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建了起来,开始迎香客供佛,接收弟子。
可惜好景不长,这南无寺来了一个恶毒的弟子挂单,法号慧全,他长得和智成八成相似,十分聪慧,对佛法领悟亦极有天赋,因着长相神似,智成把他收为嫡传弟子。
智成来此地,本就是为传佛,嫡传弟子一收,对方也勤勉且聪慧,他便一门心思开法坛讲经,寺中的大小事务倒交给了慧全,在这几年,陆续又来了几个弟子皈依,而这些弟子全然唯慧全马首是瞻。
今年,慧全也不知从哪找来一尊佛像,称为圣尊佛,要供在偏殿,受信众香火供奉。
而智成却从未听说过佛有圣尊,又见那佛像带着说不出的邪气,自然不愿,可慧全却不听,六月时,一意孤行地把那圣尊佛放在了偏殿不说,极力对香客吹捧圣尊佛的灵验,还掐捏了不少的小佛像放在其中,让香客请走供奉。
智成大为不满,却不等他对慧全做出处置,对方先把他和几个没被他蛊惑的和尚给下药,然后挪到了这山谷禁锢。
也是到了这里,智成才知道,对方把持着寺庙,早就暗度陈仓,借口修葺偏殿,在那边连同山谷处,修了一条密道。
而把他们禁锢后,慧全摇身一变,就成了他。
“把你们禁锢在这里,就是为了掐捏邪佛像?”秦流西厌恶地看了那一筐土:“都是用哪里的土?”
智成道:“也不知你过来时可见到一个尸坑?用的就是那边的土,藏阴带煞,以这样的泥土掐出来的佛像,被香客供奉久了,自然也沾了其阴气并心带戾气,若再被暗示蛊惑,什么都能做出来,包括自裁献祭。”
他说着,看着自己那脏污的双手,道:“而这些罪孽,贫僧亲手沾了,死也还不清喽。”
年轻和尚恨恨地道:“主持,若不是慧全以那些人强迫,您也不会甘愿同流合污。”
他看向再远处的木屋,眼神又怜又悲。
“没错,慧全那恶贼为怕我们逃跑,甚至让人断了我们的腿。”另一人摸着自己空荡荡的断腿,咬着牙龈道:“他会下地狱的。”
“怪不得我看他们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业障,原来都是你们担了。”秦流西讥讽出声。
“这些佛像阴邪,勾人心智,香客若因为它出事,自然都是我们担着,因为都是从我们手里掐出来的,他们却是什么都没碰,只供着外面的佛,自然干净。”
秦流西又问:“那前面尸坑里的尸首又是从何而来?”
“有些是挖密道的人,有些则是被掳过来的妇人死亡的,有些则是从义庄或者乱葬岗找来扔在那的。”
秦流西惊问:“为什么要从别处拿尸首填尸坑?”
“一是养阴土和养尸虫,二是炼阴煞地,就是那些圣尊佛像,为了阴气重些,都会拿到那边去存放一阵子。”智成微微阖眼,老脸有些不忍和无奈。
秦流西的脸都绿了,这是什么邪恶之谷,背后的邪修是想干什么?
“掳来的妇人都做什么?也是智成他们干的?”
智成刚要回话,山上木屋那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以及呼救声。
众人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