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就训话,也不知他们念您念得很。”
“不敲打一下,就得懒散了,我可不想一直拖着他们成长,最好都给我赶紧的独当一面。”秦流西一边走向净房一边嫌弃地道。
岐黄失笑:“就是昭昭,今年也不过八岁,更别说小忘川和五少爷,也才六岁,您就盼着独当一面,拔苗助长也没您这样的,是要一心把他们给拔成个苍天巨树。”
“你不懂,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岐黄摇头:“您这是歪理。”
分明是想把他们都成长起来,然后自己好偷懒躺平,亏她还一脸正经的说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滕昭他们都觉得后脖子发凉,入夏了,倒春寒还没散吗?
秦流西洗漱一番,换上了岐黄捧来的衣物,看着簇新的一身,裁剪还极为合体,不免道:“是丘娘他们近日送来的?”
“是,这不是端午时节了,也说您长高了些,这尺寸倒也合适,难为他们细心。”岐黄叹道。
秦流西说道:“回漓城之前发见了一下公伯乘,估摸是他吩咐下去的。”
岐黄道:“公伯爷亦是有心。”
秦流西勾了勾唇角。
从前她就说过,她的衣物都有专门的人做,就是公伯乘准备的,专门养了几个绣娘,只给她做一年四季的衣物穿戴,有男装的,亦有女装,至于花纹,多半是道家符文和祥云纹,不断头福字纹。
而多了两个徒弟,她又添了两个人在那绣娘队伍,也给他们做衣物。
自己养的绣娘只为几人做衣裳那是绰绰有余,做出来的衣物也自然精细,用料也讲究实用舒适为多,看着不华丽,但无一处不精,无一处不细。
“过节我不在,老太太那边没说什么吧?”
“您心里也有数的,大时大节的,您又是不在家,自然会说几句,不过却都让大太太挡了回去。”岐黄道:“昨日王家公子也来给大太太请安了,说您接了权公子这个病号,大太太就用这个事给挡了。”
秦流西撇撇嘴,无趣。
她走出卧房,看到小人参精在窗台晾着,走过去在罗汉床坐下,问:“你也有千年道行了,可知黑沙漠?”
“黑沙漠?知道啊,可那不是不在大沣地界吗?”
秦流西来了兴致:“黑沙漠曾有一座山,那山在千年前崩塌下陷了,你可知情?”
“这个,我倒不知。”
秦流西立时黑了脸:“那你说什么知道黑沙漠?”
“这不道听途说么?但也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那里有没有一座山下陷,我怎么知道?”小人参精傲娇地道:“本人参精一心沉迷修行,才不会被别的事分散心神。”
秦流西冷笑,揪下它一片叶子,道:“所以你才会落到我的手里,因为缺心眼!”
小人参精:“!”
落你手里,难道不是因为你强迫诱拐?
还有,你骂归骂,为何还要参身攻击,揪我叶子作甚!
秦流西把叶子放进嘴里嚼巴,看来还要翻一下老典故,看能不能找到点答案。
想到这,她又怨起智商有限的黑沙来,你说都是黑沙漠的原居民了,住了千年,竟还不知那座山的真正来路,一个个的不长智商真麻烦。
黑沙还不知被人鄙夷了,此时正和魏邪打得难舍难分,他就看不惯这男人戴花,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