了那处桃源地,我们一家三口,以后都不会葬在玉氏祖坟。”
玉族长身体颤抖起来。
“你又何必作出这副姿态?就是那衣冠冢也并非他们真正的坟墓,而是罪恶之处,本来你就没打算让他们葬在祖坟,现在一副不舍的模样,是觉得愧疚还是想作慈父?你也不嫌恶心。”
玉长空冷冰冰地道:“你自以为牺牲亲儿子,是为了玉氏的数百年声誉命脉,是大义凛然,其实不然,你只是为了私心,你怕死,你恋权,所以不惜信服那些邪门歪道。你放心吧,既然你汲汲营营的谋算,我会成全你的。少观主说了,夺来的寿落在你身上,那就是你的,你会活得长长久久的。只是,仅此而已。”
活着,有时候比死还痛苦。
玉族长看着他没有半点温情地转身离开,喉咙又是一甜,吐出一口老血,脸容越发萎靡了。
玉长空站在门口静默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又变灰沉的天空,吐出一口气,慢悠悠地离开。
玉氏的天,该变了。
……
正是上午晌,天气虽然寒冷,可宝华观的香火并不淡,秦流西站在大殿前,看着香客来回上香跪拜,心想这几十年来,虽然道门不如佛门兴盛,但一些大观,香火却是不缺的。
宝华观在青州和青岚观齐名,如今看这香火盛的,倒是不假,就不知这个道观对青谷子这样的人是个什么态度?
秦流西走进大殿,寻了一个道友,直接开门见山,指明要见观主。
那小道长一听就乐笑了,你谁啊,说见观主就见观主,你啥身份啊?
秦流西看小道长那不屑的目光,又客气地道:“不见观主也行,你们观的青谷子的修行道舍在哪,我去拜访一二。”
小道长听到青谷子这个人名就变了脸色,道:“青谷子已非我们道观中人,你找错地方了。”
“是吗?我怎么看着你这么心虚呢?”秦流西似笑非笑的。
“你!”
秦流西浅浅地笑:“我不是来找茬的,就是跟青谷子有些过节,来求证一二。”
小道长:你说话也不嫌矛盾,有过节还叫不是来找茬?
“这样吧,你去跟你们家观主传一声,就说青谷子死了,他要不要见我你再看看?”
小道长惊得瞪大眼:“你说什么?”
什么叫青谷子死了?
他想斥一句话不可以乱说,可看秦流西那样子,是半点都没有说笑的样子,而是一本正经的。
小道长不敢多猜测,就道:“你在这等等。”
秦流西好脾气地点头,看他脚步匆匆地走了,环顾一周,见大殿供奉的祖师爷乃是北五祖祖师,渡的都是金身且有灵,便从香案那边取了香,敬了个心香,端正地插在香炉上。
小道长去而复返,见秦流西敬香便候在一边,等她上了香便道:“道友请随贫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