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很想这么质问他,但他脸上的冷然与不悦令她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我好心介绍美女给你认识,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卓奕华强忍怒火,瞪着她。“你说呢?我为什么会生气?”
他约的人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而她居然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他为什么不能生气?他都快气炸了!
“”被他瞪得更加心虚,她气势顿时矮了一截,小脸微窘,默然。
一直到卓奕华面色更冷,绕过她要离去时,她才急忙喊住他。
“等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朋友她们”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出声解释,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只是觉得她应该开口说些话,好消弭这尴尬的气氛。
卓奕华止住脚步,回过身,看着她。
她回避他的目光,顿了一会,决定绕回原话题,呐呐地问:“这个星期六,你真的不去吗?”
“我会去。”他脸色阴霾看着她,冷声又说:“我还会把整间电影院包下,里头的客人只会有你和我,不会有其他人。”
说完,卓奕华不再停留,踏着彷佛可以将木质地板烧出两个洞的沉重脚步,忿然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贺知镜。
星期六很快就来到,因为卓奕华的坚持,她没办法让丁筱仟和莫繁璃跟来,为此她很不高兴,气他的霸道,然而她的心情却是复杂的。
为什么复杂?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也无法否认自己因为卓奕华拒绝让好友们跟随而松了一口气。
正确来说,她不只松了口气。甚至还窃喜在心里。
因为那份只有她自己明白的喜悦,使她整个晚上虽是摆出张臭脸让卓奕华瞧,但心情却是愉快的。
然而,她愉悦的心情保持不了多久,就让一件极度倒楣的事给破坏了。
“进去!”
后背被人用力一推,卓奕华踉呛地向前倒去,高大的身子“砰”的一声,跌倒在地。
闷哼一声,他倏地跳起身,对那扇被关上的房门大喊“把门打开!”
他的大喊没得到任何回应,倒是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声响,他利目一闪,看向另一头隐隐晃动的黑影,警戒地问:“是谁?”
熟悉的嗓音传人耳中,正缓缓爬行的贺知镜蓦地一顿,试探性地扬声询问“卓奕华?是你吗?”
听见贺知镜的声音,他紧绷的情绪非但没松懈下来,反而燃起一把怒火。“他们把你也绑来了?!”
懊死!他们居然把她给牵扯进来?
“他们?他们是、是是谁?”贺知镜困惑地问,边问边朝他的方向蠕去“我去上厕所回来没看见你,只看见一票人围在你车子旁边,接着就被绑来这了,你、你认识那些人吗?”
看完电影后,她因为尿急,所以要他在电影院门口等她,谁知她上完厕所回来却没看见他的人,本以为他先回车上等她,没想到却被人绑来这。
“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关心地急问。
“你你问反了吧!应该呼呼应该是问他们有没有受伤才对。”贺知镜嘴里虽是没好气地说,心里却因为卓奕华的担心而淌过一丝甜味。
依她的身手怎么可能有人能对她“怎么样”她不对人怎么样就不错了;要不是对方隹出枪,她出不会被绑来这。
唉!真不知是她倒楣还是卓奕华倒楣,否则怎么每回和他扯在一块,就会有事发生?
上次是因为他,她才被洪姿君她们请去“聊天”这次不过是和他去看场电影,却莫名其妙被人绑架,真是倒楣到她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真的没事?”听她的声音似乎还是很有精神,只是“既然没事,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喘?”
看着那剧烈晃动的黑影,他眉头一拧。她在干什么?
