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师,也是个道士,那就是神棍呀,我哪有喊错?”
“是是。您好歹收敛着些,尊着些吧,您也说了她有几分真本事的,万一对你做点什么,您这些符箓失效了,那可怎么办?”双全道:“这玄门的人,最是邪乎了,您昨日也听见了那姓招的事了,借命呢,光听着就寒碜得很!”
沐惜:“她敢对我做这个?”
“人家做了,您还能知道?像那招姑娘,要不是不求大师点破,她们哪里知道自己被借命了?可见这玄门的道长,真要做点阴司,可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真正是通鬼神的本事,这样的最是防不胜防了。”双全满脸敬畏。
通鬼神的阴司,可不比真枪实剑这样来打一场,不通此道的,你根本就不知人家做了什么,就已经败了。
所以吧,还是别作死得罪人家的好。
沐惜被说得烦了,挥挥手:“她好歹也是大师,也不是你说的阴险小人。行啦,小爷我有分寸,我瞧瞧热闹去。”
他也不理双全,一拔腿就跑,双全只能抱了大氅飞快地追上去,山上冷,可不能叫主子冻着了。
沐惜跑了一圈,也没见着秦流西,倒见到了在正殿上香的玉长空。
“小神棍呢?”
玉长空拧眉,微微侧头,道:“承恩侯难道没教你规矩礼仪,道观佛寺中不可大呼小叫更不可大声喧哗?你还口出狂言,是嫌身上的符箓法器太压身了?”
“嘿,我爹还不会教训我呢,你倒教训我起来了?”沐惜十分不爽。
玉长空垂眸,一支支的把香插上,道:“你家长辈不教,自会有人替他们教。”
“你!”
玉长空已是转身来到父母的长明灯前,默默的站了一会,这才出去。
沐惜追了上去,来到后殿,却被拦住了,理由是里面正在做法事,不宜外人进内。
玉长空看沐惜想闯,一拉他的领子,沉声警告:“莫要放肆。打扰做法之人,会使对方乱心神,于身心有损!”
沐惜撇撇嘴,哼了一声,倒没往里闯了。
后殿内,秦流西已是起了小小的祭坛,燃香于炉,自己穿了一身金黄道袍,袍子绣着祖师爷栩栩如生的神像,胸前戴了一块通宝灵玉的法器,神色庄重。
坛前,点了八盏油灯,其中一盏写着招青蔓生辰八字的本命灯。
“招夫人,可是确定了?术咒一破,借命之人必遭反噬,于寿元必定有损。”
借命本就是逆天而为,一旦破了,必遭反噬,也必遭天谴,因为这是伤天害理之事,除非你是心甘情愿把命出借,但亦会有损寿元。
招青蔓有些紧张,看向母亲。
招夫人看着那盏本命灯,神色漠然,道:“请道长做法吧,我只要我儿好生活着,其她人,却是管不得了。”
是好是歹,全看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