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宇昂,气宇轩昂的宇昂,现在你知道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她的声音里满怀期待,却又唯恐希望落空的持了保留态度问,不愿是自己自作多情。
“因为我想追求你,”他宜布的说,大方表白。“而名字是你认识我最基本,也是最快的方法。”
他这句话,消除她所有疑虑,心都因此而欢唱起来了,高兴得手舞足蹈着。
“那么我是不是也该跟你交换一下,我的名字?”她俏皮的笑,灵活的光芒闪耀在黑眸里。
“哦,别这么小看我吧!”他故作受伤的抚住脚口,低叫一声。
“什么意思?”
“若连你的名字也打听不出来,我如何还有资格站在这毛遂自荐呢?”他释疑的开朗而笑,眸子深深望进她眼底,凝聚一股温柔。
“孟紫樱,你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高贵、雅致而纯洁,吸引住了我。”
“你也不差呀!就像你自己形容的,宇昂——气宇轩昂,高大、挺拔而风度翩翩。”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他温柔的嗓音,如暖风般拂过她耳际。
“有如此良好的印象,我能当你已经默许,同意和我交往了吗?”
“似乎你对自己满有自信的嘛!怎知我不会拒绝?”
“那就要问你的眼睛了,”他潇洒的把手插进裤袋里,凝定的视线始终停驻在她眸里,深邃幽远。“我在里面看见你为我打的分数。”
“哦?”她奇疑的挑起眉睫,一派天真样。“是几分呢?能带给您这么大把握的分数一定不低吧?你没看错?”
“我再确定也不过了,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点九分,拒绝的机率微乎其微。”
“也就是说,我一定得答应你罗?”她微笑。
其实心里已点过千百个头,说过千百个愿意了,却想享受那种被追求的感觉,而不愿太早开口。
“这原本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他说得很肯定。“就算你有男朋友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
男朋友?若不是他提起,她老早就把那个唐士尧给忘了,想都没想过。
“连他都知道,显然,你已注意我很久了。”
“因此,也就更渴望能把你身边的男人换成是我,忌妒的滋味,令我几乎发狂。”即使才初相识,他也毫不掩藏内心情感,眼中泛起浓烈妒意。
适时的,她垂落睫毛表现女性娇羞,出于以往的一种习惯。
“听起来,我的回答,的确是不该让你失望才是。”她沉吟的咬唇思索片刻。“可是,我若真答应你了,岂不是变成脚踏两条船吗?我不想掉入水里淹死的。”一想起唐士尧那破坏大王可能采取的行动,她就什么兴致都提不起了,有所顾虑的不敢立刻开口说好!
“那简单,”他不在意的扬唇一笑。“你只要放弃其中一艘船,专心踏在另一条船,不就好了吗?”
“好提议,”她附和的,也跟着粲然而笑起来。“那么,我该放弃那一艘呢?”她忍不住逗弄的,让他做决定。
“你会知道的,”他很笃定的这么说:“瞧,你的心不是已经替你做好决定了吗?它会晓得谁才是正确选择的。”
在两人相望的眸中,他们同样跳跃着亮丽的光彩,然后,踏着一致的步伐向前方走去,像已达成了共识。
自从和宇昂相识后,紫樱的人生又像由地狱回到了天堂般,每一天都有数不尽的欢乐在等着她,每一刻也都充满着喜悦,笑容不时的挂在脸上,连不认识的路人都能感染到那份欣喜呢!伫足的多回眸望她一眼。
其实,用不着考虑,在宇昂出现的一瞬间,心就已呐喊着非他莫属了。也已注定今生的命运将因此而改变了,不再悲惨的和唐士尧配在一块。
幸福的感觉,让她如飘浮在云端上般的轻盈自在,不但工作得比往常更加起劲,连客户也都除了业务往来外,在私底下和她成为好朋友,收获丰富。
现在的她,口中只有一个名字,心里也只有一个人——宇昂,成了名副其实——恋爱中的女人,再不知忧愁为何物。
下班后,紫樱先在洗手间里补好妆,才走出公司,在门口等着宇昂来接她一道去晚餐。
对她来说,即使是化妆这么一个简单的小动作,也有不同的意义存在。
当初,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好心情,才在唐士尧面前化妆的。如今,则是为了要让宇昂欣赏,才特地妆点起自己的。
她喜欢看他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眼中亮起的光彩;和他脸上那种惊艳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的表达心底那股爱慕之意,真情自然流霹。
他的反应,让她有身为女人的那股骄傲与满足感。只是为什么常不知不觉的拿他和唐土尧做比较呢?那早该被自己遗忘的男人她不知道?
等了几分钟,大概是塞车吧?仍不见宇昂的人到来;路旁,反倒来了一辆保时捷停下,走出她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唐士尧。
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
“不错嘛!知道我今天出国回来会找你,所以专程在这等我的是吗?有进步。”他赞许有加的走到她身边,笑容满面。
“别天真了,”她冷冷的泼他桶冷水,难怪最近眼不见为净多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出过国。”
“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疏忽了。”他保证。“可以走了吧?”
