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在来到罗南家之前只有一年的帮佣经验,梅玉良则对金鹰城的贵族还不熟悉,所以当这个自称是莱诺子爵家的佣人出现在她们眼前时,她们并没有任何质疑,这名佣人和所有贵族的家仆一样穿着制服,制服的质料是一般人家消费不起的,而他身后的马车也有一般贵族会有的家徽。梅玉良只觉得那些图案非常漂亮,她还不晓得不同的图案代表不同的家族。
“爵士希望小姐能走一趟莱诺家,有个人想为你引见。”莱诺家的佣人显得有些紧张,梅玉良希望不是自己“奇怪”的相貌吓着了他。
“是谁呢?我都没什么准备”梅玉良有些慌乱地摸了摸自己只圈上浅金色花冠发圈的长发。
她虽然穿上了外出的裙装,也配了条漂亮的墨绿色牡丹花纹披肩,和街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没什么两样,不过一次进宫的经验让她认定贵族的女眷都得穿着马甲才能参加宴会。
莱诺家的佣人连忙道:“没关系,今日的茶会只是简单的聚会,贵宾们都是做日常打扮,请小姐尽快随我走吧。”
不疑有他的梅玉良和米娜搭上了那辆马车,马车载着他们一路来到郊区一座幽静的庄园。
“这里就是子爵家吗?”看起来不像有餐会的样子,虽然十分气派。
“大家都在里面,子爵只邀请了一些熟人。小姐一个人进去吧,我们下人不太好破坏主人的兴致。”
“可是米娜跟我一起来的。”总不能把她撇下。
“我可以带米娜到后面的厨房吃点东西,下人们都待在那里。”
梅玉良想想也是,便让米娜和对方离开了。当她推开门走进大厅,里头一点人声也没有,她伫立在那儿不禁有些尴尬。
“罗南小姐,欢迎。”一个灰发、蓄着山羊胡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梅玉良好半响才想起前几天学到的,那些帝国的仕女该如何行礼。
男人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她忍住缩回手的冲动。印象中那天学的宫廷礼仪里是有这一段没错。
“我父亲要我来。”
“我知道,你先进来喝点东西,他们马上就下来。你知道,男人一谈到生意,有事会太过专心,所以我只得让我的夫人带着女眷到温室里喝下午茶。”
他的话让梅玉良放松了心情,随后男人领着她到了客厅,梅玉良心想,这儿真的不像办过餐会,不过也许子爵不喜欢客人弄脏这么豪华的客厅吧。她有些拘谨地在男人的邀请下坐了下来,接过他递来的杯子。
“吃过东西了吗?我让人再去准备点东西给你。”
“不用麻烦了,我出门之前用过饭。”她喝了口茶润润喉。
“饮料不合你的胃口吗?”男人看她只浅尝了一口,问道:“那是南洋来的一种饮料,我以为味道不错。”
“很好喝。”男人的话让她觉得不喝光好像不给面子似的。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到别人家拜访,跟陌生人共处一室更是极其稀少的经验,实在很紧张,能和东西化解沉默的尴尬也好。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希望在喝完之前赛巴斯丁或者朱小玉能赶快出现。
她喝着饮料时,男人坐到她身边,看着她。
梅玉良更紧张了,难道在西方,男人可以跟女人这样同坐在一张椅子上吗?她退开的话会不会很失礼?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或者太热噢,她真的觉得有点闷了。梅玉良放下空了的杯子,抬手扬风,想假装不经意地往旁边坐过去一些,杯子却因此掉在地上,接着她发现她几乎连抬起手都使不上力。
她有些茫然地抬眼,看见男人猛地逼近,高大的身躯立刻就覆上了她,浑身虚软的梅玉良只能无力地仰倒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她连嗓音都虚弱如娇喘。
无论在东西方,媚药或迷药始终都是下九流的玩意儿,养在深闺的良家妇女哪里知道有这种害人的东西呢?梅玉良不明白自己着了男人的道,但光从他突然变得狰狞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处境堪虑。
男人不再压抑的急促气息喷在她脸上,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找过那么多杂种,都没有一个让我满意”他的脸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满意?满意什么?梅玉良脸色惨白,男人身上的香水味与他猥亵的举动令她反胃欲呕。
这登徒子比上次那个更讨厌,他甚至卑鄙地乘人之危!
