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西,抿着小嘴,啥都不说。
姨娘说了,当自己嘴巴找不到好词时,就闭嘴当哑巴,宁愿吃亏也不因为说错话而找打。
眼下,就是姨娘说的那种情况了吧。
秦流西哼了一声,瞥向这一屋的事儿精,不说了么,刚才不是很能说?
秦明月很是羞恼,看向自己的弟弟:感觉大姐姐看我们的眼神就跟看麻烦一样。
秦明亓:大胆点,把感觉去掉,她就是看我们麻烦。
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哼。
王氏等人看秦流西把小的都压制住了,心里又好笑又有些轻叹。
要是这些小的,能因此而长进,能得秦流西拨乱反正,说不准秦家的这一辈真不用发愁了。
将强强一窝。
王氏胸口处生出一丝希冀。
谢氏却是心疼极了,暗骂自己的几个子女个个熊样,没一个能打的,净看秦流西耍威风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老太太,后者眸中闪烁不定。
谢氏想说点什么,秦流西又开口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就当你们认同了。”秦流西淡淡地道:“此后,凡要对他人指手画脚妄加评论时,先想想自己可做对了。还有,别人我不管,你们想怎么评论就怎么评论,但对我,不行!谁都别想着对我的为人处事指手画脚,因为你们还没那资格。”
“哪怕当真是看你走向一条歪路,也都闭嘴不言?这还是兄弟姐妹?明知不可为而看你为之,就是你要的清净?”秦老太太终于开口。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老祖宗终于下场震煞了。
王氏皱眉:“母亲……”
“让她自己说。”秦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瞥过来。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这种对峙,比刚才更要窒息几分。
秦流西低头一笑,抬起头直视秦老太太,淡淡地道:“祖母,我的命,早在五岁那边不就已经定了吗?既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具身体的命,是秦家定的!
‘她’和秦家的因果,早在五岁时,便已结清,剩下的,是自己和‘她’的,因为,这具肉身是‘她’的,所以自己有了这名义上的家人,全了因果关系。
但也就这样了,她供他们栖身,吃穿不愁,能护得住,这已是做得够了,再多的,掏心掏肺亲如骨血,那是不可能的事。
说她冷血也罢,凉薄也罢,秦家人如今有的福缘,只是当年的‘她’所留下的。
秦老太太心中一悸,脸色几变,竟是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晌,她才颓然地叹气,道:“罢了,孩子们都出去吧,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几个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触霉头,纷纷行了礼就退出去。
秦流西跟没事人一样,大方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只觉心头发堵,一阵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