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是一体的。应该共进退,同祸福。”水眸溢出不解,盯着东方庆严肃又不失慈爱的眼睛看。
她心乱如麻,姚凤仪突然自杀的事,给了她很大的冲击。
东方庆又给了她这件事有可能被人控操的信息,她真的理不出个头绪来。
豪门内部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已经够令她胆战心惊的了。现在还牵扯到了人命。
电影,小说,连续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就这么活生生摆在面前,猝不及防,又鲜血淋漓。
她真的适应无能。
“别怕,一切还在调查中,未水落石出。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似是见她受了太大惊吓,东方庆安慰着。
从东方庆的书房里出来,宁羽恬脚步虚浮,神游太虚。
脑中全是姚凤仪发狂举刀刺向她的那一幕,她的心也在想像中接受着凌迟的恐怖。
“小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神游太虚的她撞上了一堵肉墙,东方凌温润却急切的声音将她的思绪稍稍拉回。
“我没事……”后退了几步,退出他的怀抱。
她无意识的举动,东方凌眼中划过一抹深思,很快消失无踪:“没事就好。你刚刚好像没吃多少东西,我让厨房烤了只乳鸽,你要不要尝尝?”
“谢谢,不用了,我不饿。凌,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拜拜。”整个人情绪低落,连敷衍都提不起劲来。
东方凌体贴地笑了笑:“那你去休息吧,明天公司见。”
宁羽恬一路恍惚回到了房间,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双目无神,秀眉紧蹙,仍沉浸于巨大的打击中,不可自拔。
“外公跟你说了些什么?”东方御阳刚刚洗过澡,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雪白的浴袍衬得古铜色的肌肤如同镀上了一层金箔,令人目眩神迷又浮想联翩。
乌亮的发梢滴着水,顺着面具滑下,蜿蜒的水渍被灯光折射出五彩,为他罩上一层性感而神秘的面纱。
宁羽恬如同生锈的旋转娃娃,被上紧了发条,用尽全力地一格一格转动着,缓慢而吃力。
“东方御阳,有人要杀你吗?”话就这么滑了出来,眸中溢出担忧。
冷凝的面具没有表情,突然贲张的肌肉泄露了他的紧张:“外公跟你说的?”
话是句话,语气却相当肯定。
宁羽恬诚实点点头:“姚凤仪死了,从五楼跳下来还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外公说,她那一刀刺的目标有可能不是我,而是你。”
看着她越来越苍白脸色和颤抖的唇,面具下的脸紧绷如弦:“别听外公胡说八道,我是临时去的医院,事先谁都不知道。何况,我才刚回沪城,与林辉,姚凤仪都没有交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是疯了才会杀我。”
“真的不是吗?”对,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内心有好多声音一起在响,闹哄哄如同菜市场,吵得她头痛欲裂,根本就分析不出什么来。
“是的。”短短两个字,霸气无比,铿锵有力。
声如巨石撞入她零乱的心扉,一时间安定了不少。
“别胡思乱想了,快去洗洗睡吧。”长腿迈了几步,已到床边。
宁羽恬像弹簧一般整个弹跳了起来,脸颊情不自禁发烫,温度越烧越高。
这几天和东方御阳住在同一间病房里,他倒是老实规矩,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叼难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可那或许是因为他受伤的原故,而现在不同。
他伤好了,出院了,这里又是两人的卧室。
她真的有些紧张。
匆匆打开衣柜,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望着她几乎仓惶逃离的背影,东方御阳哑然失笑。
看来,这个迷糊鬼已经有了身为*的自知。
宁羽恬落荒而逃,贴身衣物不甚掉了出来。
东方御阳好奇弯腰拣起,含笑的眸子不由变得深邃,渐渐涌现一圈风暴。
手上的小内内有着很可爱的卡通小熊图案,精致而浪漫的蕾丝滚边。
看不出来啊,她还一颗如此梦幻的少女心?
手上薄薄的触感却灼烫了他的神经,血液一点点沸腾了起来,盯着门板的目光越来越深,漩涡越转越快。
东方庆的话仍在她脑中不断回旋,纠结着她的神经。
宁羽恬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浴缸水,洒了一些玫瑰花瓣,又滴了几滴精油,将自己泡在里面,放松身体和神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