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份及笄礼,张全家的交出来的却是贵重的那份,只怕是母亲那边交代了话。
王氏轻叹:“母亲,想多了。”
是想由张全家的看一看秦流西品性如何,对她这个嫡母又如何再定夺给什么礼吧。
“毕竟也没见过大小姐,心里向着您也是理所当然的。”沈嬷嬷笑道:“待她见过大小姐,也不会这么想了。”
王氏点头:“确是,母亲她定然会喜欢那孩子的,就是不知可有见面的机会。”
沈嬷嬷温声安慰。
王氏拿了那小长条盒去了东厢房,秦流西正在检查秦明淳的课业,她坐着,淳儿站在她身边,双手绞着,战战兢兢。
另一旁,万姨娘也站着,神色紧张,见了她像见了救星:“太太来了。”
她飞快上前,给王氏行了礼,殷勤地搬椅子,还端茶倒水,道:“太太,妾去给您煮个甜汤?”
王氏好笑的瞥她一眼:“吃这个作甚,没得腻了晚间吃不下晚膳。”
万姨娘讪讪的,她就不想和秦流西在一个屋,她怕这女儿,气场太猛,她慌得很。
秦流西指着书本的注释重重地用手指点着,道:“这都什么注释,这就是你的阅读理解能力?还有,你画的这些小人是什么玩意?”
有坐有站,半跪半不跪的,两条瘦条手裹着什么东西。
“冬则温,夏则凊,晨则省,昏则定。”秦明淳看了一眼,弱弱地道:“这不是给父母请安吗,我画的就是给父母说晨昏定省请安的,加深记忆。”
秦流西:“!”
她看了一眼那小人,默默地道:“画得挺好,以后别画了,你会让画坛大师们羞愤而死的!”
秦明淳委委屈屈的低头:“我又没学过。”
秦流西愣了一下,看向万姨娘,后者连忙摆手:“你别看我,我目不识丁,除了一腔美貌,什么都不会,就是字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比你弟弟都不如呢。”
秦流西:“……”
王氏笑道:“小五年纪还小,六艺尚未学,画画这个也还不会,家中又这样,确实耽误了。等翻个年,就把他送去学堂让先生教去。”
“赵同知这位置估计是保不住了,不必等翻过年,过些天我寻一下中人,寻个学堂,早些把他送去吧。”秦流西想了下,道:“这些日子,就去我院子习字。”
“啊?不,不打扰您了吧。”秦明淳小身板瑟瑟发抖,这岂不是在大姐姐眼皮下讨生活,救命!
秦流西冷笑:“凭你,还打扰不到我。”
秦明淳垂下头。
秦流西看向万姨娘,后者立即道:“我近来帮太太做里衣呢,不得空陪他的。”
“没说让你去。”秦流西看着这个生母,只觉槽多无口,十分无语:“帮他做个书袋总能吧?”
“那自然能。”万姨娘忙的应下,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看着自己求助的儿子,绝情地挪开眼。
姨娘气弱,爱莫能助,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