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其理草草用完餐,便急着离开,喜悦体谅男友赶着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要他不必送自己回家了,两人直接在餐厅门口道别。
汪其理开车离开,喜悦也搭上计程车。上车后,她才猛然惊觉有份明天开会要用的重要文件忘了先给他看过。
“这可糟了!”她喃喃,倾身要求计程车司机。“先生,麻烦你追一下前面那辆蓝色轿车。”
她一面要求司机跟车,一面取出包包里的手机拨打,传来的回应是忙线中。
其理在跟谁讲电话?
等了两分钟,她又试着拨打一回,仍是忙线中。联络不上男友,她只好请计程车司机加速追赶他的车。
司机先生皱眉头。“他开太快了,还闯红灯,很难追上。”
喜悦闻言愕然。其理闯红灯?怎么可能?
她探头往车窗前方看,远远地看见男友的座车果然在车阵里冲刺,不要命似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伯母病情很严重吗?否则以其理谨慎小心的个性,他不可能这样横冲直撞地开车啊!
“司机先生,请你务必要跟上他。”她焦急地吩咐,心下不免有些担忧。
又过了几分钟,转过数个街口,汪其理的蓝色座车直接开进某间汽车宾馆。
motel?喜悦呆住。其理怎会来这种地方?
“怎么办?小姐,还要跟进去吗?”司机问。
她哑然两秒,好不容易寻回理智,点点头。“麻烦跟进去。”
开进车库,停好车,汪其理匆匆下车。喜悦付过计程车费,也跟着悄悄尾随在后。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天真女孩,男友开车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她内心已然有谱,只是需要亲眼证实而已。
汪其理看来对这家宾馆十分熟悉,直接搭电梯上楼,喜悦盯住楼层显示荧幕,停在五楼。
五楼是吗?
她冷笑,搭下一班电梯上五楼,一扇扇房门紧闭,究竟哪一间房里藏着她想找的人?
没关系,她就一间一间问。
于是,她从第一间门铃按起。“您好,客房服务。”
“我们没叫客服!”
来宾馆幽会的大部分是见不得光的情侣,很少主动开门,多数直接隔着门扉打发了她,她来到第四间,总算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们没叫客房服务啊!”汪其理在门内喊。
她吊着嗓子,装出娇柔的嗓音。“是本馆招待熟客的水果盘,感谢您经常大驾光临。”
“喔,是这样啊。”汪其理居然不怀疑。
可见他果真是熟客。
喜悦磨牙,刻意扬笑。“麻烦先生开门好吗?”
“喔。”汪其理傻傻地开了门。
真老实!问题是,这么老实的男人怎会瞒着女友上宾馆?
门才开一条缝,喜悦便趁他不备之际撞进去,汪其理骇然,这才看到来人竟是女友。
“喜、喜喜悦?怎么、会是你?!”他惊慌到口吃。
“我才要问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美眸雷电一扫,很快便瞥见玻璃浴室内似有人影闪动。
她不客气地长驱直入,莲花形的浴池里,躺坐着一具白皙玲珑的玉体。
“其理,你在干么?不是说要帮人家按摩吗?”娇嗲至极的嗓音,任是哪个男人听了,都会骨子酥软。
喜悦紧紧咬牙,强忍满腔翻腾的怒火。“小姐,请问你跟汪其理的关系是?”
“什么?”那女人吓一跳,回过眸来,戒备地瞪她。“你是谁?”
“方喜悦,汪其理的女朋友。”她一字一句地强调。
女人眨眨眼,笑得很媚。“喔——你就是那个男人婆啊?”
男人婆?喜悦愣住。
汪其理赶过来,见到两女对峙的场面,暗暗叫苦,整张脸揪成苦瓜。“呃,喜悦,你听我解释,这女人是她是”
是什么?喜悦转过头,等他给个说明。
但汪其理嗫嚅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还是那个美丽的luo女大大方方地起身,取来白色浴袍穿上,优雅地系上衣带。
“我呢,跟其理是在店里认识的,一见如故。”美女娇声娇气地解释。“所以有时候我无聊,就会找他出来陪我。”
店里?什么店?莫非是——
喜悦一凛,冷锐的目光射向汪其理,看得他抬不起头来。“是酒店吗?你跟她在酒店认识的?”
