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甜丝丝的笑。
“允许你擦地板有这么幸福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她点头如捣蒜,一脸娇憨的傻笑“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这样很幸福嘛!”
她的灿烂笑靥令他看痴了,必须以最强大的力量才能制服住自己的翻涌**,然而未经人事的她,不但不知情,甚至还一时兴起的在他眼皮上重重地啄一下。
“你不要发呆,赶快擦地!”她摆出泼辣的恶女表情和他玩闹“现在我算是你的二房东,你要听我的话。我命令你马上把屋子打扫干净!”嘻嘻,欺负男朋友好像挺好玩。
“是,遵命!恶房东!”他伸手一揽,将她的头勾在他的右腋下。如法炮制的也在她的眼皮上重重地啄一下。
“我喜欢,再亲一个好不好?”他的薄唇冰冰凉凉,触感极好。
“我不能让你食髓知味,否则你可会变成坏女孩!”拧一拧她娇俏的鼻尖。唉,再这么下去他真会深陷女色而难以自拔!
“喜欢和你亲亲,就是坏女孩呀。”她可不依,挣脱出他的腋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在他的唇上凶狠的吮咬一下。
“你好大胆,竟然偷袭我!”但是这种偷袭令他的胸臆间柔柔酸酸。
“是你自己要离家出走,且还要和我挤在小窝里,难道你不怕会失身吗?”
他伸手将她的乌柔细发胡乱拨弄,并恶声警告:“你再不乖,晚上我就会欺负你!”
必初静的双颊蓦地透红,她的心也怦怦地急跳。他瞧着她,觉得她好可爱,但也隐约地感到不安,他能够掌握住**的界线吗?一个男人面对他所深爱的女子时又要如何只亲芳泽却不踰矩?这真是个大难题。
他开始后悔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决定。他似乎能够预先想像和她朝朝暮暮的艰苦煎熬
“请问钟韶余先生,晚餐想吃些什么?”
“敢问关初静小姐,你的厨艺可以吗?”
她偏头思索一会儿,胸有成竹的回答:“我最拿手的好菜有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汤、照烧香鸡腿、辣炒剑笋和义大利面,其他的家常小菜也会一点点。”
他微愕,眼底写满惊奇“你真的会这么多道菜肴?”母亲不是告诉过他,y世代的女孩子连荷包蛋也不会煎?
“我爸爸是美食主义者,我妈妈在我爸爸的严格要求下,早已练就一身精湛的厨艺,所以我也不差。”可不是她大言不惭哦!
“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将来可以娶一个煮饭婆回家了?”
男人真坏!晓得她会拿锅铲就这么快乐!“谁说要嫁给你?”
“不嫁就不嫁,大不了我当一辈子的黄金单身汉罗。”
“你不要我了吗?”瞧他一脸无所谓的潇洒模样,她不禁十分懊恼。
“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不太想嫁给我。”
“我哪有不想嫁给你!”她是这么这么强烈的爱着他呀。
“我可能必须慎重考虑,需不需要为了一棵小树而牺牲整片美好的森林。”
“你”她正要甩开他的手,却忽而瞥见他眼底好浓好浓的笑意原来他是故意激她生气的!
“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她笑得像一朵娇艳的花。“像你这种每个女生都抢着要的白马王子,千万不要白白浪费,还是拥抱整片森林才不会后悔。”
“我会认真考虑的。”他的小女朋友似乎不怎么在意他?
将他的不悦仔细瞧进眼里的她,简直愉快极了“我的肚子饿了,你看一下书,半小时之后我就可以弄出几样简单的小菜。”
“让我施展一下男人的手艺,好不好?”他走向冰箱,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模样。
她忍住嘲笑他的冲动,强憋着笑意,严肃问道:“你可以吗?”
“请勿怀疑。”男人娶老婆回家是用来疼的,不是拿来当煮饭婆。这里是他和她共同的家,所有的家务自然是她与他一起分担。
他的笃定反而令她不好意思,只好由他!何况他是很霸道的!
“那我看报纸罗,你好好的大展身手。”看他从冰箱里拿出食物的材料,她则端坐在椅子上,表示完全不干预。
他俐落的洗菜、切菜,好像一副顶尖大厨的架势。初静盯了一下下,稍稍放心了。他烹调的食物应该不会太难吃,她想。只要不是太难下口,她都会不吝惜的赞美、鼓励他。
“我现在要煎鳕鱼,成功的煎鳕鱼必须外酥内嫩,对吗?”他像个孩子似的想讨她欢心。
她的确是十分惊喜,便走到他身旁问:“你好像很善于烹饪?”
