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显然就是
个摆设。
王伦现在已经彻底清楚,自己这是又上了耶律大石的当了,哪来的什么二十万大军,这根本就是耶律大石的疑兵之计,或许在西辽军初犯河西的时候,耶律大石确实是曾率大军亲来,不然也不会如此之快就攻下了敦煌全境。
但等到西辽大军在嘉峪关与梁军形成对峙局面之后,耶律大石便已经开始有计划地在暗中撤军,只是手段十分高明,硬是骗过了田虎和鲁智深这些沙场老将。
在这之后的数个月时间里,西辽大军主力早就已经撤得差不多了,而留在嘉峪关前的那十多万西辽军,其实绝大部分都是一些被西辽人抓来的敦煌百姓在滥竽充数。
至于现在耶律大石本人去了哪里,却是没人知道了,或许耶律大石从来就没有御驾亲征到过河西,也或许耶律大石正率领西辽大军在进攻大梁的元州也说不定。
王伦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顶大帐,也只能是摇头苦笑,心中对耶律大石的狡诈多计也是由衷的佩服,岳飞等人此时也都是默不作声。
等到了半夜时分,在前方追击西辽军的赵云派人回来,说是由于西辽军先走了一步,再加上深夜之中路径不熟,尚未找到西辽军的踪迹,就只抓到了几个落在后面的西辽军士兵,现在已经押了回来,请王伦审问,而赵云仍在率军继续追击。
此时王伦早已懒得再去审问那几个西辽军士兵,将这事儿
交给了岳飞和鲁智深,便返回嘉峪关去了。
第二日一早,岳飞和鲁智深来向王伦汇报,与王伦猜测的大致一样,这几名西辽的底层士兵所知十分有限,就连耶律大石是否真的御驾亲征也不知道,只知道在这几个月里,与他们同来的其它西辽军队,大多数都已经撤走,只留下他们所在的这一万千人队在嘉峪关前驻守。
而营中的那些百姓,也都是在敦煌各地抓来的,平时就让这些百姓穿了西辽军队的衣服,冒充西辽士兵在营中来回走动,用以迷惑嘉峪关上的梁军。
他们这一支万人队的任务就是在营中留守,看管百姓,等嘉峪关上竖起大梁王旗之时,便立即驱赶营中百姓扑向嘉峪关,而他们则立即弃营而走,直接返回西辽。
王伦也知道不会再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让耶律梁材给那些已经进到嘉峪关内的十多万百姓放发食物、路费,让这些百姓各自返回家中,又命鲁智深派出军队收复被西辽占据的敦煌各城,王伦则率领西征兵团离了嘉峪关,直接赶奔敦煌城。
等王伦到了敦煌城,城中也早就没有了西辽大军的踪影,王伦率领大军进了敦煌城,安抚城中百姓,恢复正常秩序,而赵云也很快赶到了敦煌,向王伦汇报追击西辽军的情况。
赵云一路追击,终于发现了西辽军的踪迹,便立即加速追赶,但却仍是为时已晚,赵云直追过了
阳关、玉门,也未能追到那支西辽万人队,又因阳关、玉门已是大梁边境,赵云未敢轻进也只得先返回敦煌向王伦复命。
此次西征王伦耗费数月时间,调集数十万大军,奔袭千里赶赴河西,本来满心想着要与西辽大军进行一场决战,更是想要一举将耶律大石拿下,可是结果却扑了个空,就连耶律大石的一根毛也没捞着。
而现在入侵河西的西辽军队已经全部撤走,敦煌全境也算全部收复,但西征兵团几十万大军聚集在此已有多时,总不能就这样不进不退地在这里干耗着,王伦便召集众将开会,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敦煌城中的梁军帅府之内气氛十分沉闷,此次远征河西,数十万大军劳师动众乘兴而来,本以为可以大干一场,不想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没捞着仗打,反倒被耶律大石戏耍了一番,众人心中都不是滋味,所以都是沉默不语。
“咋都不说话?”鲁智深见没人说话,便拍了拍桌子,说道:“行,大家都不说,那就洒家先说。”
鲁智深站起身来,又向众人抱拳行了个罗圈礼,才道:“此次河西之战,未能及时发现西辽军队已经撤走的动向,完全是洒家的责任,是洒家料敌不明,判断有误,没有识破耶律大石的诡计,使得我军主力扑空,贻误了战机,俺恳请王爷治罪。”
“大师快请坐。”王伦见鲁智深忙着要做
自我检讨,便笑道:“这事怎么能怪大师,这河西之地区域广大,地形复杂,可供隐蔽行军之处极多,耶律大石又是在暗中调度军队,岂会被我们轻易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