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边境的战火,还是在北敖国趁夜偷袭皇朝驻扎军营地的情况下,正式揭开序幕。
紧急军情每日火速传回京城,慕容宵所带领的北敖军凶猛异常、来势汹汹,靠着边境原本驻守的军队数量,实在是寡不敌众,皇朝军节节败退,眼看撑不了多久。
这下子,朝廷终于被逼得不得不快速作出决定,增兵北方边境,要实实在在的和慕容宵打上一仗。
此时大殿上的气氛一片凝重,文武百官都不敢随意轻哼一声,只因皇上听到边境军队节节败退的战报非常恼火,若是在慕容宵有所行动之前就先派兵增援边境的话,他们也不会输得如此狼狈,让人以为他们安定太久,连仗怎么打都忘了。
而之前一直反对兴战的那些官员们,此刻更是狂冒冷汗,就怕皇上迁怒他们,将他们降罪贬官。
“事已至此,咱们就算不想打,也已经打定了。”皇帝冷眸瞪着文武百官,语气有着明显的怒火。“现在还有谁打算跳出来阻止,继续说什么万事以和为贵的蠢话?”
百官们噤若寒蝉,不敢答话,就盼皇上能够赶紧息怒。
“没人答话?很好,众卿终于明白大难临头了。”皇帝冷哼一声,内心已经作出一番决定,迅速命令。“王在常将军。”
“微臣在。”王在常即刻从两旁的列队走到中央,对皇帝拱手行礼。
“李耀庆将军。”
“微臣在。”李耀庆也接着出列。
“岳胜磊将军。”岳胜磊心一跳,神色镇定的站出来。“微臣在。”
皇帝指定的三个人选,除了岳胜磊是年轻的将军之外,其它两名都是年约四十多岁,资历颇深的将军。
“就由三位将军带兵增援边境,抵挡北敖国大军,务必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再也不敢侵犯咱们边境一步!”
领命的三人同声回答:“微臣遵”
“等等,皇上!”此时褚云隆突然站了出来,朝皇帝行礼。“微臣愿主动请缨出征,替皇朝打退狼子野心的北敖军队。”
岳胜磊讶异的蹙眉,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揽下这件事。
皇帝也是微愣,却依旧不改决定。“褚驸马,此行有三位将军就够了,你还是留在京里,守护京中安全吧。”
“皇上,微臣既授衔将军,就盼着能在沙场一展所长,在众多将军当中,最该建立军功报答皇上赏识之恩的就是微臣与岳将军,岳将军已有机会,但微臣却与机会失之交臂,怎能就此甘心?微臣斗胆,请皇上再度考虑派出人选。”褚云隆斩钉截铁地正色说道。
皇帝之所以不打算派褚云隆出征,其实是有私心的,毕竟褚云隆是华阳公主的驸马,皇帝不愿见心爱的女儿伤心,才刻意跳过褚云隆的。
褚云隆大概也猜得出这原因,但他不愿自己受到如此特殊对待,连为国立功的机会都没有,就此埋没长才,才会主动请缨。
“褚驸马,你可知自己的身份?”皇帝不悦的蹙起眉头,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现在可以驸马,是他女儿的丈夫。
“微臣是由皇上一手提拔的将军,若非在武艺上有所长才,也绝不会获得皇上青睐,甚至将公主赐与微臣当妻子,皇上此刻该考虑的是国家大局,而微臣也是心系边境战火,更胜儿女情长。”他还是不改态度,不怕惹恼皇上。
皇帝的脸色非常难看,褚云隆罢才那番话,分明就是暗指他不顾国家大局,百官们虽然没有任何反应,恐怕也同样有这种想法,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公私不分了。
罢了罢了,既然他想去,那就去吧,免得他因此怪罪公主,导致夫妻失和,那就反倒不妙了。
“李耀庆将军。”
“微臣在。”
“你还是留在京中,改由褚云隆将军替换出征吧。”
褚云隆原本凝重的神色终于欣喜一笑,赶紧谢恩。“多谢皇上成全!”
岳胜磊及褚云隆等三位将军即将出征之事,很快就传递宁安城,岳家上上下下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岳形对于儿子即将出征一事全力支持,既然这条路是儿子自己选择的,他便支持儿子到底,没有第二句话。
而甄晓昭在这之前早已有所觉悟,所以听到消息后也没有太大的讶异。
她不能让他抱着挂念担忧的心情踏上征途,所以她一定得坚强的面对一切,他才能放心的带兵出征,然后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归来。
因为军情紧急,大军必须在十日之内整顿完毕,正式出发,所以这几日岳胜磊更是忙得不见人影,每每夜深了才能回家。
而这段时间甄晓昭也没有闲着,北方天气冷,她赶紧替他缝了几件较厚的保暖衣物,让他可以带去更换,甚至去庙里求了一道平安符,装在红色的小锦囊内,陪他一同出征。
她所能做的不多,但无论是衣裳或是平安符,都满含着她的情意,就算她的人无法随他远行,但至少她所做的东西能随他一同上路,而他在见到这些东西时,能想着京城的她,这样也就够了。
十日的准备期很快就过去,出发前一日,岳胜磊终于得空在家休息,准备隔日精神抖擞的出征。
傍晚时,甄晓昭特地吩咐厨子准备一桌丰富的酒菜,要和公公一同为相公饯行,三人和乐的用着晚膳,有说有笑,一点都没有即将别离的哀伤气氛。
“胜磊,这一仗你可以好好的打,别给我丢脸,知道吗?”岳形豪气的嘱咐。
“那是当然,孩儿自当全力以赴。”岳胜磊肯定的回答。
“最好将那个什么霄的打得倒地不起,要他再也不敢侵犯咱们皇朝的边境,滚得越远越好!”甄晓昭也激昂的说着。
“娘子好大的口气,该不会酒喝多了,开始发酒疯吧?”岳胜磊轻笑出声。
“谁发酒疯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是如此的不正经。”甄晓昭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
“如果太过正经,那就不是我了呀。”岳胜磊故意摆出正经样。
甄晓昭忍不住噗哧一笑,真是受不了他。“说的也是”
用完晚膳之后,岳胜磊本该要早早休息的,但回到房里后,甄晓昭却反常的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什么,让他纳闷极了。
“晓昭,你还在忙什么?”