伊革罗斯的男人都是色胚!
“走开”梅玉良连反抗都没力气,就算想握拳使力掐自己的掌心也做不到。如果可以,她一定咬死他!可惜这色鬼迫不及待地埋在她胸前,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肌肤上,让她全身恶寒。
都说帝国女性的服装太过大胆,露胸露肩露背都有,根本方便这些男人伸出狼爪。带着湿气的吐息让她觉得可拍,更恶心的是他还伸出了舌头。
男人好不容易起身,动手拉扯她的洋装,半露胸的洋装被粗鲁地往下扯。
察觉胸前一凉,梅玉良羞愤得想死,待宰的羔羊原本只能选择紧闭双眼不去看自己悲惨的下场,但她却瞪大了眼
“真是漂亮让我尝尝”他俯下身,却没来得及享受眼前的尤物,因为脖子上一阵冰凉与刺痛让他惊醒了过来,立刻感觉到背后强大的压迫感。
男人猛地转身,正欲出口的怒斥冻结在嘴边,眼里有着同梅玉良一样的惊吓。
连日来始终在暗地里盯着修斯与梅玉良的奥格不知何时闯了进来,阴鹜的神情犹如盛怒的魔鬼,绿色的眼眸跃动着致命的火光,手中的长剑正架在修斯伯爵的脖子上。
若非不想再他和女王关系越形恶化的此刻制造麻烦,奥格不会只在修斯的脖子上警告性地划出一道血痕。天知道要按捺下杀这浑球的冲动,远比一剑毙了他困难许多。
“雷昂大人,你”修斯端起尴尬而讨好的笑。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奥格身形猛地逼近,砰地一声,速度快的连梅玉良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修斯已经昏倒在地上。他鼻梁歪了,牙齿飞了两颗,脸颊下的血泊渐渐扩大。
这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梅玉良并没有因此松了一口气,毕竟她还躺在椅子上,何况她可没忘记这男人是她来到伊革罗斯后遇上的第一个登徒子,他的危险性不见得比趴在地上的那个低!
噢,更可怕的是,他手里还拿着剑。
奥格将剑收回鞘,坐到梅玉良身边时,脸上的神情变化之大,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笑得悠闲极了,也开怀极了,绿眸光彩慑人。
在梅玉良咬牙怒视下,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欣赏起她,而然后笑容缓缓敛去,梅玉良开始感觉他的视线好像有温度,令她浑身灼热。
“小野猫,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嗓音,吟诗那般轻柔,指背贴上梅玉良的脸颊,缓缓往下,滑过下巴和纤颈,来到锁骨。
“怎么每次我都看到你在闯祸呢?”他轻笑。
她想抗议,她并没有闯祸,分明就是他们这些臭男人莫名其妙!
下一刻,她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她的舌头则被他饥渴地吮吸着,还不识动情滋味的处子娇躯泛起一阵阵战栗与热潮,氤氲的**在下腹隐隐闷烧着。
宣泄似的吻与**没有持续太久,他渐渐放松太过暴虐的力道,问去他俩嘴角相连的湿痕,而后灼人的吻慢慢往下,像宣誓所有权一般,一一在她颈子上和胸前咬出红痕。
梅玉良困难地咽着唾沫,她应该觉得害怕与恶心,就向方才一样。
他要把另一个男人的侵犯与记忆从她身体里彻底抹除!
接着他像困兽般压抑地爆出一串粗口,有些粗鲁地起身,脱下身上的披风抱住梅玉良,知道她脖子以下裹得密不透风,才横抱起她大步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她知道这问题有点蠢,难不成还期望这色鬼护送她回家吗?虽然她是真的有一点小小的妄想,妄想他会良心发现
她突然好笑的想,她怎么不去期待那些追杀她的人,或者是地上躺着的那一位会良心发现呢?
“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他的神情又变得阴沉,却和暴怒无关,这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这栋庄园完全是为了修斯的变态癖好而存在,修斯在这栋庄园里玩死的平民大概都埋在地下室或后院,所以没有留下多少佣人。见不得人的丑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外只有罗杰守着。
“帕克去厨房找那个小女佣。”
奥格将梅玉良丢上他的黑马,然后让她侧坐在怀里“别拖太久。”他拉扯缰绳,掉转马头,往金鹰城郊的另一道小径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