“我家的林嫂最喜欢说她的掌厨经验,她年轻时还是烹饪家政课的教师。久而久之下来,我也大概知道一些。”但是他从没有机会进厨房。
“原来我挖到一个宝了。”她踮起脚尖想亲亲他,可是光着脚丫子、又太过于娇小的她,根本不能“侵犯”他一丝一毫,她怅然的生自己的闷气。
他主动俯下身亲吻她。
“只能亲一会儿,否则鳕鱼就要焦掉了。”他必须早点结束这个吻,否则深陷情潮的他可能连不锈钢的炒锅也会变成焦黑。
依依不舍的离开他的唇,她听话的不再骚扰他。
“喏,我帮你围上围裙,不然你身上的名贵衣服也许会报销。”
他迟疑着,两道浓眉紧蹙得几乎成一条直线。“不太好吧,这件围裙太可爱了。”一个大男人围上一件印着缤纷小碎花的粉红色围裙?
“可爱就可爱嘛,有什么关系。”她立刻动手把围裙系在他的腰上,并且在腰后仔细的绑上蝴蝶结。
他僵立不动的低头看着穿在自己身上粉嫩嫩的围裙,尴尬的几乎手足无措。
“只有我一个人看,不用害羞。”其实穿上围裙的他真好看。她很满意她专用的围裙系在他的身上,何况她偶尔也要霸道一点嘛!
他能脱下吗?她脸上的笑容如此娇甜,他无法违逆她的好意。他喜欢她开心的笑着,所以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围着这件粉红色的围裙。
“男人真命苦。”他自嘲的笑笑。不知道这世上所有深情的男人是不是也和他遭受同样的命运?唉,但他可是甘之如饴。
二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大功告成。
“关小姐,请用餐。”
拼命揉搓咕噜叫的小肮,她吐出一口长气“这顿晚饭好难等哦。”
他微笑。将盛好热饭的碗递给她,两人一起坐在棉布坐垫上。
“看起来好像挺好吃,色、香、味三元素至少具备色了哦。”迫不及待的她,马上夹起他所谓外酥内嫩的鳕鱼吃一口,可是可是好难吃呀。
“赶快吐出来。”他将手掌放在她的下巴,不忍心看她的小脸痛苦的扭曲。
她却吞下,并且马上露出笑容安慰他:“只是盐巴撒得比较多,加上这条鳕鱼是冷冻鱼,所以原来的肉质就不是很好。我换别样吃。”她夹起另一盘黄帝豆,正准备要塞进自己的嘴里时,却被他抢先截下,并且立刻咬嚼起来,但又随即吐掉。
“真的非常难吃!还好你没有吃下口。”他庆幸的说。
她舔舔唇,决定再试吃另一样菜,不希望他受到太严重的打击。
“不用试了,我有勇气承认失败。”林嫂是君子远庖厨的信仰者,他又是钟家的独子,想要洗手作羹汤的机会等于是零。所以这顿饭其实是他的“处女作”只是他没有料到成绩竟如此糟糕。“我出去买一些煮好的菜回来,你先休息一下。”
“不要嘛。”她才不愿意在他忙碌二个小时之后,还让他出去打包食物呢。“虽然你做的菜有点难吃,可是我还是好高兴,因为你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这样吧,我们今晚吃泡面好不好?还可以加个蛋哦,一样的营养嘛。”
她的体贴令他感动不已,只好依她。
于是他们同居所吃的第一顿饭就是以速食面果腹。
民生问题解决了,两个人却有默契的沉静下来。
许久,她才期期艾艾的说:“我先去洗澡,你等一下再梳洗。”
“也好。”夜幕低垂,他和她孤男寡女的窝在十坪大的小套房里,显得非常局促不安。
半小时之后,关初静从热气蒸腾的浴室走出。她微湿的披散着发,紧张的说:“我洗好了,你可以进去洗”
原本她的习惯是浴后只围一条长毛巾,等身上的水气自然蒸发后才换上睡衣。可是她没胆量以**肩背的模样呈现在他的面前,所以只好在还没有走出浴室之前便把家居服穿上。可是微湿的身体有点难受。
等他关上浴室的门,她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下来。忽然,她大声尖叫:“糟糕!”便立刻冲入浴室内。“啊你我对,对不起!”呆愕的望着只穿一件小裤裤、几乎是**的他,她的眼睛转呀转的,不晓得应该看哪里才好。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冲进来。”他的眼里、唇角和心都是满满的笑。
“我不是故意要冲进来的。”她的舌头好像快打蝴蝶结,惨了!
