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应是熄灯休息的时间,某栋小洋房里却传来争吵的声音。
“为什么是我们?”某个年纪四十多岁,面貌却苍老得如五、六十岁的女人,正恶声恶气的骂道:“明明是关系很远的亲戚,以前一年也没见几次面,凭什么现在有事就要赖到我们家来,她们那些姑姑叔伯们都死光了吗?”
“你以为我想啊!我二伯一家移民的移民、哭穷的哭穷,没有人肯接这两个烫手山芋。”男人没好气的道:“说起来还要怪你,平时老是在亲戚间炫耀我们家多有钱,现在好啦,人家硬要把两姊妹塞到我们这儿来。”
“怪我?”女人拔高了嗓音“拜托,我这可是在给你挣面子耶!那些人过去总是在背地里嘲笑我们,你现在好不容易发达了,我当然要好好为你宣传一番,省得他们老是狗眼看人低。”
“是啊,结果却引来了这两个大麻烦。”男人冷笑嘲讽。
女人一时语塞,半晌才哼道:“说起来她们的父母倒好,两眼一翻就什么也不必管,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们收拾”
阴暗的楼梯间,一个纤细的人影悄悄站起身,无声无息的朝阁楼走去。
当她拉开阁楼的木门时,门发出一阵咿呀声,她停了一会儿,听见下面的人还在吵,想来不会注意到这细微的声响,她才放心的走了进去,轻轻关上门。
这阁楼本来是间仓库,天花板十分低矮,抬手就会碰到,空间狭窄得令人感到不适,而唯一的窗户小得可怜,现在是夏天,通风不良的小绑楼,白日被太阳一晒,到了晚上仍是闷热难受,而且依她和妹妹不受欢迎的程度,这里当然也没有冷气或电扇可吹。
不过只要有地方住就很好了,她告诉自己。在三年前父母发生车祸,双双身亡之后,这已是她住饼最理想的房间了。
虽然被迫收留她们的堂叔堂婶显然很不高兴。
“姊?”一个细小朦胧的声音自床上响起,听起来像是睡到一半被吵醒。
她先是一怔,随即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房间里虽然没灯光,但她进房好一会了,眼睛已慢慢适应黑暗,藉着透进屋内的月光,依稀可见屋内的景象。
“怎么了,小梨,我吵醒你了?”她半跪在地板上,拉住妹妹瘦弱的小手。
“不是,是我自己突然醒了。”小梨反手握住她的“姊怎么还不睡?”
“准备要睡了。”她笑了笑,却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舍不得放手。
自从爸妈死后,小梨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了。
她们的亲戚虽然很多,可在他们眼里,她和小梨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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