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寅时末,父亲第一个发现的。”任霆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任明光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按着平日的习惯起的床,顺手推了推她,才发现她没了动静,叫来大夫,扶了脉,就……”
秦流西点点头:“稍等,我寻人来问问。”
几人面面相觑,这要问谁啊?
但见她就在灵堂处取了两张黄纸,叠了两个金元宝,又用朱砂画了一道符燃了,点了香,召请阴差。
呼呼。
有风卷进灵堂,吹得黄白纸钱到处乱飞,任霆他们都觉得灵堂内冷了不少。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阴差走了出来,看到秦流西,就长揖到底,满脸堆笑:“小的常来看看,拜见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秦流西化了两个金元宝,落在那戴着常来看看白帽子的阴差,说道:“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帮忙看看这个任夫人的寿元,可有谁来勾魂了?”
任霆几人看秦流西这自言自语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顺着她所看的方向看过去,啥也没有,但偏偏感觉却不像看到的那样,顿时后脊一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常来看看听了秦流西的话,就看了那任夫人一眼,取了生死薄,问了名。
秦流西代问,任明光哆哆嗦嗦地说了一个名字,往儿子那边走近了几步。
常来看看一点名,看了一眼,咦了一声:“大人,这人阳寿未尽啊,未尽的话,是无阴差来勾魂的。”
果然如此。
秦流西道:“你试试勾一下她的魂魄。”
常来看看手中的勾魂锁链一抛一拉,任夫人的一魂一魄就被勾了出来,他皱眉道:“大人,少了二魂六魄。”
这就对上了。
秦流西看向那虚弱又呆滞的一魂一魄,淡得不轻,想来刚才盖棺时,她自己的潜意识感受到了威胁,突然就‘诈尸’了,毕竟一旦盖棺埋了,她就是不死也是死了。
秦流西让那常来看看把她的魂放回去,又让他走了,这才看向脸色煞白的任家父子,上前一步。
任家父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有一说一,她刚才的表现比妻子(老娘)诈尸还要来得可怖些。
兰幸看二人都在发抖,便问:“少观主,您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勾魂阴差。”秦流西瞥了几人一眼:“你们想见见吗?不过鬼都走了,想见的话,我叫他回来。”
不,并不想,谢邀!
兰幸吞了吞口水:“这任夫人当真阳寿未尽?”
秦流西点点头,对任家父子道:“她还没死,只是三魂七魄丢了二魂六魄,憋气假死,才会跟活死人一样。”
所以说,她是真没看错的,芸娘的面相,压根就没显示她母将亡,怎地就挂了白幡了?
原来是假死。
任霆有些懵:“所以说,我母亲还活着,只是丢了魂?”
“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会这样?”任霆整个人呆滞,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事。
任明光则是问:“那我妻的魂魄在哪?大师可能找到?”
“我试试。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任夫人近几个月是去哪个寺庙拜佛,可有请神供奉?像这样的。”她从背后拿出那个被符纸包头的邪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