“等等,再等我一会儿。”
等什么?他困惑的微微挑眉,就见甄晓昭再度出房门,没过多久,捧回了一小坛酒,看起来沉甸甸的。
罢才晚膳时他们已经喝过酒了,难道她还不满足?他捉弄的笑道:“你该不会是想将我灌醉,让我明早赶不上出征吧?”
“谁会如此幼稚?”她噘嘴瞪了他一眼。“这坛新酿的酒根本还不能喝。”
“不能喝,那你抱进房做什么?”
“胜磊,咱们俩一同将这坛酒埋起来吧!”她漾起笑意,柔声说着。
她到底在打算什么?岳胜磊依旧困惑不解,完全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意。
甄晓昭一手抱着酒,一手拉着岳胜磊走出卧房,来到后院她从小到大最爱待的那棵树下,就着月光,拿出小铲子想在树旁挖个洞,挖洞的辛苦事当然由岳胜磊一手包办,没多久,树下已多出一个可以埋下酒坛的坑洞。
他们一同将酒坛放入坑里,然后把土重新覆盖好,压实踏平。
“大功告成!”甄晓昭拍拍手上的泥土,对岳胜磊笑道。“这是‘归来酒’,等你凯旋归来的那一日,咱们就再一同将酒挖出来,开封畅饮一番,好庆祝你的胜利。”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岳胜磊也跟着扬起笑意,爽快答应。“好一个归来酒,这酒我是喝定了,你等着瞧吧。”
“既然你已经答应我,就绝不能食言,知道吗?”
“那是当然。”
“这样就好”心中的万般情绪瞬间涌起,她原本清楚的视线突然因泪水而模糊了,嗓音也多了一丝哽咽。
她这是怎么了?她本来打算开开心心的笑着送他出征的,偏偏到了这一刻,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涩,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她不想哭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觉悟,已经能坚强的面对分离,结果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她的心好痛好痛,好舍不得他,好想任性的叫他不要走。
但她不能,即使她的内心早已哭成一片浩瀚汪洋,几乎快将自己淹死,她也不能成为让他无法放心离开的阻碍。
甄晓昭紧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忍住泪再度漾起笑颜,但岳胜磊怎会看不出她苦苦压在心里的难受,她越是努力想笑,反倒越是让他心疼呀!
“你这个傻丫头”
他紧紧将她抱入怀中,万般痛心不舍。他何尝忍心留下家人,独自出征远行?
但这是他的使命,他必须尽全力完成它,在国家大局及儿女私情中,他只能有一种选择,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晓昭,别怕、别担心,我会回来的会用尽所有办法回来的”
她在家乡的等待,将会成为呼唤他回家最强大的力量,凭着这股信念,无论未来遇到再多的困难,他都会努力解决,务必会顺利回到她身边。
“胜磊”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在他怀中落泪,抓住这最后一点时间,紧紧回抱他。
多希望这一夜越漫长越好,黎明永远不要来,这样她和他就不必分开,不必面对分离的痛苦。
“别哭了别哭”他低下头,爱怜地吻去她滚滚滑落的泪珠,一遍又一遍,几乎吻尽她的柔颊,最后覆上她诱人的唇瓣,想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夜,牢牢记住属于她的甜蜜。
她大胆且热情的回吻,同样想紧抓住最后一夜尽情的缠绵,唇舌热烈交缠,像是要将彼此吞没,越吻越不餍足,体内的欲火迅速燃烧,渴求着彼此火热的身子。
岳胜磊打横抱起她,快速回到卧房内,两人一上了床,更是无所顾忌,吻是火热之际,双手也没停,互相拉开彼此的衣裳,急切的想要肌肤相亲,一刻也不能等待。
衣衫才半褪,他便猛然挺进她早已动情湿润的身子内,她紧紧攀住他硬实的背脊,忘情的呻吟出声,全然接纳他的硬挺。
两人激烈交缠,欲火烧得又猛又烈,像是要榨干彼此最后一丝力气才肯罢休,整夜忘我缠绵,暧昧的喘息不绝于耳,直到夜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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