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所言,那这报应,会落到我们刘家上吗?”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道:“那就看你们有无作孽,助纣为虐了。她是刘家妇,有这婚书为证,哪怕是她个人作孽,担了最大的因果,但所折损的福报,和她夫妻的一体的刘大爷多少也要受着些,至于你们刘家,何为家门不幸?这都是因果,福,定是会折的,看轻重罢了。”
刘夫人急了:“这,我们也不知道她做了这样的混账事啊,这也要我们承担她作的孽?”
这也太冤了吧!
“夫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以为你们这样的世家是很明白的。”
刘夫人哑然,心里对刘大奶奶那是恨得入骨,这个遭瘟的丧门星,娶着她真是刘家作孽。
“不过你也可以放心,你们非主因,不会太损阴德,折一点福而已。”
这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好好的,谁想被折福?
“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消除这怨啊?”刘夫人苦着脸问。
秦流西淡淡地道:“多点积德行善吧。”
她语毕,就带着徒儿离开,荣安郡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边,今天这事太骇人听闻了,她心里慌得很。
这刘阳伯府还是不必深交了,毕竟刘大奶奶要成事,必然有人帮忙,刘家不知,那就是娘家人出了人手。
一行走出刘府,东角门处有一辆马车刚停下,有人掀起帘子,正好看到秦流西一行。
秦流西似有所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一个灰袍人进入视线。
“师父,上车吧。”滕昭扶着秦流西的手,请她先上车。
秦流西深深地看了那个穿着灰袍的人一眼,冷笑出声,这就是那个帮刘大奶奶引儿的道士吧,一身阴晦之气。
对面那人蹙眉抿着唇,脸容有些冷,视线一转,落到正被滕昭抱着上车的忘川身上,眼神微凝,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飞快掐算着。
而刘大奶奶此时正被刘夫人抓着问那引儿的事,惊得脸色惨白,那个该死的神棍,竟然知道引儿一事?
可这样的事,她是万万不敢认的,对刘夫人的诘问是矢口否认。
刘夫人冷笑不已:“你还敢否认?好,你作的孽,你自己受着,生产的时候,你就祈求上苍保佑你吧。”
刘大奶奶看她发火离开,气得连砸了一套茶具和两只美人瓶,尤不解恨,抱着头吼叫几声。
“大奶奶,阴山道人到了。”
刘大奶奶转过身:“快请进来。”
阴山道人被人领着进了门,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片,面色不改,再看刘大奶奶,哼了一声,一张符箓夹在指尖,向她激射而去:“区区阴魂,也敢缠身害人?”
唳。
缠在刘大奶奶身边的女鬼惨厉唳叫,张牙舞爪地冲着道人吼,眼看对方又拿出一符,连忙蹿离。
刘大奶奶都有些懵了,什么阴魂?
“道人,你快救救我,有个不长眼的臭道士说我这胎保不住,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
阴山道人看向她的肚子,抬头说道:“要保你也可以,但我要那个从你府中离开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