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方,通了胃气经水又失了调,又吃通经的经方,没完没了的。
江文妍可算是找到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女大夫,道:“……那两年,光是喝药,就没一天带停的,儿子也不在身边,我这心情哪能好?对他,又哪里还如新婚时热情,这不就抬了身边的丫鬟开脸给他。夫妻难得一次行敦伦,疼得我险些把他踹下床……咳咳,你看我,都忘了你虽是女大夫,却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脸颊,讪笑着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我什么都懂!”
至于怎么懂的,别问,问就是她博览群书还曾观摩!
为解她尴尬,秦流西让丫鬟取了这几年的经方来翻看,都是行气解郁,通经疏肝之类的,也有些是对症的,诸如什么补中益气汤,但有些却是只治标而难固其本,再加上病情反复,倒吃得她的身体因药而孱,阴阳混乱,脾虚血亏。
秦流西很中肯地点评这些经方,把她如今的身体亏空说得很清楚:“病本七情上涌,肝脾虚损,实在不宜数行攻伐。但你产后那会儿却是用了些猛药,倒是亏损了元气,这些年吃的药纵然也有对症的,但元气始终没有补全。人的元气如精血,十分重要,元气足则精血足,身体才会强壮,这些经方治其症不固其本,吃药再多,也多半会流失一些出去,形成一个死循环。”
是药三分毒,药可治病,但吃的药多了,也会致使身体变得孱弱,肢体倦怠,心情烦躁,再加上她受外因影响,这身体就更难好全。
江文妍如今还健在,完全是因为做姑娘时调理得好,有底子撑着,才没真正缠绵病榻,再过上两年还如此,她迟早枯萎。
张妈妈看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由着急,问:“大师,我家大奶奶这身体那该如何作治?”
江文妍也看了过来。
“如今你仍是脾经气虚,因多怒且动肝火而血伤,必须补脾气养脾血,我给你用四物合加小柴胡加山栀丹皮行气,另加一味逍遥散疏肝解郁,补阴益阳,固本培元。”秦流西斟酌着说:“此外,之前你卧室养着鱼,这金寒水冷,也使你阴阳失调。我给你行针三天,使阴阳调和,五脏六腑得以平衡,这精血也能养得好了。”
江文妍问道:“如此我这病多久能好?”
“药吃个四剂就够了,你这身体脾经亏空,主要靠养,药吃完了,不必大补,以温补为主,不必多思多虑,要使心情愉悦,诵读经文可使性情温和,我这里也有几卷我们清平观传道的经书,要不?”秦流西笑着问。
“要。”
很好,又多一个信众了。
秦流西很是高兴,道:“那明日我过来给你行针时,也给你带上两卷。”
“好。”江文妍想了想道:“那这风水上呢?可需要做什么?”
自家信众,得吊着。
秦流西道:“不好的东西我都给你指出来了,换掉就好,屋檐上我给你一张镇煞符压在上面就行。至于卧房内,为使你更好的养生养体,回头我给你布一个小聚灵阵,尽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