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冷月是怕着秦流西玄门中人,不太通实务人情,这才好意提醒,秦流西也没有驳了她的情。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秦流西淡淡地笑:“药在我手中,哪怕她们人回去了,涂家也拿不到。”
那涂三奶奶当真要使强硬手段,那么就试试好了。
司冷月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再多说。
而在秦流西和司冷月在说话的时候,涂三奶奶已是坐在雅致清净的茶室里听到燕儿和她娘的来历,以及她的伤怎来的。
两人不过是青州府城贫民区的小百姓,住的小院还是贷来的,住着一家七口人,家里靠着燕儿他爹高小全在码头当搬运工,还有燕儿她娘帮人浆洗衣裳和打零工赚银钱。
至于燕儿这伤,竟还是因为她那个小叔子涂九而伤的。
“真是冤家路窄。”涂三奶奶瞬间明了秦流西为何不会让出那玉雪肌,只怕是知道那穷酸丫头是因为自家小叔而受的伤,
“还有,九少爷的马发了狂,把他筛下来给折了脚,也已经抬回家里,传府医了。”护卫禀告道。
涂三奶奶神色冷漠:“他该。”
涂九恶劣纨绔她是知道的,但也不放在眼里,权贵官员人家,哪家没几个这样的浪荡纨绔子?
涂家有,蒙家也有,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和值得多恼怒的。
可现在因为涂九,而拿不到玉雪肌,更因此而受了气,就嫌涂九坏事。
涂三奶奶拿帕子摁了一下鼻子,想了想道:“让许管事进来。”
她话音才落,不过两个呼吸,许管事就走进来听差。
涂三奶奶道:“你去城西小柳胡同,找一下那高家的高小全,就说……”
她一番吩咐,后者立即领命而去。
“三奶奶,那那个公子又该如何?”粉衣丫鬟问。
涂三奶奶眼里划过一丝恼怒,道:“让人跟着她,看她是个什么来历。”
竟敢对她如此无礼。
高家娘子这边,到底是答应下来,把女儿留在家里治伤,只是得回家去和家里人说一声,也得给女儿拿一套换洗的衣物。
秦流西把一张护身符递给了她:“拿着傍身。”
高娘子愣了一下,接过来放进怀里,屈膝行了一礼。
待她走后,叶掌柜这才殷勤地招呼秦流西入内堂小歇,又问她远道而来,是否定了客栈住处,可需他来安排?
秦流西道:“不必,我过来青州不过是办事,你先让个伙计到永岚坊那边的司家递个话,就说我晚点再过去。”
叶掌柜连忙应了,传来一个小伙计去传话,又搓着双手说:“那个,公子,小的家里儿媳不日就要生产,都说女子生产如闯鬼门关,小的想跟公子求个平安符给我那儿媳妇?”
秦流西笑着说:“你这做翁翁的,倒是慈心。”
叶掌柜笑眯眯的道:“头一个孙子,心里就有些紧张。”
秦流西刚才也画了几张符,递了一张过去:“那就祝她母子平安。”
“哎,承您吉言。”叶掌柜满脸喜色的接了过来,郑重地放进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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