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下,只是她没想到,一觉醒来,便能见到自己的亲人。
“小妹你怎么瘦了?脸都变尖了,哇!大家快看,小妹的腰好细喔!”二嫂大声疾呼。“小妹,你辛苦了。”大家将她团团围住,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这个岛好大喔!听说等春天到了,景色会很美耶!”
“这里也没有债主。”
“啧!今日这么开心,能不能别提讨厌的事!”兴奋的钱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相当热闹。
“等等!”钱朵朵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现在又被这些人吵得头开始痛了起来,没好气的问道:“你们怎么来的?爹呢?”
“你相公接我们坐大船来的,爹也来了,方才他还催促着大夫给爹把脉呢!”
“什么?再说一遍!”钱朵朵这下真的傻眼了。
“我们坐大船来的。”
“不是这句!”
“大夫在给爹把脉。”
“不是这句。”
“你到底想听什么?”
用力推开家人,钱朵朵迅速的瞄到在冬日暖阳下,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朱守镇!”钱朵朵放声大喊。
那道人影缓缓转过身来,俊眸含笑,温柔地看向她。
钱朵朵没有动,只是一味瞪着眼。
“小妹,没想到你还挺悍的!”二哥打趣道。
“小妹,做人媳妇不可以这样。”大姑劝道。
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钱朵朵,又喜又悲,更掩饰不了对他的怨恨。
他毫发无伤地回到她身边了,原本被掏空了的心,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突然被喜悦充盈,从今以后,他们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哪怕是死,她也不会再放手。
朱守镇带着浅笑,优雅的缓步来到她面前。
“小笼包,好点了吗?”他担忧她的身体。
钱朵朵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突地一冷,疏离地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她高举左手,当众甩了朱守镇一记响亮的耳光。
朱守镇没有躲,平静地受了这一掌。
“我说过我饶不了你,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她的威吓令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小妹,你疯了。”
钱朵朵倔强的扫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回到朱守镇的脸上,狠声道:“我今日就搬离这里,你别来找我!”
她要让他也尝尝被丢下的滋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她。
“小笼包”抚着被打的左脸,朱守镇只能摇头苦笑,其实他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蛤蟆,我们先去看爹,然后收拾东西搬去南边的石屋。”南边有一片港口,还有几幢石屋。
交代完毕,钱朵朵头也不回地走掉,脸上虽然挂着泪痕,但她的嘴角却扬着笑。
朱守镇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又气又怜,看来他得想想该怎么把她喂回以前那副可爱的小笼包模样。
“侯爷,就这样让夫人出去好吗?”与朱守镇全身而退的江仲宁皱紧眉头问道。
“本人自有妙计。”
“仲宁,你与侯爷是怎么打败皇上的?”风及川笑嘻嘻地看完好戏,接着吐出闷了许多的疑问。
昨晚朱守镇的船靠岸,几乎没有什么人伤亡,甚至还带来了东阳将军及其麾下士兵。
“本侯并没有打败皇上。”朱守镇摇摇头。
“我不相信皇上会放过我们。”
“他当然不会,你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吗?”追随朱守镇一起到岛上的东阳将军冷声哼道。
“皇上派出二十万大军来对付我们,所到之处,一片火海,简直是不把帝京毁掉他不甘心似的。”江仲宁补充。
“整个帝京陷入战火,百姓流离失所,皇宫也被烧去大半,侯爷府也被夷为平地,我们鏖战了七个昼夜,幸好有东阳将军的人马来支援,在城外拖住朱桓杨的精兵强将。”
“本侯当时不过只有两万兵力,还以为”他当时真的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的两万人马,有囚犯也有流民,战斗力和朱桓杨的兵力相比,简直不堪一击。”
“早知如此,我应该留下来和你们并肩作战才是。”风及川深感遗憾,他错过了与同伴们浴血杀敌的时刻。
“最后一战,所有人都抱了必死的决心。”江仲宁拉开衣袖,露出尚未愈合的刀伤。
“看到没?我差点因流血过多而死,侯爷也有多处受伤,东阳”
“哼!可惜,我没砍到伤我的平原将军。”东阳仍愤愤不平。
“怎么回事?最后一战”他们到底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是厉王。”江仲宁抢先一步代朱守镇回答。
“厉王特地赶回来阻止侯爷和皇上相争,在厉王的调停下,皇上乖乖地放走了侯爷,而侯爷也答应留下一半家产,皇上才肯罢手。”
“厉王不是带着王妃云游四海去了吗?”听说厉王已不问世事很久了,风及川不懂他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因为厉王妃同他闹脾气,离家出走。”江仲宁开心地答道。
“错!是撇下丈夫,自己偷跑出去玩了。”朱守镇纠正道。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风及川还是听不明白。
“厉王找不到厉王妃,发起脾气来要比皇上恐怖好几倍,他出来找自己的娘子,看见冬楚大乱,更难掩怒气。”
因为上一次的夺嫡宫变,让他们小俩口失散了好几年,为了避免悲剧再次上演,他单枪匹马杀入皇宫,以一人之力要求双方停战。江仲宁很认真地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厉王果真不好惹,皇上一看到侯爷跟厉王联手,当然不再坚持,只是他不知道是太笨还是故意的,明明小小的战役便能分出胜负,他偏要用整座江山当赌注。”
“他贵为九五之尊,为何竟做些令人费解的事?”
