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信是没断错的,破财挡灾,他给了所谓的香油钱,秦流西就收手。
入夜,秦流西就去丁府把几道符箓给收了回来,顺便听了一回墙角,看他们对她多有忌惮和揣测,这才施施然地走了。
有忌惮就好,这才会谨慎行事,不会去作死搞事。
而在第二日,丁家当真送去不少药材和年礼,但都被秦家退了回来,说是无功不受禄,这让丁家恼怒不已。
秦家这是没打算给他们这个台阶下,更没想着要给他们这个面子。
好在,接下来都没什么倒霉事发生,病的都病好了,身子骨也没觉得像之前几天沉重乏累,这一点认知,让众人松一口气之余又更郁闷谨慎了。
这么明显的差距,绝对是秦流西那妖道之前悄无声息的下了黑手。
而她,也是真有这个本事。
丁守信一想及这点,立即对丁家上下下了个指令,绝不能和秦家起冲突,否则一律以家法严惩,丁家人再不忿,也只能听命,这谁敢跟妖道硬碰硬啊?
少了丁家人搞事,秦家的日子重新归于沉寂,若非秦老太太还没好全,所有人都会觉得丁家人嚣张上门的那一幕是个梦。
而远在西北,秦家的几个大老爷们看着眼前敞亮清净的一进小院,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新的房子,不带漏水的,有好几个屋子,足够他们一家六口住的了,还带了厨房,小院距离买水的井坊也就一个街口,方便得很。
秦伯卿苍白着脸看向把他们领来的管事,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赵管事,这真的是给我们住的房子?”
“怎么,是嫌它不够光鲜?”赵管事睨向他。
秦伯卿连忙摇头,道:“并不是,就是觉得小的何德何能。”
他们原本住的房子也能住,但也是破旧的,比起眼前这个,是一个地一个天了。
而他,只是一个小厮,这管事怎么就给他安排这么好的房子?
非但如此,一家子还有了更好更轻松的活,大哥能在酒楼当个账房先生,二哥稍微差点,可却不用去做开矿那么危险的活了,而是去了酒肆当个搬搬抬抬的小工。
至于自己,则是被赵管事带上当个跑腿的杂工小厮。
赵管事看着眼前老老小小的几个男人,道:“不过受人所托照顾一二罢了。”
何德何能?当然是祖坟冒了青烟,生了个好姑娘。
受人所托?
秦元山岣嵝着背上前,拱手道:“不知这位恩人姓甚名谁?我们也好将来还恩。”
赵管事道:“该让你们知道时自会告知,安分过你们的日子别生事就好。至于秦伯卿你……”
他看了秦伯卿空荡荡的左袖子一眼,道:“过年后就跟在我身边听差使,当然,接受不了这从大老爷们变供人使唤的跑腿小厮的巨大落差,不来也可。”
秦伯卿连忙道:“赵管事提携,莫敢不从。”
赵管事点头,从腰间摘下一个荷包扔给他:“安生过个年吧,对了,里面还有你们秦家送来的书信物事。”
他说完就要走,秦伯卿连忙把他送出去。
待把赵管事送走,几人面面相觑,秦元山道:“也不知谁在暗中照拂,我们才有这幸运。罢了,依着赵管事的话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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