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对视一眼,仇人就在眼前,却忽然觉得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当年你害死我父亲,今日竟然还敢到这里来。”小虎咬了咬牙,终是冲到姚平仲面前,大声喝道:“别说我欺负你,现在你就与我到殿外去决一生死,你若是能胜了我,便由你自去,你我从此两不相欠,但你若败了,便留下头来,给我父亲偿命。”
姚平仲一声长叹,还未说话,姚平仲身边的少年却已跨步过来,挡在姚平仲身前,高声喝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阿爹是代表西夏太子李仁孝来谈判的,你们梁王府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吗?”
这少年称姚平仲为父,自然就是姚平仲的儿子,此时这少年为自己父亲出头,倒让小虎愣在原地,竟是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胜儿,不得无礼。”姚平仲却将那少年拉回到身边,又道:“还不见过梁王殿下。”
那少年瞪了小虎一眼,转身与姚平仲并肩而站,又与姚平仲一起躬身向王伦行礼,姚平仲便道:“外臣姚平仲携犬子姚胜参见梁王殿下。”
王伦不理姚平仲,却看了看姚胜,问道:“姚平仲,这是你儿子?”
姚平仲点头道:“正是犬子。”
“这小子不错。”王伦轻轻一笑,随即便对姚平仲道:“姚平仲,本王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由你代
表西夏来与大梁谈判。”
“世事无常。”姚平仲叹了口气道:“当年在荒丘客栈初遇之时,我也没想到梁王殿下竟会有今日之成就,我在西夏国时,便常与仁孝太子谈论天下大势,纵观当世英雄,说至最后,却都是深觉这天下唯有梁王殿下才能够纵横捭阖,扫除宵小,使华夏重归一统。”
对于这种奉承话,王伦早已听得多了,不过是一笑了之,只道:“你既然是代表李仁孝来谈判,想必肯定有什么条件要说,就尽管提出来吧。”
“是。”姚平仲行礼称是,才又说道:“仁孝太子的条件只有两个,刚才戴大人已经说过,与仁孝太子所说并无二致,也再无其他。
梁王殿下若是恩准,仁孝太子便在兴庆府等待梁王殿下的大驾,只待梁王殿下到时,仁孝太子自会大开城门,率领西夏百万臣民百姓归降大梁。”
姚平仲说着又取出一幅卷轴,说道:“这是仁孝太子亲手所写的国书,请梁王殿下过目。”
杜迁下来将国书接过,仔细查验了一番,确定没有异样才转呈给王伦。
王伦将卷轴展开,只见内容与姚平仲所说完全一样,用词更是极为恳切恭敬,表示愿意代表西夏诚心归顺大梁,决无二意。
这国书用了西夏文和汉文两种文字写成,而且李仁孝已经在立约人处签了字,并且用了玺印,只要王伦签字便可立即生效,也代表西夏正式向大
梁归降。
王伦放下西夏国书,看了看姚平仲,姚平仲躬身肃立,面色平静,王伦又看了看卢俊义与柴进等人,卢俊义等人当即全部起身,排班列队立于殿中。
随即便以卢俊义、柴进、耶律梁材三人为首,大梁群臣齐声奏道:“西夏李仁孝顺天应势,诚意来降,免却两国百姓刀兵之苦,实乃天大幸事,万民之福,恭请殿下签署和约,以成天意。”
王伦点了点头,便从怀中取出钢笔,在西夏国书李仁孝签名的上首处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燕青取出梁王府印玺,王伦亲自用印,至此梁夏和约正式签署生效。
卢俊义等人立即齐声高呼道:“恭贺殿下兵不血刃,再复华夏故土。”
而王伦也没想到此次收服西夏竟然会如此的顺利,要知道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记载中,成吉思汗灭亡西夏之战可是颇费周章,前后六次攻伐,耗费二十余年之功,动用了数十万大军,但也未能将西夏彻底征服。
直到蒙古大军最后一次进攻西夏,西夏国土大部都已沦陷,只剩国都中兴府一座孤城。
而此时蒙古大军围困中兴府已经长达半年之久,虽然斩杀西夏军民百姓数十万,但也终是没能攻下中兴坚城,后来又因为天气炎热,蒙古大军之中中暑患病者极多,不得已之下只得退兵到六盘山避暑。
然而就在此时陕甘一带却发生了大地震,中兴府是为震中更是房倒
屋塌,狼藉一片,西夏君臣由此恐惧不安,认为是天意警示西夏国运将尽,西夏末主睨王便派人到六盘山向成吉思汗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