“当、当然喘呀!如果你双手双脚都都让人给绑住,只得匍匐前进,看你喘不喘”她瞪他,虽知他看不到,她仍狠狠地瞪着他。
可恶,那群可恶的家伙,她不过是趁他们不注意时撂倒了其中一人,戳了他的双眼、赏他一记下勾拳、外加一个过肩摔和狠踹一下他的命根子而已,他们就将她给綑成一颗粽子,也不想想,要不是那个人先对她毛手毛脚,她也不会出手,毕竟在外头,她可是纤细又柔弱的贺知镜哪!若非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轻易破坏自己完美的形象好不好。
这房间实在是太暗,除了门缝透进来的一丝微光能让他稍微看清她的身影外,其余的他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丰富的想像力已经在他脑中描绘出她狼狈的模样。
想着那画面,他唇角缓缓扬起,由于身陷险境,让他得以暂且将和她在电影院里的冷战给抛诸脑后,但可以的话,他真不希望她也被卷进来。
“你不过是个女人,他们干么大费周章地将你双手双腿给绑起来?”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没有得到他们的“特别待遇”顶多只有将他的双手反绑起来,他的脚可自由得很。
“你废话真的很多耶!有时间想我为什么被绑,倒不如想办法逃走。”她又瞪了他一眼,娇躯蹭呀蹭、磨呀磨,沿着他结实的臂膀爬起身,将被绑住的双手往他脸上一揍“快!试试看能不能咬开。还有,那群人到底是谁?你还没回答我。”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跟公司一起研发盗窃案有关,他们将我绑来;是想要胁我,要我承认是夏腾立盗”感觉到左眼眼皮一阵刺痛,卓奕华止住未说完的话,将头一偏,吃痛地喊“你撞到我的眼睛了,往下挪一点”粗糙的绳索果然是用“挪”的,紧贴着他的脸上肌肤向下刮去,痛得他咧嘴大叫。
“停!那是我的鼻子,能不能拜托你高抬贵手,稍离我的脸远点,再往下挪?”
左脸一片刺痛灼热令他暗暗叫苦,有一瞬间,他还是有种脸皮被刮下一层的感觉。
“拜托!我手脚都被绑,哪有办法稳住身子,你动作快点!”她稍微拉开距离,继续往下挪。
拜托,她光是撑住腰身不往后倒就很了不起了,他还罗唆!也不想想她是拜谁所赐才会落到这般田地。
抱怨归抱怨,她可没忘了要问正事。“你指的该不会是那天来公司闹事的祥德的那些人?”
“唔唔唔唔——”手抬高点!她一双手直往他嘴上压,是要他怎么回话?
“shit!就算我有练瑜伽也不用这样整我。”她嘟囔了声,挺直了腰杆,双手颤抖地又往上保持一点距离。
嘴巴一能说话,他马上皱起浓眉,难以置信地低喊“你骂脏话?!”
她好歹是个女人,怎么可以骂脏话?!
听见他的斥责,贺知镜努力撑起的身于差点惨跌在地,美眸进出怒火,恼怒地瞪向他。“你、快、一、点!”
也不想想,她为了保持姿势让他帮忙解绳子,她的腰都快断了,他还有闲情逸致管她骂不骂脏话,他再这样罗唆下去,她保证能飙出比这精采一百倍的“经典国粹”给他听。
他忍下与她讲道理的冲动,俊眸眯起,看着眼前来回晃动的黑影,半晌后,他的眉头越拧越紧,忍不住沉声说:“你坐上来。”
大小姐的手左摇右晃,抖得有如秋天的落叶,他根本没办法对准,再加上看不见,要精准的咬开绳索更是难以做到,更别论这可不是普通的细绳,而是麻绳粗细的童军绳。
“啥?!”坐到他脚上?
“你抖来抖去的我没办法解开,你坐到我大腿,身体贴紧我,这样才不会晃动。”他耐心解释着。
她想也没想便拒绝。“我不要!”
坐在他大腿,还要贴紧他?光是想像那画面,她就感到浑身不自在,白嫩嫩的脸蛋倏地浮上两团热气。
“你想不想逃离这鬼地方?我们连被绑来哪里都不晓得,更别妄想有人会来救我们,除了自力求济,你还有什么办法?”
