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这位鼎鼎有名的琉璃公子,因为丁府的梅园极是有名,如今腊梅已开,便邀请了几人前来赏雪赏梅,以图更深的交往。
却不想被秦家人给搅和了。
丁永良去到后院拜见丁老夫人,沉着脸说起这事,丁老夫人险些也厥过去。
“秦家,她们怎么敢?”丁老夫人震惊了。
秦家已经是破落户了,不该缩着头低调做人,哪怕被他们欺了,竟敢大张旗鼓的来送还什么礼,搭那么一台戏。
她们就不怕丁家报复?
最重要的是,叫长孙好不容易交来的同窗朋友给瞧见了,这传出去,于他们名声多有误?
瞧瞧,人家连门都不进了。
丁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
丁永良更气,问:“祖母,你当真去了那秦家刺激了那位老太太?我听着,好像是想要他们家一个铺子?”
丁老夫人一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这明显心虚的表情,哪还有不明白的?
丁永良脸色难看,道:“祖母真是糊涂,一个小铺子能赚几个钱,怎还派人去捣乱又亲自上门?”
“这还不是为了你爹。”一旁装鹌鹑的丁三太太说道:“你爹不是想要再升一级?这打点各处哪里不要银子?那铺子虽说是卖蜜饯的,可这味道做得不错,卖得好,一年进账也很可观……”
“再可观,也不过是一个小小蜜饯铺子。”丁永良黑着脸道:“三婶,为了这么个铺子,丁家对那么一群老弱妇孺又是硬刀子又是软刀的,让人怎么想?岂不是说我们丁家仗势欺人?最重要一点是,我们丁家和秦家从前也多有来往,如今秦家败了,咱们为了趋吉避祸不帮衬也便罢了,可还要落井下石踩上一脚,那就过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不过区区犯官家眷……”
丁永良冷笑:“你们别忘了,我爹怎么着都喊过秦大人一声先生呢。”
丁老夫人她们听了脸色有些难看。
“从前叫人家先生,现在秦大人败了,不来往便罢,这么强抢欺辱,传出去,只怕对爹的官声不利。”丁永良越想越觉得祖母和这三婶走了一步跟屎一样的臭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那种。
丁老夫人急了:“这不会吧?秦家可是犯官人家。”
“有何不会,秦家是犯官不假,可爹也不是没有政敌,就偌大一个宁洲,几个府城的知府,谁不在拼政绩?你们说传到那些人耳里,会如何攻讦爹?”丁永良皱眉道:“他们会说爹忘恩负义,不帮衬之余还要往死里整,哪个上峰会喜欢这样的下属,就不怕被他反了?”
“祖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秦家败了没错,可圣人也只让男丁发配,妇孺发还老家,他们没啥名声可赌,咱们却是不同,爹还得拼前程呢。就看我,我要是和那江公子交好,他可是吏部尚书之子,交好了,这难道不比一个小铺子强?”
可现在,却叫人看了丁家的污糟。
丁永良越发觉得倒了血霉,一个周巍本来也结识了,却愣是被疏远了,现在又一个江文琉,难道他就没这个结交上流家族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