他不敢说话,点点头。
“你!”她气到不行,不知该怎么说他,他竟笨到让一个酒家女缠上!是太傻气还是太没社会经验?
“其理喜欢我。”酒家美女仿佛看出她的思绪,似笑非笑地弯弯唇,勾起汪其理一边臂膀,朝她示威。“他说你很好,在事业上帮他很多,怎么办呢?就是不像个女人,太悍了,不懂得撒娇,连裙子都没穿过几次,跟你在一起压力太太了,所以他来找我也能排解心情,我们两个啊,是互相安慰对方的寂寞,对吧?其理。”说着,酒家美女逗弄似地朝汪其理的耳朵吹气。
他瞬间耳朵爆红,直红到脖子根。
他居然害臊?!这算什么?
喜悦又气又不解,心房闷得几乎透不过气。她一直认为其理是个忠厚老实的好男人,他不擅长跟女人相处,因此不会偷吃、不懂得劈腿,但她原来错了!
愈是忠厚老实的男人愈经不起诱惑,尤其是这么一朵娇媚艳丽的野花。
她不像个女人吗?太悍了?跟她在一起压力很大吗?那好啊,他们就别在一起!
“我们分手!”撂下话后,喜悦立即转身离开。
汪其理吓到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神追去。“喜悦、喜悦,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喜悦——”
“就这么跟他分了吗?”
“嗯。”“你舍得吗?”
“不舍得又能怎样?”
“唉,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不只好友郑开馨想知道,喜悦自己也很想弄明白,为何自己两次恋爱都不顺利,为何明明是不同类型的男人,却同样伤了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郑开馨在电话里忧心忡忡地问。“还要继续在原公司工作吗?这样每天跟汪其理见面不尴尬吗?”
“不知道,我还在想。”喜悦握着话筒,郁闷地咬唇。
自从那天与汪其理不欢而散后,纵然他百般恳求,又是电话攻势,又是在她家楼下站岗,但她一概不理会,不接电话,也请假不上班。
她原想就此辞职不干,潇洒又干脆,也免得跟上司兼男友纠缠不休,但想想,在这家公司都工作两年多了,跟同事间也有一份奋斗情谊,说走就走,好像太绝。
何况现在正是公司前景不明的时候,面对元旗的侵权诉讼,该如何解决,还没个方向。
能抛下一切不管吗?
“我三天没进公司,除了其理,其他同事也打电话给我,他们很担心我辞职,求我一定要留下来。”
“那当然啦,这两年你等于才是公司日常营运的主管,你走了,公司肯定一团乱。”郑开馨很理解其他同事的心情。“如果我是他们,也不想放你走。”
“我知道,所以我很挣扎。”喜悦幽幽叹息。
“唉,我了解。”郑开馨也跟着叹息。“其实我问过东毅的意见,他是觉得如果你有自信能够公私分明,也不一定非辞职不可。”
“原来你也会跟你那个恶魔老板讨论我的事?”喜悦冷讽。
“别这样说咩。”郑开馨甜甜地为男友辩解。“他现在对我很好呢!你知道吗,现在可是我比他还跩喔,他都嘛乖乖听我的话。”
“是喔,恭喜你喔。”喜悦表面上嘲弄,其实心里是为好友高兴的,她能以一股傻气驯服那个骄傲自私的男人,算她厉害。
“总之东毅说,那个男人太烂了,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如果能辞职最好。”
“所以是怎样?到底要我辞还是不辞?”
“就说看你的意思啊。”
也是,不然还有谁能替她决定呢?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难关,必须单独面对。
喜悦自嘲地寻思,勉力牵唇一笑。“谢谢你打电话来安慰我,开馨,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秘书告知其理科技的人登门求见,崔刚信以为自己会见到那个相当有本事惹他气恼的前妻,不料来人是他没见过的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一见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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