听完他的话,贺知镜沉默了。
的确就算哥哥们会找她,也没神通广大到知道他们被绑架,更别提来救他们了,如果不想办法自救,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紧咬粉唇,她不甘愿地嚷了声“我知道了。”
说着,她开始蠕动娇躯,将被綑住的双手由他头上套进,环住他的脖子,暂时固定住不稳的身子,接着,她坚挺的胸脯不得不贴上他平坦的胸腹,就像一条柔软曼妙的水蛇,一寸一寸地由下磨蹭。
靶受到那纯然的女性柔软在他身上滑动,卓奕华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屏住呼息,就怕那正蠢蠢欲动的某部位会在这不恰当的时机苏醒过来。
纤细的柳腰缓缓滑过他的大腿,浑圆的翘臀成功地侧坐上他的两脚之间,她将由双膝一路被绑至脚踝的修长美脚奋力一甩,甩至他身侧。
他们俩此时的模样,俨然就像是对甜蜜相拥的情侣,男的盘坐在地,女的则亲昵地侧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小鸟依人。
他的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幽香,伏在他胸膛上的两团软绵上下摩挲着,她的长发来回在他身上撩拨,细腻的呼息喷洒在他的颈间
他的身子慢慢变得僵硬、紧绷,浑身上下被她娇柔的身躯搞得酥麻难耐,尤其是他的两腿之间,更被她结实且浑翘的臀部给折腾着。
胸膛被她摩挲、胯下被她磨蹭,这让他的自制力在瞬间毁灭,身下的某一处正急速地肿胀、茁壮。
“卓奕华?喂!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她揽起两道细眉,拚命地呼唤身下显然已神游太虚的男人。
她温热的气息贴在他,轻暖、香甜地飘落在他的鼻、他的睫以及他的唇。
他不确定她是否有说话,胸口剧烈的起伏令他的呼吸窒碍,耳膜隆隆作响,他只听见自己有如一群羚羊在胸口奔跑般的急促心跳声。
黑暗里,所有知觉变得更加敏锐,就连原本是团模糊影子的她,也像在瞬间变得清晰,他彷佛看见她绝美的五官、看见那浓卷的黑睫,看见她小巧、甜美的樱唇极缓慢地张合着。
她好像说了什么,但他没听真切,脑袋恍恍惚惚的,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时,他的唇已覆上她的
“你聋了吗?怎么不回”
张合的小嘴突然没了声音,贺知镜睁着美眸,轻眨了眨,直到她十分确定自己纤长的睫毛刷上他浓黑的密睫,而她的唇也正教他姿意品嚐,那双漂亮的大眼这才惊吓得瞠大、瞠大、再瞠大——
“啊——”她放声尖叫,但也只有一秒,下一秒,她的唇再次教他给掠夺。
温热的舌探入她柔软的唇腔,滑溜且灵巧,轻而易举的缠上她的舌尖,热切地与她纠缠,一会逗弄着她微颤贝齿,一会舔弄着她温热的唇办,一会又吸吮着她口中甜嫩的蜜汁。
她傻住,完完全全的傻住,双手还圈套在他颈上,身子也紧贴在他身上,此刻的她动弹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知道他灼热的气息仿佛可以将她焚烧,唇齿交缠的触感似是股电流,由她软嫩的唇办蔓延至她不知不觉曲起的脚指头,迅速地窜遍她全身。
她心跳得飞快,快得她以为那颗不听使唤的心脏就会这么跳出口中,快得令她浑身不由自主地发颤,一股热浪迅速在她体内乱窜,席卷着她所有厌官,他的吻彷佛有股魔力,蛊惑着她的思绪,诱惑着她的灵魂,让她沉醉其中,渐渐地渐渐地涣散了理智
她惊讶得双眸缓缓眯了起来,僵硬的身子逐渐瘫软,她就像天上的一抹白云,软软的、轻轻的、飘然的蜷伏在他怀里,任由他又亲又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