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项晴咏拨弄着自己一头与男人一样短的头发,她提出一个疑问:“老哥,我是不是把头发留长看起来才会比较像女人?”
专心开着车的项晴臣抽空瞥了她一眼“不管怎么样看你都不像个女人,你若留长发,看起来也只会让人觉得像男人留长发罢了,根本不会联想到你是女人。”
“你说话真毒,好歹也顾虑一下人家的心情嘛!”她好没气的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自古以来,真话往往是难以入耳的。”
“啐!”项晴咏依然不领情。
“还有一点你似乎忘了。”项晴臣继续说。
“什么?”
“从小你外表就像个男孩子,大家自然也就把你当成个男生看待,久而久之,你的一切行为举止也都像个男人,别告诉我,有时候你不会真把自己误认为男人。”
项晴咏认真的想了一下。
“好像是耶!所有人打小就把我当成男孩子,因为我不像姊姊娇小玲珑,长相也比较中性,然后又喜欢学武,老跟着你们后头跑,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了习惯,长大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你讨厌这样吗?”
“讨厌吗?”项晴咏目光迷离地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我讨厌也没用,谁教我长得这般俊美?也许是我当初投胎时投错了性别,才会这般不男不女的,我认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这样吧,我有一个朋友是造型设计师,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也许她会对你有些帮助。”项晴臣提议。
“好啊!我也想知道男人婆的我还能变出什么新样子,最好她能把我变成一个绝世大美女,这样我就能把自己嫁出去了。”
“你这么想嫁人?你才几岁而已,这么急着嫁人做什么?”
项晴咏大叫:“拜托!老哥,我都二十八岁了,不急才怪!我可不想当老姑婆。”
“你二十八岁了?”项晴臣一愣“怎么那么老了?”
她白了他一眼“我们兄妹年纪各差一岁,你不会连自己的年龄都忘了吧?”
“呃,我是忘了”他干笑“真是糟糕,你都快三十了”他喃喃自语“看来不加紧帮你找个好男人是不行的。”
“我看你还是先替筠姊打算吧!”
“晴筠我才不担心,想追她的人一辆火车都装不下,倒是你,一个都没有,真让人担心哪!”
“去你的!刚刚就有一个不是吗?”她不服的道。
“那是逼婚好不好?”
“管他怎样都好,反正我又没损失。”项晴咏不高兴的回嘴。
“可是任厉行这个人是个没血没泪的墨鱼花枝,不论心机、城府都十分深沉,他不适合你。”
任厉行在商界是出了名的残酷无情,项晴臣怀疑他的心根本是铁打的,要不然就是他妈妈生他时,少给了他半颗心,否则他怎么会无情到人见人惧的地步?
“他或许不适合我,但就身高而言他配得上我,不是吗?”
“全世界比你高的男人多的是,你别屈就他了,大不了让晴筠在国外帮你物色几个又高又帅的阿多仔回来让你选不就得了?你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和任厉行扯上关系,他只会伤害你而已。”项晴臣面色凝重的劝妹妹。
“我知道,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不至于哪个人对我有没有害我都分不出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项晴臣不太确定的想着。
当项晴咏经过一间病房时,突然被里头的护士小姐唤住了。
“项医生,你要去哪里?病人正在等你做检查,你快来啊!”“我?”项晴咏左右张望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
“对,不是你会是谁?”护士小姐不由分说的把她拖了进去。
“可是”这间病房不是她负责的呀!她记得这好像是侨负责的。
唉!这个护士小姐肯定又把她和侨给搞错了。
“项医生你来了啊!”这个项晴侨负责的病人是一位年仅十八岁的高中女孩,她因为发生车祸所以住进医院,项晴侨则是她的主治医生。当她看见项晴侨那英俊的五官后,立刻被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项晴侨来帮她检查的这段时间了。
瞧见这个女孩见到自己时脸上浮现的那抹红晕,项晴咏马上就知道,又是一个被侨外表给迷住的小女孩。
她露出会心的笑容,将错就错的拿起挂在床边的病历表看了一遍,反正她正准备下班,就顺便帮侨看一下好了。
瞥了眼病历表上头的名字,她漾起温和的笑容轻声地询问她:“宜蓉,你今天觉得如何?伤口还痛不痛?”
看见她的笑容,宜蓉马上被迷得一愣一愣的,回答的声音也因害羞而断断续续:“我我很好很好”“很好就是代表伤口不会痛了,是不是?”
宜蓉重重点头。
“我看一下伤口。”项晴咏拉高宜蓉的衣服,检查她背部那道将近十公分长的开刀伤痕“啧!这么长的伤口,真是可惜了,女孩子最忌讳身上留疤了。”
她仔细地检查伤口愈合的情况,再看看有无发炎红肿。“嗯,技术还不错,你这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但不会很明显。”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依照你目前伤口愈合的程度来看,如果中间没有变化的话,你最晚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了;住院好几天,担心学校功课会赶不上吧?”
她羞涩地点点头,然后深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缓缓开口:“项医生,我我出院后,能不能再来医院看你?”
“医院不是个好地方,如果没事最好不要常来,不过我还是会欢迎你的。”
闻言,宜蓉立即笑了开来“谢谢你。”
“对不起,我来晚了”项晴侨气喘吁吁地冲进病房,正好与项晴咏撞个正着。“咦?晴咏,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纳闷地看着她。
护士小姐看看项晴侨、再看看项晴咏,知道自己认错人后,她不好意思地干笑数声。“原来你是项晴咏医生啊?刚才真的很抱歉,我太急了,又忘了看你医生袍上的名字,所以才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我已经习以为常了。”项晴咏微微一笑。医院里的人老把她和侨搞混,她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情形了。
“啊?两个项医生?”宜蓉不明白这其中的状况,瞪着眼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又同样穿着医生袍的项医生感到一脸茫然。“怎么会有两个项医生?那到底哪一个才是我的主治医生?”
项晴咏指着项晴侨“他才是,我是他姊姊,不过我们两个都是这里的医生。”
“姊姊?”宜蓉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打量着项晴咏“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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