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虽然害怕,却也只能跟上。
“快,咱们也去看看。”老道士捅了捅三元。
秦流西几乎不用人带路,就径直来到了慕诗云的卧房,视线落在拔步床上的一只雕着鸳鸯并蒂莲的白玉枕上。
“在哪?”陆寻问。
秦流西努了努嘴:“是枕鬼。”
荣安郡主呼吸一窒,看向那玉枕,问:“枕鬼,可这不是玉枕么,玉难道不是安神辟邪的?”
“安神,也可养魂。”秦流西淡淡地道:“这枕鬼要么是玉枕的原主人,要么就是被什么吸引到里面的。在玉枕养魂,壮大自身鬼力,再通过它作为媒介,在其中虚构一个幻境小世界,再把女子勾入梦与其欢好,为所欲为,汲取女子阴元。”
荣安郡主的身子一晃,脸色煞白。
“所以,慕小姐现实确实清白,但入了梦,日夜与枕鬼欢好,也就纵欲过度,尽失阴元精气,导致肾水不足,身体被掏半空。”
荣安郡主羞得磨牙,都不敢看身边的陆寻了。
女儿的前程是不是到此为止了?
毕竟陆寻是圣人的外甥,要是他多嘴一提,自家还有什么脸?
老道士和三元听着,是这样的吗,他们扬起脖子看向那玉枕,可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么?
荣安郡主已是恨毒了那恶鬼,道:“大师不必多言,快快把那邪祟诛灭。”
秦流西取下脖子的天珠,走上前,拿起玉枕,刚要捆上去,那玉枕就钻出一缕黑烟。
“饶命,天师大人饶命。”枕鬼跪在了秦流西面前,瑟瑟发抖的。
荣安郡主吓得躲在了陆寻身后。
老道士他们则是气得咬牙,刚才这恶鬼可不是这样识时务和软弱的。
现在秦流西只是取了一串珠子拿在手上,他就乖觉地出来跪地,不战而降。
太瞧不起人了!
你的嚣张,你的狂妄,你恶鬼的风骨呢?
起码也要大战个三百回合吧,虽然未必能打这么久,但总比打都不打就降的强吧。
三元有些心疼自己守了十天才守来的两滴牛眼泪,白瞎了。
秦流西看着这不男不女的枕鬼,冷笑:“你倒是挺会苟的。”
枕鬼讪笑,畏惧地看一眼她拿在手上把玩的天珠,说道:“小的自知不是天师大人的对手,只要大人放小的一马,小的愿给大人做鬼奴,愿听大人差遣,唯大人马首是瞻。”
开玩笑,他要是不求饶,是等着被酆都大帝的天珠给打个魂飞魄散吗?
不管做人做鬼,他都是最会看眼色审时度势的那些小角。
荣安郡主怒斥:“放屁,你害得我儿这般惨,还敢求大师放你一马?大师,快把他打个魂飞魄散。”
枕鬼腾地看了过来,一双眼睛赤红如血,鬼气外溢,吓得荣安郡主身子一僵,微微颤抖起来。
秦流西珠子一挥,打散他的鬼气:“在我面前还敢散鬼气,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