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胡同。
康飞正准备去上班,嘴上还哼着【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才是人上人,靠别人是公主,靠你其哇是曰本人,靠北是呆湾,靠腰是闽南,靠自己才是光荣的打工人】正哼的来劲,外面胡同口传进来三匹快马,到了跟前才拽住胯下骏马,为首那人四五十岁,衣料都是上好的锦缎,头上戴着一顶软巾,脸上带着面纱。
摘下手上面纱,马上那人居高临下就道:“快去里面通传,就说成国公府有事要相见你家侯爷……”
康飞左右看看,随后,伸手一指自己脸,“你在跟我说话?”
那人从马上下来,看了康飞一眼,“老夫乃是成国公府上管家……”
面色有异,康飞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裳,未免就嘀咕,果然是只敬衣冠不敬人……
作为每天穿蟒的人,康飞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普通衣裳,是打算去西城转一转,看看他西城兵马司这几天工作开展的如何,刚出门就碰上二百五了。
眼神一瞥,他未免咧嘴一笑,就说:“原来是成国公府上的老都管,不知道老都管有甚么事情,与我说那也是一样的……”
成国公管家微微一皱眉,左右看看,只见两边俱都站了不少土狼兵,一个个目不斜视,心说不至于有人在门口冒充,看这些站衙的一个个目不斜视的样子,都说土司兵能打,不曾想如此有规矩,可见这位吴侯,倒也不算是幸进之辈。
那些土狼兵当然目不斜视,所有人都被小老爷暴打过,小老爷当面,自然屁都不敢放一个,即便有屁,那也得夹得细细碎碎的小心翼翼放出来……
成国公管家却不知道,以为康飞站在门口这么说话,估计是管家,听说那吴侯在扬州市井间长大,很是有几个一般儿大小的玩伴,用这些打小的玩伴做管家,那也是人之常情,当下脸上未免堆了三分假笑,“都说吴侯少年英雄,想不到连管家也如此少年,也是……话说天子与陆大都督……”
“老都管这话,未免有些僭越了罢!”康飞提醒他。
“哦哦!是老夫失言了,不过,少管家怕是不知道,我家国公爷,与陆炳大都督,那是姻亲。”
康飞看这老头假模假式拱手的样子,内心未免吐槽:草,你们这些勋贵,都特么没好了。那陆炳那么大名气,我看也就一般,不是都说锦衣卫指挥使这种皇家鹰犬,都得做孤臣的呢?
不想跟这些老家伙弯弯绕,康飞未免直接就说:“行啦行啦!明人不说暗话,老都管有话直说便是了。”
大明富贵人家讲话,不是这个路数,怎么也得先聊刻把钟京师的天气,再聊刻把钟谁家孩子有出息谁家又生孩子了,最后才聊到正题。
故此,老头一愣,心说,到底是市井人家,不懂规矩,当下便说道:“少管家能做主?”
康飞且了一声,说:“王对王,将对将,难不成老都管还能做你家国公的主?怪不得我听说现如今许多勋贵人家,小主人要喊管家做爷爷哩!”
这话一说,成国公管家未免又羞又恼,他乃是上上代老国公的长随出身,老国公守备南京,又巴结武宗皇帝,被封【太子太傅】掌前府事,到了嘉靖初,忧虑而死。
后来老国公的儿子袭爵,刚一个月就挂了,以无子,弟袭爵,这位弟弟国公巴结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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