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名,朱大哥却怎的知道得如此详细?”
朱武苦笑了一下,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王伦看了朱武一眼,心道这朱武好生厉害,竟然将欧鹏的身世调查得如此清楚,而欧鹏自己却毫不知情,当真是心细如尘,不愧有神机军师之名,将来也必是大有可用之人。
“小七。”王伦向朱武送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转头又对欧鹏道:“你先不要管我们是如何知道的,以后你就还是跟在我和朱大哥身边,现在还是先将兄弟们好好安葬,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是。”欧小七答应一声,擦干脸上的泪痕,便与诸葛家清理尸体的族人一同前去埋葬兄弟们的遗体。
王伦与朱武也站起身来搭手帮忙,却忽见从府门外有两匹快马疾驰而入,马上两名骑手也都身着大宋官军服色。
两名骑手进府之后,便立即翻身下马,奔到周侗面前,拜倒抱拳说道:“掌门师伯,江宁守军已经回防,离江宁城已不足五十里,我们是否应该立即撤出江宁府?”
“起来吧。”周侗点了点头,两名骑手便立即起身站在一旁。
周侗招手将王伦和卢俊义等人聚到身旁,然后便来到诸葛明风与萧剑芳等一众江南武林人士面前。
“诸葛贤弟,萧老弟。”周侗抱拳说道:“诸位武林同道,我等来时为了蒙蔽方腊,因此擅自闯了江宁军械库,用了宋军的号衣,冒充江宁守军,这才将方腊惊走。
我等此举虽是为了救人,但私盗军库,冒充官军,其罪非轻,现在正牌江宁守军已经回防,若是撞见我等在此,必起冲突,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立即离去,就此别过,还望恕罪。”
诸葛明风与萧剑芳等人对周侗的相救之恩万分感激,实是不想让周侗就此离去,但也都知道形势如此,自是不敢挽留,当下便纷纷抱拳行礼,躬身相送。
送别之际,诸葛明风却从身边取出一物,捧在胸前,向周侗道:“今日前辈与伯仁以及俊义等诸位贤侄,相救我江南武林之恩,晚辈没齿不忘,王伦贤侄更有几位兄弟为救我等而遇难,晚辈实是无以为报。
现在晚辈特备一件家传之物作为回赠,想了表晚辈心意,只是此等俗物,晚辈也知前辈必不肯收,便想将此物送于王伦贤侄,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周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诸葛明风便将一幅卷轴送到王伦面前,说道:“贤侄,这是我家中祖传‘木牛流马’的构造图纸,传自于家祖三国诸葛武候,这图纸虽非什么宝物,但想来也还有些用处,就此送于贤侄,贤侄万万不要推辞。”
木牛流马这四个字在诸葛明风的嘴里说出来,好似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但在场众人却无不大哗,只因木牛流马的名气太过响亮,这天下又有谁人不知。
而关于木牛流马的传说已是由来已久,相传在当年汉未三国之时,蜀汉政权执意北伐蓸魏,但蜀道艰难,道路崎岖,军队后勤粮草的供应极为困难,而为了解决军队后勤补给的问题,蜀汉丞相诸葛亮便发明了木牛流马,专门用来运送粮草物资。
世代传言这木牛流马极为神奇,不但登山渡水如履平地,而且不用人畜之力拖拉,便能够靠自力行走,实不知是以何力驱动。
而最为神奇的,是这木牛流马的设计极为精巧,据说在木牛流马的内部有一总枢开关,一旦将这开关闭锁,木牛流马便不再运转,任何人也无法再行驱动半分。
当年蓸魏的统帅司马懿也曾盗得几匹木牛流马,想要为已所用,但盗来之时这些木牛流马的总枢开关却早就已经被闭锁上了,任由蓸魏士兵如何鞭策驱使,就是不为所动,如同死牛死马。
后来司马懿也曾指派高手匠人将盗来的木牛流马进行拆解,想要仿造,但耗尽无数人力物力也未能成功,可见诸葛亮制造的这木牛流马是何等的精密复杂,巧夺天工。
只可惜如此精巧之物,却随着诸葛亮星陨五丈原后便即失传,后世再无人能得木牛流马的制造使用之法,世上也再未有木牛流马现世,后世之人也只当这些不过都是传说而已,从未当真。
不想今日却有木牛流马的构造图纸出世,而且这图纸千百年来竟是就藏于诸葛家中,而此时诸葛明风却又要将这旷世奇宝送于王伦,众人哪能不惊。
王伦两世为人,又怎能没听说过木牛流马的传说,也当然知道这木牛流马的神奇,但王伦却也从未当真,不过是当作一个传说而已,却不想这世上竟然真的有木牛流马存在。
若是真能依照这图纸造出木牛流马,那日后必有大用,只是此物太过贵重,王伦又怎敢轻易收下,当下连便忙推辞道:“此物乃是诸葛家族世代相传的至宝,何等贵重,小侄又怎么能收,还请叔父收回。”
诸葛明风却叹了口气道:“贤侄有所不知,此物虽好,但于我诸葛家却已是毫无用处,此物在我家中留传千百年,却无一人能够看懂。
现今我诸葛家族只以武学为重,另外于行军打仗的兵法阵法之上也算有些心得,但在这机械制造,奇巧之术方面却早已是无人钻研,此物再存于我家便是暴殄天物,再者,如今江南已是多事之地,天下一旦有变,此物要是不幸落入歹人之手,便是必成祸患。
与其将来让此物落入恶人之手,助纣为虐,还不如送于可能用上此物之人,而据为叔浅见,伯仁贤侄胸怀大志,志存高远,将来必成大器,此物交到你的手中,我才能放心,贤侄切莫推辞,定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