“走,去哪里?”
“还用问,当然是去约会罗!”
“没错!我是有的会,不过不是跟你。”
“不是跟我,你又能跟谁?”
“少看不起人了,我也是有人追的。”
“追?”他对这字,冷哼的嗤鼻一笑。“我看是在骗人吧?又有那个笨蛋上当了?”
“不许你这么说他,”她立刻就斥责的提出抗议。“他可是很有诚意的采到我面前介绍他自己,并请求和我交往的。”
“哦?”他微挑起一边眉,到这会才认真了点,不再把她的话当玩笑。“那他到底是谁?总有个名字吧?”
“谁会没有名字?”她好笑的,才讲起他,眼底眉间就拢上一抹朦胧的浪漫色彩,为她增添了几许梦幻之美。“他叫宇昂,是一位建筑师,目前有许多房子的设计都出自他手。人很有才华,性情又成熟稳重,值得仰赖信任。”
他点点头,有些明了了。
“这么多优点,不怪你会一时迷恋上他。”
“你搞错了,我不是一时迷恋,而是真心的喜欢上他。”
“你别忘记,除了我,不准你喜欢上任何人的。”
他的口气很专断,而愈是专断,她愈是忍不住要反抗,心反感极了。
“可惜,你控制不了我的思想。”
“想挑战我的实力吗?”他的眼逼视着她,内含警告意味。“我随时可以让你爱上我的。而且搞不好,你也已经爱上我了。”
“哈!你别异想天开了。”她嗤笑着,话里充满不屑。“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才肯当你女朋友的?纯粹是为了报复呀!傻瓜。我费尽心机要来折磨你,难道你还不晓得吗?我要让你的日子不好过,我要你下地狱。”
有意思!他细眯起眼,兴味浓厚的打量着她。近几年来,或许曾听过有女人想成为他的妻子,但却从未耳闻有谁想要他下地狱的。孟紫樱,果然一如当初首遇时的有趣。
“愿闻其详。”他只简洁的说了这四个字,交*起双臂。
“好,那我就告诉你吧!”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求能及早摆脱他。于是,将所有曾设计陷害的过程,全部照实说了,毫无保留。“现在你该知道,我接近你完全是有目的的吧!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单纯,特别是为培养那些见鬼的感情。”
一下一下,他嘴角微微抽动着,终于克制不住的爆发出一连串笑声来,似乎已憋了良久的,肩膀耸动着。
“很好,既然你都说得这么坦白,那我也有必要跟你讲清楚。”
他激赏的看着她,同样也想让她了解事实真相。“你耍的手段,真是我所看过最幼稚的-个了,心机一眼可见。所以那杯咖啡,不能怪我起疑地反转迫你喝下。再者,提到我那轿车子,不怕你取笑,看着表面刮花的程度,即使心在滴血,我也掩藏得很好,没有表现出来;反正最终也让你付出了代价,对我并没损失。而最可恶的,却是你居然想存心不良的高叫非札欲陷我人罪。有监于此,我当然得如你所愿的成人之美罗!否则我若一点吻你的行动也没有,岂不是要白白辜负你的期待了,是否呢?”
“果然,你早就看穿一切,却还故意装傻的反整我。”她不由得动了气,为他吐露的这番实话,一如她先前曾怀疑过的。
“彼此彼此,我不过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
她用眼瞪睨着他,足足憋了十几秒钟的气,才缓缓吐出,面颊染上一层愤怒的红晕。“说得对!我们是不该再继续冤冤相报下去了。那么,就让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吧!你觉得如何?”
“哦?”他奇疑地挑眉轻扬。“为什么突然肯改变心意了,既往不咎?”
“因为宇昂,”她很老实的说,脸上自然浮现一抹甜蜜的笑靥。
“我想得很清楚了,若不是你破坏我和杜玮的婚礼,就算如今我们相遇又能如何呢?只不过空留惆怅罢了。所以,我非但不该怨你,相对的,还该感谢你才行。你是间接促成我和宇昂的大恩人,我不能再对你心怀怨恨了。”
“听起来他的魔力还满大的嘛!我都要自叹弗如了。”他自嘲的笑,深深感慨。
“总之,我们就到此结束了,你同意吗?唐士尧。”
“同意!”深沉地,他毫无异议的点了头,却另有下文:“过去我们彼此间的敌对关系,是该彻底结束了,不然怎么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呢?”
望着他嗳昧的眨眼笑,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抗议的嚷嚷着:
“别开玩笑了,唐士尧,我才不想跟你重新开始呢!”
“这恐怕由不得你喔!”丢下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他大跨步的挥手走了。
留下紫樱愣在原地,说不出涌上心头的是种什么滋味,当他这般轻易的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