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后尘,玉氏,也不能冒这个险。”
秦流西这时开口:“族长过于谦虚了,我看你们族群,从牌坊入口处就设立了防护阵,另还有风水阵,你们就算没有这样的能人,也该认识这样的天师才是,怎就怕了那邪道?”
“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我们族中并非没有,毕竟精通阵法,亦能用到战场上。”
秦流西摇摇手指:“说精通,那是谦虚了,防护阵设了可伤人的风刃,这可不是一般的阵法了。”
“那是百年以前,一个名为玄机的道长帮我们设的。族里会阵法的子弟,钻研的都是平常所见的排兵布阵会用到的阵法,像玄门中那样玄妙的阵法,却并非我们所学。”玉长空解释一句,作为嫡脉,这样的事他是清楚的。
“原来如此,那你们可查出炼阵的邪道是谁?”秦流西看着玉族长问:“杀子杀媳之仇,玉族长就是一句不敌就这么算了?”
玉族长说道:“那人道号青谷子,是被宝华观驱逐除名的弟子。”
“宝华观?那可是能和青岚观齐名的观庙,是全真派,走的是正路子。”秦流西讶然:“您确定是这个观庙出来的人?”
玉族长淡淡地道:“宝华观走的是正派不假,可好竹也会出歹笋的,也并非所有道长天师都秉持正道才是大道。我就听说盛京的金华观出了一个走邪道的所谓正道弟子,叫什么来着,老夫倒是忘了。”
好竹出歹笋么,秦流西有种被嘲讽了的感觉,莫名心虚。
她轻咳一声,道:“我倒是知道,那叫泰阳道人,还是我搞死的。”
玉族长:“?”
玉长空:“你?”
“对啊,就今年的事,他用抢寿这样的阴损之术害人,正好栽到我手里了,诛邪正道嘛,乃是我们身为正道的本分。”秦流西轻笑。
“何为抢寿?”
“就是把他人的寿数抢过来,加到寿命将尽的人身上,如此一来,那人就能继续活下去,而被抢的那个,则会死得不能再死。”秦流西看着玉族长道:“这金华观的泰阳道长,就是施术之人,那要抢寿的就是他的亲子,这阴损之术被我破后,遭了反噬仍执迷不悟,把亲儿炼成尸僵继续害人,您说这样的人该死不?”
玉族长瞳孔微震。
不等他说话,秦流西又道:“您说得其实也对,不是人人都能坚守道心,一心向正道,金华观有叛出师门的邪道,宝华观有,我们清平观也有。”
与其感觉被你讽刺,我自爆家丑!
“你们也有?”
“有,同样被我弄死了。”秦流西笑眯眯地道:“贫道专业炒糊歹笋,您就说这青谷子如今是死是活,我去弄死他,给长空报仇雪恨。”
这笑容,令玉族长觉得汗毛竖起,后背发寒。
这孩子就跟个小恶魔似的,把弄死人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是漠视,还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