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是纨绔小霸王没错,可正因为这样的显贵出身,他也更知道什么雷不能踩,一旦踩了,哪怕他再独一无二都没用,说不准还会连累阖家上下。
像玉长空挖的那个坑,说什么王土尽是沐家的,一旦他头脑发昏顺着说了,这有心人一往上报,那么承恩侯府就要落个想造反的念头,再传到皇帝姐夫那,就是信他们,心里就没个嫌隙和种个怀疑的种子?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这水一天一点的浇些上去,那这种子就会发芽生根,发展为小树甚至苍天大树,到那时候,承恩侯府还有卫国候府,危矣!
沐惜不是大聪明,却也笨不全,虽知道厉害,也不至于现在怕了,毕竟就是反也有个理由吧,他那皇后姐姐至今,也才得一个公主,也已经四十有余了,能不能再孕嫡子,难说。
皇后膝下无嫡子,那她的位置,倒比许多有子的妃嫔要稳上好些,圣上也不会太忌讳和疑心外戚弄权。
所以他现在看玉长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关键是他是真的生得比自己还俊。
可玉氏,沐惜曾听过承恩侯和卫国候提起玉氏时的钦佩和忌惮,也不得不敛起一些小情绪。
“看你长得俊的面子上,小爷我不和长空公子你计较,烦请让开,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沐惜哼了一声。
玉长空心中不悦,冷下脸来,正欲开口,手臂被秦流西拍了拍。
他侧过头去,见秦流西已是走上前,便不做声。
沐惜凑到秦流西面前,极是近,道:“是你没错,奇怪了,一看你我就知道是你,可当我想要把你画出来,甚至跟画师形容你的样子时,怎就画不出来呢?”
秦流西眸光连闪,扬了扬手中的纸张:“所以这就是你的杰作喽?”
“对啊。”沐惜抓过纸张,道:“小爷我寻了你几日,愣是寻不出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看,还是有用的吧?画得可传神了!”
可去你的传神吧,你审美有问题?
秦流西忍了气,就很好奇,谁能凭这所谓的画认她出来?
“凭这还能认出我来,谁认的?”
一个护卫弱弱地举起手来,道:“负责西街张贴的是我,刚才在告示栏时,我就发了信号。”
秦流西抢过沐惜的纸展开,往自己的脸边上一比:“你哪只眼认出来这就是我了?眼瘸?”
护卫:“宁杀错,无放过。”
错认了,就狡辩,这是他们跟随世子多年苟出来的道理。
难道真能把他杀了?
不会的,最多折腾半死。
而这次老天爷开了眼,没错认,嘿,立功了。
沐惜很满意,对护卫道:“回去找你家头儿领赏。”又看向秦流西,道:“找你可真难,这就走吧。”
秦流西:“走,去哪儿?”
“自然是跟小爷去享福呀!”沐惜傲娇地抱着双臂道:“之前我不是说了?跟着小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快意人生,横着走!”
玉长空:简直放肆!
他正想为秦流西抱不平,可是?
他听到了身侧吞咽垂涎的动静,然后某人遗憾开口。
“我倒是想,可家长不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