“谁也猜不透他。”朱守镇深幽的眼睛一片茫然,朱桓杨对皇朝的恨意仍是个谜。“不管怎么说,总算休兵了,这次多亏东阳将军和风及川救回的难民,还有厉王从中调停,和谈的结果就是,本侯的人可以安全撤离皇宫,但要留下治国所需的银两。”天知道那些银两朱桓杨到底是用到哪去了,他一心只想搞垮冬楚,他才不信他会拿那些银两用在治国上。
“原来如此”
“厉王虽然有劝侯爷留下,但侯爷觉得还是离开帝京比较好。”
“别再说了,先与本侯去后山处理运过来的东西。”朱守镇心想要是再不阻止江仲宁,他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才甘愿。
“那夫人”
“本侯有一个惊喜给她。”朱守镇心情大好地望着转晴的天空,整个人轻松无比,他终于可以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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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朵朵皱着小脸倚在门边,恶狠狠地瞪着屋前的小路,很好!他竟然还不来道歉,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会追过来,结果他不但没有,甚至还让她苦等了五天!
“朵朵,我们还是回去吧。”蛤蟆望着宫殿的方向道。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她才不会这么没骨气,除非朱守镇亲自来接她,并向她道歉。“你假装没事不就得了!”
“那样太没志气了。”
两个人正在拌嘴,只见风及川神色焦急地冲向码头。
“你怎么来了?”蛤蟆连忙放声问道。
“我要出海。”
“为什么?”原本染病的人都康复得差不多了,为何还要出海?
“我要去其他岛找药材,侯爷有伤在身,而且伤得不轻。”风及川边说边登上大船,风风火火地准备出航。
“什么?”钱朵朵胸口猛然一紧。
此时两人又突然看见江仲宁一边伤心地哭着,一边半伏在雪地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这是怎么回事?”钱朵朵三步并作两步,毫不客气地抓起江仲宁就问。
“侯爷快不行了,我希望岛上有大夫所说的药材。”江仲宁假装抹眼泪的时候偷偷笑了一下。
他真的受伤了?那天看起来明明就很好,该不会他又刻意隐瞒她吧?钱朵朵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得心乱如麻,不由得拔足狂奔。
当她紧张的跑入殿内,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只见广阔的厅堂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朱守镇!”钱朵朵气得直跺脚,还来不及找到罪魁祸首,就被钱家的女人们给困住,拖进一旁的偏厅。
“你你们”
那些女人哪管她要说什么,拉着她便是一番梳洗打扮。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新嫁娘顿时出现在大家眼前。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钱朵朵被折腾得脑袋一片模糊。
她们铁了心不跟她说话,见她都打扮妥当了,最后替她戴上凤寇,盖上盖头,将她押出房外。
“我的新娘来了。”朱守镇含笑的声音响起,其中有着掩饰不了的喜悦。
钱朵朵愤怒的大吼“听说你得了重病,我看你倒活得很好嘛!”
“我的确得了重病。”
“什么病?”上前两步,钱朵朵一把扯去盖头,与朱守镇四目相对,见他也一身红衣,胸前结彩,一时之间火气消了一大半,目光留恋又担忧的望着他俊雅的脸。
“思妻病。”
“哼!”钱朵朵娇嗔。
“小笼包,我知道你还在生气,这场婚礼算是我对你的道歉。”
“不接受!”她哪这么好打发。
“朵朵,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每次只要一想到让你难过,我的心就痛得不得了,从今以后,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钱朵朵有些动摇的表情,朱守镇就知道装可怜这招一定有效,他打蛇随棍上的使出最后绝招。
“你看!你爹已经在那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他老人家原本高高兴兴地等着看咱们拜堂呢,但一看到你扯下盖头,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了”朱守镇迷人地笑道。
“你”一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她连话都说不好了,哪还有力气抗拒。
“朵朵,别再生气了,你要是再生气,我的心就真的要痛死了”朱守镇低下头,可怜兮兮地说道。顶着华丽的凤寇,钱朵朵忍不住一阵欢喜,噗哧笑出声。
“风及川和江仲宁是你派去的吧?”
“他们是自动请缨,听说两人比唱戏的还投入。”
“你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别误了吉时,喜婆!喜婆快来这!”某颗贡丸急得满头大汗。
“我们洞房见。”朱守镇丢给她一个暧昧的笑,便将她交给了贡丸,走出门廊去准备。
钱朵朵笑得阖不拢嘴,再一次被红通通的盖头罩住,喜乐在耳边轻快的奏起,每个人都沉浸在无比的欢欣之中。
从此,这里便是他们的新家,幸福就在眼前。
欲知被朱桓杨捉弄而导致夫妻分离的厉王和王妃杜雨青的故事,请见——一王三帅之一魔皇的卖艺妻。
想知道朱桓杨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秘密,又是谁能收服任性乖张的邪帝,敬请期待——一王三帅之三邪帝的偷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