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语。
该死的李浩风,竟敢将自己关起来!
龙映初气得绕着圆桌打转,一旁的喜鹊则状甚无聊的盯着她。
这王爷也真是的,既然将小姐关在房里,不许她自由离去,分明是对小姐有情嘛,何况他还让自己进来陪伴小姐,就是怕小姐会没人服侍。那何苦与小姐赌气,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已经三天了,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再加上又要安抚小姐的情绪,好累哦!
“啊”停下脚步,龙映初愈想愈生气,气得想直接放把火烧了这里,可想归想,她还不至于笨到这么做,又不是白痴,有谁会放火烧自己的。只好尖叫一声,以示抗议了。
顺手捶了房门一下,臭护卫、烂护卫,竟敢帮着主人作奸犯科,还置无辜可怜的弱女子于不顾,呜,没天理。
“小姐啊,别捶了啦,你捶死也没人理你。”这小姐也真是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为什么就是不懂?人家王爷都肯放下身段来找她,说只要她不再提出要离开这档事便放她出去,可小姐偏偏驴子脾气地硬和王爷作对,气得王爷撂下若她不肯道歉就不放她出去的气话,何必呢?
“哼!”“我说小姐啊!算奴才我求你行了吧,拜托你不要再跟王爷呕气了,你看,你这一呕气不仅自己倒媚连我也遭殃耶!”唉,好无聊哦,她已无聊到连桌中刺绣上的图样都数清楚了,牡丹七十五朵,蜜蜂二十八只。
“那你可以出去啊,又没人留你。”龙映初嘴一撇,不理她的哀叫声继续方才的踱步。
突然,门咿呀一声的打开了——
“映初,我来了。”李意龄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骗过守卫溜进来的耶!冒着让小扮痛骂的风险,够义气了吧!
喜鹊在看清来人后,没力地往床上一瘫,唉,惹祸精二号来了,没好事哦!
“咦?你不是让那死人头送回宫了吗?”大眼顿时一亮,龙映初兴奋地忙问她,没空搭理一旁唉声连连的胆小表。”
“死人头?”嘻!好鲜的形容词。
“对啦对啦!死人头怎么没对你怎样?”不耐烦地继续追问,龙映初有些忿忿不平了,一起惹祸耶,为什么她就能逍遥自在?
“因为我是妹妹,而你是心上人,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你了解了吧!”李意龄摇头晃脑的笑她。哈哈!又脸红了。
“不跟你闹了。”都什么节骨眼了,不想办法救她出去,还有心思开玩笑。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我想到一个好计策哦,可以让你不用道歉又扳回一城的妙计。”
“快说。”
李意龄将自己的点子仔仔细细地说给龙映初听,还未说完,一旁的喜鹊已经哇啦哇啦的抗议。
“不行啦,你怎么可以叫小姐饿肚子绝食,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开玩笑,若小姐有个万一,不用等堡主及少爷杀过来,她就要先以死谢罪。
“笨呐,是假的啦!”讨论得兴高采烈的两个惹祸精异口同声的开口。
“奇怪,她不是跟你好多年了,怎么还这么没默契?”李意龄斜脱了喜鹊一眼,故作纳闷地问龙映初。而龙映初也配合的摇摇头。
然后,两人又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的计划起来。
喜鹊边听边摇头,唉!可怜的王爷,遇上这两个超级魔女,你就自求多福吧!
砰!猛烈的撞门声唤回沉思中的宁王爷李浩风。“我不是叫你待在房里闭门思过吗?”他不悦地朝妹妹皱眉,这惹祸精,谁教她以这么粗鲁的方式开门的,竟敢用脚踢。:
烦躁的把玩手上的铁球,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不知小东西现在怎么样了,吵架至今已有五天了,那小东西竟也倔得宁可关在房里也不愿道歉,本来事情是不至于闹得这么僵的,偏偏
“不好了啦,映初她”
“映初怎么了?”昨天他还未走到香桂苑,远远地就听见震天作响的擂门声及小东西精力充沛的怒骂声,凝神倾听,他才知道小东西竟用些精采的词汇在骂自己——完全变态的花蝴蝶!失笑之余,他不得不钦佩她那天马行空的想像力。那么活泼好动的小东西,关了她这么多天,也不见\她有任何不适应啊,怎么会不好。
“映初她”
“映初到底怎么了。”他闹闹地问,才不信那小东西会怎么样哩,一定是这两个古灵精怪的捣蛋鬼设计的圈套。这样就想蒙我?
“映初她从昨天就开始拒食,送膳食的丫头在苦劝不听之下,只好跑来告诉我,据丫头说,映初自昨天上午迄今已有两天粒米未进了,她还说映初好像变虚弱了,声音听来奄奄一息,她担心”嘿嘿,不怕你不上钩,再撑嘛,有我这军师帮着映初出主意,不怕你不投降。“该死。”他气冲冲地低吼,一刻也不拖延地往香桂苑走去,还不忘丢下一句:“马上让太医到香桂苑去。”
“好。”李意龄等到李浩风出去后,对着他的背影笑得差点抽筋,哈哈哈真是好玩。笨小扮,你又上当了。
龙映初让喜鹊提了桶冷水进来,然后将双手及脸蛋皆弄得冰凉凉后,才让喜鹊将冷水提出去倒掉。接着自己佯装虚弱地躺在床上,等待计策中的主角上钩。
“小姐这样好吗?”喜鹊犹疑不安的声音响起,她努力地做最后一次劝告,希望小姐能及早打消主意。
“有什么不好?”“你们这样玩宁王爷,他若知道了怎么办?”唉!顽劣公主遇上叛逆小姐唉!
