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眼里,她强忍着不让其落下,看在东方御阳眼里却格外倔强又脆弱得令人心怜。
“你不是问我怎样才能瞒过梁教授吗?”话题转移得莫名其妙,宁羽恬一时间没有想到他在说什么?
东方御阳似乎也不介意她不懂,脸越凑越近,直至让她看到他眼波深处涌现的情念:“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
“不,不要。东方御阳,你不能出尔反尔,你说过不勉强我,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不可以。”宁羽恬惊慌失措,拼命的摇头哭喊。
无奈,男女天生上的力量悬殊决定了她一开始就处于劣势。
一路走来,她所有的好运要用光了,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只能双手交叠护住的脖子,泪光盈盈地哀求:“东方御阳,别这么对我,你外公什么都知道了。”
她无助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白兔,那么弱小,需要人的精心呵护。
可她在东方凌面前又是那样一副放松自如的状态,就像随时可以举起千斤的女汉子。
或许她看不出东方凌的意图,他却明白得很。
东方凌看似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对任何人都礼貌周到,谦逊有礼。
然,他是怎样的个性,他最了解。
年龄相仿的他们自幼一直长大,东方凌看似不争,却什么都要跟他抢。他有的,他必有。他说过想要的,他必会早一步得到。
这样的竞争早已成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如果只是简单的物品,他或许可以考虑退让,但宁羽恬不行。
她是他的,从他十岁认识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之间要纠缠一世。
她现在失忆忘记了他,没关系,他会帮她一点点慢慢找回来的。
“宁羽恬,我已经给了你足够适应的时间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呢喃般的低语却是沉重有烙印,没有给她再反抗的机会,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身体上的契合带来心灵上的冲击,东方御阳用行动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胡思乱想。
整整一夜,他像是一头禁欲了千年的肉食动物,一遍遍品尝着她仍娇弱的身体,不知疲惫,不知餍足。
*
一束阳光调皮地在她脸上跳跃,宁羽恬才幽幽醒来。
身体各处酸痛不已,仿佛被人拆卸过再组装回来,一动就咯吱作响。
混沌的脑子慢了半拍,用手臂支撑起半边身子,薄被滑下,露出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是被男人狠狠爱过的痕迹。
被禁锢的意识快速回归,昨晚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一一闪现。
抱着被子坐起来,目光空洞无神地盯着前方的时钟,任分针滴答一格格溜走,她坐成了雕像。
她不知道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东方御阳的预谋,然,她知道这是她的责任和义务,早晚得发生,她逃不开,也避不掉。
矫情的泪已经在哀求东方御阳时流干了,现在她眼底一片干涸,再挤不出一滴泪。
“叩叩叩……少夫人,你醒了吗?”是周婶的声音。
宁羽恬疲惫不堪,只想蒙头睡个天昏地暗,直至天荒地老。可她其实了无睡意,只要一闭上眼,自然而然浮现风光缱绻的一幕。
心痛不甘之余,还是忍不住脸泛羞意。
火烧般的灼热感一点点在脸上漫延……
“少夫人,我给你熬了燕窝粥趁热喝点吧?”周婶又敲了几下门。
宁羽恬只得随意找件外套披上去开门,伸手去接周婶手上的托盘,没有要让她进来的意思。
“谢谢,周婶。”
“少夫人,你吃了早餐准备一下。少爷说中午陪你回宁家。”宁羽恬一怔,眉头蹙得紧紧的。
东方御阳又在搞什么鬼?
许是她脸上的表情过于明显,周婶替她解答:“少爷说,你们结婚一个月了,他应该亲自登门拜访一下宁先生和宁夫人。”
宁羽恬心底冷笑,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没有礼教也是应该的。
她和他是怎么结合的,别人不知,宁家人最清楚,他何必多此一举?
“好,我知道了。”她没有疑义,关上了门。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周婶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不明白少爷对少夫人是有情有义的,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不过,少爷能和少夫人圆房实在是件大喜事。
少爷看似无情,却是世上最多情的人。
如果少爷不是有那么多苦衷,摘下面具相处,他们的关系一定改善。
只可惜啊,现在还不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