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周巍眼角余光瞥过一旁默然静坐,只挂着浅淡笑容的妹妹,眼中划过一丝心疼。
周巍端着茶道:“刚才听丁二小姐和丁兄所言,是认识那个小公子?她是谁?”
丁永良愣了一下:“我却是不识的,只是曼儿见过。”
“哦?”周巍看向丁素曼,等着解释。
丁素曼绯红着脸,道:“秋节之前,我陪着祖母上府城与父亲团圆,偶然遇见。”她本不想把瑞郡王拉出来,但周家势大,要是有心一查,兴许会觉得她有所隐瞒,便继续道:“当时,她跟在瑞郡王身边。”
她隐瞒了瑞郡王视为贵客的事。
瑞郡王?
周巍摩挲着手指,道:“瑞郡王被圣上赐婚,并赐了一个御林军参领的官职,他若是郡王的人,却没跟在身边。”
“这便是不知了。”丁素曼也不知秦流西的身份究竟如何。
周巍不再说话,脑中却是灵光一闪,老宁王妃也回京了,上了折想请封瑞郡王为宁王世子,却是被拦下了,只赐了婚和官职。
他在一个宫宴上见过老宁王妃,听说她常年身体不好,但那会见到却是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周巍再回想秦流西那话,心中百转千回,非常道吗?
这铺子名有些奇怪却也别致。
她说,能解他们心中所忧?
周巍目光幽深。
被讨论的秦流西正回着司冷月的问题:“不是那公子有毛病,是那个姑娘,连脂粉都不能掩盖的憔悴疲惫和落寞,而且含胸缩背,这是不自信的表现。”
司冷月眉梢一挑:“看出来是什么病?”
秦流西道:“这还得把脉,再把那层厚粉给洗了仔细看过才知道。”
司冷月喟叹:“医者讲究望闻问切,还真不假。”
“自是,有些病虽肉眼可辩,但真要对症下药,还得仔细辩脉。”
“也不知那两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秦流西端茶抿了一口:“左右不过身份矜贵,不然丁家人怎会如此殷勤,那丁小姐看那公子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噢,这种拉丝眼神,从前出现在齐骞身上。
变得倒快。
也不知那小子如何了,想必佳人在怀了吧?
齐骞打了两个喷嚏,从值班房出来,应北就上前接过他的东西,道:“郡王,沐家小姐来了。”
齐骞听到这话,拿缰绳的手便是一僵,一张俊脸有几分冷峻,眼中划过一缕烦躁之色。
“回府吧。”他利落地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往宁王府去,只是走出了皇城,他在一个岔路停了下来,视线望向南边。
那是出城的方向,不知秦不求如何了?
应北及两个侍卫跟在他身边,噤声不语,神色却颇有紧张。
郡王不会想出城吧?
就这么想着,却见齐骞收回视线,拉着缰绳,往王府的方向而去,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听岔了,顺风飘来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