“我真的不是要偷看你的身体,你不要以为我很色。”干脆把舌头咬掉算了,简直是愈描愈黑嘛!
两个人就这么僵着,好一会儿她才以“壮士断腕”的口气说:“我是进来拿那个的,麻烦你拿给我!”她的眼珠子一直往天花板上看,不敢随便乱瞄。
“那个是什么?”他真的不懂。
“那个就是那个嘛!”羞死了啦,她赶紧用手指比比墙上挂衣架的内衣裤。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讶然的莞尔一笑。原来她是为了刚换下的贴身内衣和内裤,才不顾一切的冲进浴室。
她努力解释:“我忘记我现在是二房东,多了你这一个房客,所以我哎呀!”天!她那一套胸罩和小裤裤是最引人遐想的那种,也就是她认为最不纯洁的黑色性感内衣。都怪初荷啦,要不是她送她这一套黑色内衣当作生日礼物,她才不会
他失笑的将她的贴身内衣放在她的手里“房东小姐你可以出去了吗?我的头发上都是洗发精的泡沫。”
“嗯嗯。”她又慌又乱的红着脸冲出浴室,并且自动帮他关上门。好丢脸!她羞极了,也恼极了,好想把自己打昏。
“两个人同居的日子,好像很麻烦。”她烦恼着以后不晓得要将换洗的衣服吊挂在哪一个“安全”的地方。
想了好半天,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将衣服吊挂在阳台的塑胶衣架上。
“希望他不要走到阳台。”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可是当他梳洗好后,他居然向阳台的方向走去。她紧跟在后,连忙问道:“你要做什么?”
“将我刚才换下来洗的衣服挂好啊!”对于亦步亦趋的她,他丝毫不觉有异。
“完了。”她呼吸急促的低叹一声。
两个人几乎是一起走到阳台。她的心如响鼓敲打得好厉害,而他却是朗声爽笑的将她一把抱在半空中,深深的凝视她嫣红的小脸蛋。
“你怕我又看见你的小可爱?”他的初静真让他一生看不厌!
她呆呆的、慌慌的冲着他直笑,一时方寸大乱。
“你必须习惯。”他满意的看着她不解的神色“这间小套房很难藏住任何小东西。”他的意有所指令她的脸,更是灼热不已。
为了解除她的害臊,他只得故作轻松的笑笑:“如果你真的不能释怀,我们就只有上顶楼架设挂衣链了。”
“放我下来。”她小小声的央求。
他没有依从她的话,撇着吊儿郎当的笑意。他将她横抱在怀,完全漠视她的抗议,直到屋内他才放她下来。
“我很困,想睡觉了。”她咬着下唇。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日式的套房。他疑惑问道:“这里没有床铺,你之前睡哪里?”
“就睡地上呀,我有棉被和枕头。”她从壁柜里拿出她的棉被及枕头。
“那么我呢?”
她的嘴顿时张成一个o字型,失措的低喊:“我没有想到这个棘手的问题。”可是即使有一张床铺也很麻烦,总不能他和她一块睡在床铺上呀。
“你别慌,我早就准备好了。”他从随身带来的其中一个行李里,拿出两张日本式充气床垫和轻薄舒适的棉被枕头。
十分钟之后,他已经将两张床垫铺好。
“两张床垫的中间相距大约五十公分,你睡里边,我睡外边。”
“嗯好。”她没敢再看他一眼,连忙躺上床。他则温柔的为她盖上被子。
“晚安。”他将灯熄灭之后在她的身旁躺下。
“晚安。”她几乎是憋着气说。
虽然他们的距离足足有五十公分远。可是这五十公分对于一对恋人而言,彷佛是微不足道的五公分。他们两个同时感觉到一股缺氧的难耐。
她一动也不动,连翻身都不敢。
无人私语时的深夜,连呼吸声都是分外的清晰。她似乎听见他如响雷的鼓鼓心跳声。此刻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噙着微笑沉入梦乡。
然而依旧清醒的他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瞪着疲累的双眼,重重的叹息一声。他翻过身去将她拥进他的怀里,对于她的安眠他不禁嫉妒。
“我太高估我自己了。”苦苦一笑,他终于在天亮时和周公打上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