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面对现实的种种问题,她是最不适合的一个。
宁羽恬面露难色,林辉赶忙补充:“我只是未雨绸缪,非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让微微吃苦的。我欠阿勇和他妈妈的,我要一并还给微微。”
“林董事长,姚女士不会对你赶尽杀绝的吧?你们几十年夫妻,她又那么爱过你。”宁羽恬心头很乱,乱得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是啊,结婚几十年了,我自以为了解凤仪。她虽强势,高傲,却单纯美好。可是,我忘了人是会变的,也是我的错,我让她蒙受了许多流言蜚语,最后甚至还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她恨我,怨我,也是应该的。”林辉惭愧将脸埋入掌心,他造了太多孽,为什么不报应在他身上?
“凤仪现在的心态严重扭曲,我怕她会伤害微微。昨晚,她潜入微微的房间要掐死她……”想到昨晚的一幕,他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宁羽恬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姚女士要伤害微微?”
“我也不敢相信,但……”这样的事关乎家丑,甚至是法律,他怎么可能会乱讲:“后来,我和她大吵一架,才发现她原来患有郁抑症。”
宁羽恬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其实,林辉才是罪魁祸首,他伤害了两个女人,还要婚后继续风-流。
一切都是他的错,她对他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彻底粉碎了。
但是,姚凤仪要伤害微微,她不能不管。
林辉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一个年轻女孩面前如此卑微,这应该也算是对他以往造孽的一种惩罚吧?
不管林辉再怎么混蛋,他终究有了悔改之意,并且是长辈。
她就算心中对他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宣之于口,抬起头,望向房门,想到了里面的微微,她的心沉甸甸的。
见宁羽恬为难,林辉叹了口气:“我林辉一直以来自诩交友广阔,一呼百诺,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傻子。身边全是一些酒肉朋友,吃喝玩乐时,一呼百应。待真正有事时,没有一个靠得住。”
“宁小姐,很抱歉,我不该为难你。趁我现在还有些权利,我会尽快安排桑茹出国治疗,让微微陪同。”这是个下策,现在出国就算旅游般容易。
姚凤仪若真想对微微做些什么,也是分分钟的事。
“不,我愿意照顾微微。只是,我能力有限,怕照顾不周。”微微真的和她太像了,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谢谢,谢谢你,谢谢。”林辉忙不跌地道歉,深深鞠躬,脸埋在掌心里哽咽。
看着他这个样子,宁羽恬心中百感交集。
果然世事无绝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我就说嘛,大端端一个姑娘家家干嘛没事多管闲事,原来是你的人。”姚凤仪一身高贵的旗袍,外面披着皮草小坎肩,头发高高盘起,露出宛如天鹅般高傲的颈项。
眼梢往上挑,十分不屑地睇睨着宁羽恬。
“我……”宁羽恬不知道她这是几个意思。
“哼,我真是太瞧你了,宁羽恬。开始我以为你是龙霆爵的女人,没想到你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要林家的财产,不是吗?”凤眸倏地瞪大,射出淬毒的光。
“林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就算她再笨也听得出姚凤仪的弦外之音。
“误会?哈哈哈哈……你不就是看上林辉的钱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他变成穷光蛋。还有你,我会扒下你的狐狸精皮,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画着精致彩妆的脸,渐渐扭曲,呈现出病态的狠厉。
宁羽恬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往后退。
林辉大喝:“凤仪,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姚凤仪转过身来,拢了拢皮草,整个人往前倾,脸已经贴上了林辉:“你说是就是吗?几十年了,你有过几个女人,我一清二楚。林辉,人都是有底线的。我自己眼瞎看上了你,我认了。但我不会让你继续快活下去了,我发誓。”
“之前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宽容,你的心就是属于我的。外面那些女人不过是你逢场作戏的对像,可我错了,错了好离谱好可怕好悲哀啊。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的亲信勾搭成奸,林辉啊林辉,你可真对得起我。”愤怒的热气喷在他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