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秦流西眉梢一挑:“怎哪哪都有丁家的人。”
王氏冷道:“有丁家在后面做担保,这个掮客便是上了堂,顶多罚一点银子,就能一身轻的出来。他做这中人,不但做房屋田产和货物,还做借利钱的。”
她言语间带着鄙夷和不屑,道:“李总管找鼠路打听过了,那放利钱的,就是那丁三太太。当年你祖父想着都是同乡,才拉拔这寒门出身的丁守信,他也是对外就口称你祖父为先生,却没想到这丁守信官做大了,却是不会做人了,竟如此纵容家人做这损阴德的事,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掮客行骗正常,可那丁三太太放利钱,那就是伤天害理,毕竟这种钱放出去就是要回收高利的,而一般人谁会借利钱?
要么急需用钱的,要么是赌徒,不管是哪个,一旦还不上,都是要人命的事,毕竟赌徒也有家人,他还不上,还不是拖累家人?
所以王氏很是对丁三太太这种行为可以说是一万个不认同和愤恨。
太造孽了!
秦流西轻点着桌面,道:“您说丁家知道您在做生意吗?”
王氏一愣,她不笨,瞬间想明白了秦流西这话里的意思,道:“你是怀疑这丁家故意引我们入坑?”
“没证据,不好说。”
王氏想了想,摇头道:“理应不会,我们与丁家,无冤无仇,你祖父在位时甚至对丁守信十分提携,如今我们家虽然败了,却碍不着他们什么事,他们可以袖手旁观和不愿帮忙,不至于落井下石和陷害吧?”
秦流西笑了,道:“母亲,有些人发达了,知道他们最不愿意做的是什么?”
王氏:“?”
“是提起穷酸时的自己。他们恨不能把这份穷酸彻底消弭而无人知晓,把过去的不如意深埋,只把成功的豪气展现给人前,彰显富贵成就,而非让人记得他们的落魄寒微时。”秦流西淡笑道:“丁家是不是这个心理不敢说,但如果是,那就没有什么无冤无仇,纯粹是恶了。”
王氏木然,后背生出一股寒意。
秦流西看她似被吓到了,就安抚道:“此事暂且不提,没有损失便是大幸,原料这一块,让李总管去拜访之前我提过的钱员外,他家行商,多少有点途径。另外,我在宁洲府也得了两个人,是犯官家放出来的下仆,会做茶果点,手艺不错,都是可用的,您带去铺子,工坊开的时候,让她们按着配方做蜜饯茶果便行。”
王氏一喜:“可靠吗?毕竟那是你给的配方,泄露出去可不行,是不是得签个死契?”
“已是签过了,我亲自相过面,都是忠厚可靠的,铺子开了后,给足了月银,她们也会更心安的在铺子干。”
“那是自然。”王氏眉眼舒开,看秦流西一派从容,便叹道:“你看我,遇了一点小事慌慌张张,还不如你一个小姑娘淡定从容,实在是惭愧。”
秦流西轻笑:“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经了这事,以后您不管是亲自做生意还是听管事回话,也都会心中有数了。是了,老太太屋里那个东北来的下仆,是小姑奶奶的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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