“玩!我们哪有玩啊,这是复仇,女性的复仇。”龙映初反问她:“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这国的,同仇敌忾你懂不懂?”
“这”拜托,什么跟什么?这简直是以复仇为名行整人之实,干同仇敌忾啥事啊!喜鹊翻了个白眼,仍不死心地想劝小姐。
“好了啦,你很罗唆耶,像是提早老化的老太婆,等一下不许你拆穿我的计划,否则嘿嘿。”龙映初威胁她。
这时,急切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嘘!配合点,不许穿帮知不知道。”龙映初说完迅速躺了回去,还颇具戏剧性地微蹙双眉,低声呻吟起来。
“小东西”李浩风火速地抵达她的床前,在听见她的呻吟声后微微白了脸,大手探了下她的额头,在确定她没有发烧后,微怒地转身问喜鹊:“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让宁王爷李浩风的斥喝声给吓出一身冷汗的喜鹊,无辜地回道:“我我没有啊!”“没有?没有什么?我是怎么吩咐你的!我不是要你牢牢的盯紧她,有什么异状马上向我报告吗?””
“我我”救命哦!小姐在瞪自己了,讨厌的王爷,他这么说不等于是陷她于不义吗?小姐一定以为自己是内奸,和王爷联合起来对付她“惨了啦!“你什么?”
一声不耐后的低喝,鸟出了喜鹊无辜的泪水。
“对不起,都是奴婢的情。”委屈地低垂着头,喜鹊在心底大大的埋怨起以整人为乐的小姐来。
“还不下去帮小姐端一盘饭菜来,别忘了要厨子熬一些滋养脾胃的食物。”“
等喜鹊应声出去后,他才回过身苦恼地看了眼面向里侧的龙映初。
她在生气,他还不至于不懂她僵硬的背影所代表的意义。
“映初。”好声好气地低唤佳人的名字,他实在不懂,明明是她的错,怎么情势竟然大逆转,变成他在低声下气的求饶。“为什么不吃饭?”他实在拿她没辙。“不要理我。”闷闷的声音响起,她仍背对着他,不肯转过身看他一眼。
“映初。”李浩风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明明是她的错,她却一副无事委屈样,好像是他错了似的。
“你不要叫我。”龙映初拉起锦被,将自己藏进被褥里。奇怪明明是作戏的,怎么一听到他的声音,鼻头便酸酸的直想哭。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你应该知道不带护卫就出们是很危险的,如果遇上存心不良的歹徒怎么办?像上次,你碰上的若不是我,那后果将是无法想像的。”他试着跟她讲理,反正在她跟前,自己的尊严早就荡然无存了,哪还有面子可讲。“那不一样。”每次都这样,只要她做了不合他意的事,他就拿这件事出来说,哼!
“映初瞩他觉得自己大男人的尊严全让她要着玩了,可又不舍得对她怎样。
“才不理你。”她生气地喃喃自语,仍把自己门在被子里,不理会他的苦苦相劝。
算自己认栽了,就当是上辈子欠她的。李浩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咦?怎么这么容易,她还以为得再奋战一会儿呢!唉,太容易得来的果实好像不怎么甜美哦!龙大姑娘很不要脸地思忖着。
“真的?”掀开被褥,闷出一脸红的龙映初闪着晶亮灵动的瞳眸对上他。“真的。
“没骗人?”
“没骗人。
“那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才要原谅你。”龙映初得寸进尺的要求。
“说吧!”他认了。
“第一,不许在众人面前凶我。第二,不能再管东管西的,老是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的。”眼见计策奏效,龙映初笑弯了一双明媚大眼。
“如果我答应你,你就愿意乖乖吃饭了?”他妥协地同她交换条件,这丫头,已经爬到他头上去了。
“嗯。”龙映初开心地下床,然后趁着李浩风不注意时,笑嘻嘻地朝送来餐食的喜鹊伸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表示自己已经大获全胜,并且扳回一城。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呜”一身白色薄绸的龙映初,窝在李浩风的怀中哭得伤心不已。
“别哭了,好不好?”不舍的搂紧她低哺安慰,李浩风有点无奈的望着哭得伤心的小人儿。不过是个梦嘛,值得哭得如此伤心吗?”’
“人家人家想回家。”难过的低语,她哺哺着自己有多想念家人。
其实,前几天她就想回去了。可是一想到回家以后便再也见不着他,心便没来由的泛疼,所以回家的事也一再耽搁。
可是今天她梦见了娘,娘哭得好伤心。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差劲“小东酉。”
“嗯?”
“你想家了?”
“嗯,我好想念他们哦!”她抬起哭得通红的小脸。“我我想明天就回去。”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图紧怀中佳人,放任心慌的感觉在胸臆间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