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离他远点,再看向奔跑的二人。
将来,他也会如此吗?被追着满院子打。
滕昭脑补了一下,竟是打了个激灵。
这场打逆徒的闹剧,以赤元老道体力不支告破,秦流西嘿嘿笑着,上前扶着他,道:“当师祖的人了,要修身养性,动不动就打人,图好看?让小辈见了,像什么样!”
她的话满是嫌弃,可滕昭分明看到她双指摸在老祖的脉腕上,不由眸光微闪。
赤元老道喘着粗气,冷笑道:“好看不好看的为师不知,只知痛快。”
秦流西道:“得了,进去说话。”
她扶着赤元老道入了道室,吩咐两个徒儿跟上,亲自冲了一杯茶敬了过去:“您消消气。”
赤元老道哼了一声,接过来一口喝尽。
秦流西这才把近日做的事给说了,又把要出门的事给一提:“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整日躲在宅子躲懒,是正儿八经赚香油呢,不然你当祖师爷的金身和这金顶是哪来的?”
她看向外面,那萧家倒是诚信,当真就给大殿修了金顶,秋冬的太阳洒在其上,折出柔和的金光,霎是耀目。
秦流西眯了眯眼,觉得自家道观有这金顶加持,顿时大气许多。
这是她的功劳。
赤元老道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小得意,一个拂尘打过去:“得意个啥,要是这十年你没躲懒,至于现在才有金身金顶,咱们清平观早就扬名整个宁洲了,你的法号也早就声名在外。”
秦流西冷笑:“您怕是忘了,十年前咱们回到道观时,门都是破的,房子漏水,窗子漏风,这些年道观修葺,安神像,救苦救难,是天道赐的?还不是我一样样的修回来的,谁像你,你还偷香油钱跑路呢。”
啥,老祖偷香油钱?
滕昭和忘川均是震惊了,瞪大了一双眼看向赤元老道,满脸不可置信。
赤元老道被两个徒孙瞪着,顿觉老脸滚烫,狡辩道:“为师那是调用,一路以我们清平观济世和吸纳信徒的,偷什么偷。”
秦流西呵呵两声。
赤元老道自觉理亏,摸了摸胡子,道:“过去不提,如今清平观的名声逐渐打开,你的法号也传开去,信徒越来越广,可盛名大,责任也大,要担得起大观的名,咱们也得不遗余力的济世,如此才能修得大道,功德圆满。”
“这就是处处都是银子,所以你也别管我几日上山来一趟,如今店铺开了,关乎道观的香油,我也得时常坐阵。”秦流西看一眼两个徒儿,道:“您徒孙也有了,好几张口等着吃饭呢。”
养师养徒养道观,懒是不行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在外行商,亦要坚守道心,决不能失了道心,被这俗世繁华迷了眼。”赤元老道深深地看着徒儿,道:“丫头,赚香油少了也没什么,修得一身功德才是你最重要的。”
“知道了。”秦流西挖了挖耳朵,这话她都不知听了多少次了。
滕昭若有所思,赚钱为次,修功德为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