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一脸色相。
“是啊。”他虚应他后,藉机支开陆咏心“方便帮我拿杯酒吗?”
“好。”她忙不迭地答应,在要离开时,却被他拉了回来。
他靠在她的耳边,以两人听得见的音量,口气微酸地提醒道:“记得去洗手。”
用了将近十分钟,陆咏心总算把被猪唇亲吻过的部分,清洗得干干净净。
“陆咏心?”
才刚刚从洗手间步出,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唤,她反射性的回头,却见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
“真的是你!”来人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
“好久不见。”面对旧情人,她只能勾起一记假意的微笑。
“你变漂亮了,我差点就认不出来。”刘君豪由衷地道。
“如果真的认不出来就好了。”她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说什么?”他装作没听清楚。
“没什么。”她无意与他多谈,赶紧找借口离开“我离开好一会儿了,得赶紧去找我上司,省得他找不到人,失陪了。”
刘君豪急忙拉住她的手臂,挑明的道:“我听说你在庆成做事?”
两年不见,想不到他愈来愈沉不住气,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她语带嘲讽“不过如果你想问关于钰达的案子,很抱歉,无可奉告!”
在她想甩开他无礼的钳制时,会场中央的大灯无预警地暗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盏晕黄的小灯,点亮了整个舞池,流畅的乐曲缓缓地演奏着
“陪我跳支舞。”刘君豪向她提出邀请。
陆咏心直觉地想拒绝,先别说她一眼就看出他邀舞是别有用心,也别提她舞技烂得可以,光说她脚下这双高跟鞋,她现下能蹬着它走路就很不错了,更别提要跳舞。
她不踩死他才怪!
可惜他暗怀鬼胎,不等她点头答应,就半强迫地将她拉近舞池,害她一路跌跌撞撞,险些摔得狗吃屎。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一旁的男男女女已经开始展现美好的舞姿,看情形她似乎是骑虎难下了!
本着善良的天性,她以无限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舞伴,并且暗自为他祈祷,希望他跳完这支舞后,伤势不会太重。
不见了!
徐毅琛在会场内搜寻着陆咏心的身影,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好不容易在舞池瞥见那抹娇小的倩影。
只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那细细的鞋尖,直往她舞伴黑亮的皮鞋招呼去,看得出那位老兄应该伤得不轻。
本来他还觉得她未免太不上道,不管怎么说,他是她的老板兼男友,就算想跳舞也该找他才是。
但,在他听见那位老兄不时传出的哀号后,他这些埋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好现在被踩的人不是他,他由衷的感到庆幸。
“在看什么?”李茂元刚和几位大老板寒喧完毕,回头瞧见徐毅琛盯着舞池发呆,不禁问道。
“没什么,我一时找不到我的秘书,后来在舞池看到她,原来她是和别人跳舞去了。”力持平淡的口吻里,还是嗅得出一丝醋意。
“是吗?”李茂元顺着徐毅琛的视线望去,那堪称“血腥”的画面让他终于明白徐毅琛为何能按兵不动。
待看清楚那倒楣鬼的样貌后,李茂元发出了惊疑声“咦?那不是钰达的小开吗?”
李茂元的话引起徐毅琛的注意,他这才正眼看那名男子,发现那位可怜人的确是钰达的小开——刘君豪。
正当徐毅琛陷入思量之际,李茂元突然又惊喊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觉得她很面熟!”
“你想起什么了?”他问。
“对了,她就是那个陆咏心嘛!”李茂元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公布了一件徐毅琛八百年前就知道的事情。
徐毅琛无言以对,他不是刚刚才替他们介绍过吗?
李茂元没注意到他的不耐烦,继续喃喃的道:“当年,她刚离开钰达的时候,多少大老板捧着大把钞票,请她去担任高级主管,都请不动她,原来她早被挖到庆成去了!”
“离开钰达?”什么意思?徐毅琛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徐总,再装就不像了,人是你们挖过去的,难道你不清楚她的来历吗?”李茂元酸溜溜的道。
“这几年我不在国内,商界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不是很清楚,我不像李董事长对这些了若指掌。”他送了顶高帽给李茂元,然后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问道:“还望李董能指点一二。”
李茂元看徐毅琛的态度诚恳,像是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所以便将所知所闻全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当年,陆咏心芳龄二十四,她卓越的工作能力深获刘仁发的赞赏,破格拔擢她当业务部经理。而她也没令刘仁发失望,短短一年内,替钰达提高五成的业绩,羡煞同行。
事业上的得意,不仅为她带来了名利,甚至吸引不少男士们的追求,毕竟娶了她,等于娶了尊“财神婆”回家,怎能不教人心动?
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年轻英俊的刘君豪硬是打败了众家敌手,一举掳获美人的芳心,两人也过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常,刘仁发为了扩展企业版图,替儿子安排了一桩企业联姻,刘君豪接受了父亲的安排,但另一面又不舍得放掉陆咏心,于是便一直瞒着她,大玩劈腿游戏。
但是纸包不住火,事情最后还是爆发开来,陆咏心在刘君豪的婚礼上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之后,就此消声匿迹。
听完李茂元的话后,徐毅琛记得咏心之前跟他提过,曾经有一个身家背景跟他十分相似的人追求过她,但那段恋情却成了她人生当中最难堪的记忆,莫非那个人就是——
刘君豪?!
再望一眼舞池内的男女,他失去了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觉得眼前那画面十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