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曾经我们有过些什么误会,就不能一笔勾销吗?”宁羽恬真心无奈。
每见她一次,总像是在打仗。
既然无法相安无事就不能当作没见过吗?
她为什么总是要挑衅她?引起她的注意。
而她不管是回应,还是不理,都会被曲解。
“哼,误会?你说得倒是轻松啊。宁羽恬,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给我和妈妈造成了多么大的痛苦?我从小就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你知道吗?”瞠大双眸,一步步逼近她。
宁羽恬退无可退,直到背抵住了洗手台。
“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如果可以她不会进入宁家,但当时的太小,根本就没有自由选择的能力。
她失了忆,还受了伤。
当她渐渐长大,懂事后,身世之谜一直困扰着她。
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宁家,却不得不留下。
她是宁天详带回来的,只有他才知道她的身世。
“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宁羽恬,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又可怜,你一直把痛苦建筑在别人身上。”一说起这些,她就克制不住内心怒火熊熊往上蹿。
她恨宁羽恬,恨她总是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样子,博取爸爸和哥哥的同情。
她很懂得人心,她是个心机深沉的蛇蝎女!
“够了,静婉。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只会照着自己的想法走。可以,你要怎么想,谁都阻止不了。但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是东方御阳的新娘。我就算有再多的罪也该赎清了吧?”如果不是看在宁天详的面子上,她不会替嫁。
宁羽恬不说还好,提起这个她更是怒火中烧。
她明明打探清楚了,东方御阳个性残暴,阴晴不定,长得无比丑陋,终日躲在黑暗处不敢见人。
可事实上他却成了东方集团的首席执行长,搁置了几年的城南度假村项目在他手上启动,短短时间,进行得相当顺利。
而且,她见过他本人。
他是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可从他的气度,吐谈,包括身材都是一流的。
就算在顶尖的贵族圈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她常常在幻想,他是不是长得很帅,才故意戴上面具掩人耳目的。
怎么想都是宁羽恬得了便宜,却还在大言不惭地卖乖。
真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你倒是好大的牺牲啊,宁羽恬,既然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那你跟东方御阳离婚啊。”满脸不屑,冷睨着她。
“宁静婉,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婚姻岂是儿戏,说结就结,说离就离。”这下子宁羽恬是真的动了怒,或许她一直在她面前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以至于连她都瞧不起她。
“看吧,一下子就试出了你的口是心非。宁羽恬,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明明占了那么多的便宜,一跃枝头,丑小鸭就天鹅。你要是说实话,我也不会笑话你。可你呢?一直装,一直装,真是绿茶-婊。”扭曲的脸已经快要贴上她的,四处飞溅的口水喷了她一脸。
宁羽恬趁机拉开门,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阻止不了别人的想法,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被人戳穿了,就想逃走?”越说越生气,她的人生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栽在宁羽恬手上。
不,她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宁羽恬。
她是贱种,贱种!
抓住了宁羽恬的袖子,用力一扯。
毛衣袖竟脱了线,宁羽恬狼狈趔趄着往后退,眼见就要跌下楼梯,忍不住惊恐尖叫。
宁静婉没有一丝要救她的意思,嘴角甚至勾起了诡计得逞的笑。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越过宁静婉,在最后一秒圈住了宁羽恬的腰,将她往怀带。
脑子一片空白的宁羽恬吓得嘴唇发白,身子情不自禁瑟瑟发抖。往东方御阳的怀里钻,因为那里散发着温暖。
看到那张冷凝如鬼魅般的面具时,宁静婉浑身的血液冻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东方御阳,他怎么会在这里?
该死的,这一定是宁羽恬设下的圈套,引她上钩。
贱人,这一招真是太贱了。
这下子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困境?
像甩掉什么脏东西般甩掉了手上的毛线,整个人往后退,脑子快速转动着,要想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驳,却在对上了东方御阳阴鸷的目光时,尽数消失,像是突然失语了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是她伤了你?”阴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姐夫,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是……”急急想为自己辩解,却在东方御阳森寒的目光下再度失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