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骞早从发小嘴里听说这不求大师脾性古怪,却不知这张嘴,如此刁钻,可真是领教了。
什么,可喜可贺?
齐骞忍了又忍,深吸了一口气,道:“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不知有这么一处万鬼林。”
秦流西点头认同,道:“所以呀,话不可乱说,密林更不可乱钻,钻了,容易出事儿。”
我怀疑你在开黄腔,但我没证据。
应南咬牙道:“你既然知,怎还走那密林,分明故意引我们进去。”
“应南!”齐骞已有几分不悦,瞪着他。
应南缩了脖子,他委屈呀!
“我走那条道,是赶路呀,从万槐林走,可比官道快半个时辰回城呢!”秦流西道:“而且,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天地正气集一身,自不怕那阴邪。”
你大爷,这是拐着弯骂他们呢!
应南想要再说点啥,被火狼一拉扯,只得往后退。
“总归是我们不识路,走岔了,也如你说的,有几分运道。”齐骞淡淡地道。
秦流西睨着他,道:“运道么?其实这人的嘴,还得把门些,尤其是到了佛道之地,这嘴上没个把门的,可是犯了口孽了,焉知是不是你们犯了口孽,才走岔了?有些东西呀,你不信可以,却不能不敬,公子以为呢?”
嘴上没把门的应南:“!”
齐骞听出里头的警告,心知只怕是昨日应南对那道长不敬被秦流西看到了,这才教训他们。
“骞受教。”他再度拱手作揖。
秦流西摆摆手:“那就这样了。”
“不求大师,早闻您医术精湛,我们是诚心前来求医的。”齐骞说道:“都说医者父母心,请不求大师出诊。”
“找错人啦。”秦流西头也不回:“我这小子不过是略懂岐黄唬人罢了。”
“一万两。”齐骞在她身后开口。
秦流西脚步一顿。
“只要大师出手,骞愿以万两为诊金。”
秦流西转过头来,笑眯眯的:“你刚说什么?”
“万两诊金为酬。”
“不是,再上一句。”
齐骞有些懵,想了想:“不求大师……”
“哎。”秦流西笑了:“公子寻我何事来着?”
齐骞:“……”
应南他们已经把手放在剑鞘上了,随时出鞘,气的!
“骞是来求医的,若不求大师肯随骞前往诊治家中长辈,骞愿以万金为酬。”齐骞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秦流西摆手:“求医啊,这酬金不酬金的倒不重要,所谓医者父母心嘛,尤其是公子一腔孝心,别说上天了,我都被感动了。说罢,病患在哪?这就走吧!”
齐骞几人心里呵呵的,这说得清丽脱俗的,他们差点就信了。
“长辈出行不易,只怕要劳烦大师远行,就在宁洲府附近的别苑,此去路程约三日。”齐骞解释。
“宁洲啊,路程挺遥远的呢,我这人,怕麻烦,这身体也不太好……”
齐骞忙说:“这路上的一应食住行都不劳大师费心,骞自会安排。”
“那行,首先这马车就得宽敞且要避震,茶我要喝极品的大红袍,路程遥远且闷,茶点也不能少了……”
应南在后头听着黑了脸,这要求咋听着像是去出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