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一步地深究。
雷士诚从邸报上看到刘言的封赏旨意和你的超短谢表之后,心里长叹一声,知道事无挽回,失望之下,也不去再向刘言辞别,留下一纸奏报,便径自离开峒城回部队去了。
刘言受了雷士诚的这番违逆冷落,又是一阵怒火攻心,但因为南线必须依仗雷士诚的军事能力,便不得不忍耐下来,装聋作哑地不加深究。
(二)
用勺子舀一点晾温了的白米粥,小心地送到你嘴边,看着你半清醒半迷糊地把它吞咽下去。
这样喂了你小半碗粥之后,你睁开了眼睛。
你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你动了一下,想要用胳膊撑起来身体,但是,胳膊没有力气,你又倒回枕头上。
我说:“好好躺着,不要动。我帮你。多吃一点,慢慢就会有力气。”
你说:“扶我起来,让我自己来吧。不太习惯这样被别人伺候。”
我说:“哪儿有别人啊。这双手,不是别人的手,它们就是你的手。”
我说:“这伤病,也不是别人的伤病,它们都是我的伤病。”
我说:“我就是你的另一个身体。”
我说:“不是别人。”
你听了,便不再动弹。你安静地让我把那碗粥喂完。
“又是黄昏了。”你说。
“是啊。一天又过去了。”我说。
你说:“人们都说岁月很长,可是,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岁月很短。一天的寿命,总是说过去,就过去了。”
我说:“我的寿命,也是你的寿命。”
我说:“你也能在我的寿命里活着。”
你说:“是啊。”
我们互相看着。我低下头。
我说:“再吃几口吧。大夫说,能吃东西了,就会很快好起来了。”
你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琴儿。”
我说:“什么?”
你说:“假如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很痛苦的事情,你会恨我吗?”
我说:“你不会做那些事情。你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你说:“假如我做了呢?”我说:“那一定是我误会你了。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是为了损害我。”
你看着我。你说:“有时候,我真的很恶魔。而且,我现在越来越像恶魔。”
我说:“你不是恶魔。”
我说:“你从来也不是恶魔。”
我说:“也许,将来我会有不能理解你的时候。但是,我不会有恨你的时候。”
我看着你。我说:“就算是我看上去在恨你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并没有对你的恨。”
你闭上了眼睛。你闭着双眼躺在那里,很长时间,一动也不动。
我看着你。我担心起来。我摸了摸你的额头。我说:“怎么了?”
你睁开了眼睛。你说:“没什么。”
你摇摇头。你说:“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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