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白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正经事儿一件不干,吃喝玩乐倒是样样在行。
他混得开,人脉广,消息也灵通。
这话既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由得让人多想三分。
“你认识?”沈延川挑眉问道。
谢娜白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却皱起了眉,摇头:“没。长得这般模样的,我要是见过,肯定会有印象。”
之前第一次见叶初棠的时候是在夜里,天色昏暗,还隔着一段距离,他就没能看个仔细。
当时只觉得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此时再看,才发觉那站在门边扬唇浅笑的模样莫名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但谢安白想了一圈,都没想明白这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估计是看错了吧!”谢安白索性放弃了,“可能以前在京城远远瞥见过也不好说。毕竟京城那么大,很多人再瞧不见第二面也正常。而且,不是说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三年前从北方逃荒来的吗?估计那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在京城了。”
沈延川凤眸微暗:“是么。”
谢安白比他在京城待得时间长,也对那更为了解,如果连他都这么说,那确实不好查了。
他沉吟片刻,问道:“对了,听说最近京中不怎么太平?”
这话问得委婉。
谢安白哼笑:“岂止!简直闹翻了天!上次的同州河堤贪墨案牵连一大片,不少位置被腾了出来,尤其吏部左侍郎的空缺,好几方人虎视眈眈,争得头破血流!”
要不是想避开这麻烦,他也不会如此干脆地跑出来。
“现在这事儿还没个定论,不过另一件事倒是板上钉钉——徐凤池这次有功,要往上走了。”
谢安白忍不住轻啧,
“再升,可就是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了。这般年纪能走到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延川夹起一枚棋子,盯看棋盘片刻,徐徐落子。
这件事预料之中,他并不惊讶。
“确实。”他轻轻颔首,“没有世家背景,没有外力帮忙,能争得这位置,的确难得。”
谢安白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真是稀罕,你居然也会主动夸人?我记得你和这位不怎么熟啊?怎么现在也开始关心这些事儿了?”
沈延川薄唇微掀,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既决定要回去,自该多多了解,做好准备。”
……
曹家父子的案子很快判了,皆是斩首。
另外,柳依依这几年借着杨真的名义在外做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沦落贱籍,流放西疆。
是個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几乎不可能活下来。
杨真也受到了牵连,被剥夺官职,收押审查。
总之,一夜之间,曾经梦想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接连几天,江陵的街头巷尾,众人都在热烈讨论着这些话题。
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一辆马车从叶氏医馆门外离开,自西门出了城。
最先注意到这异常的还是杨婶子。
“咦?叶大夫,你们家那位呢?”
杨婶子朝着院子里张望几眼,忍不住问到。
叶初棠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道:“沈公子伤势痊愈,已经走了。”
“啊?就这么走了啊?”杨婶子脸上流露出几分可惜。
虽然那位沈公子身体不太行,但那张脸是真的没得挑,就算只是待在这每天看上一看,也是好的啊!
“本来我还说,再给你们说和说和呢!我看小五好像挺亲近他的?要是叶大夫你实在是不想嫁人,找他做个伴也不是不行嘛!”
杨婶子一脸惆怅:“可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太可惜了!”
叶初棠:“……”
也真是想不到,都这么久了,杨婶子还记挂着这件事呢。
“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明天就带阿言阿风以及小五离开了。”叶初棠说着,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些药拿了过来,“这里是我自己偏方熬制的药,要是平时有个头疼脑热,拿去用便是。”
杨婶子睁大眼,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你们也要走!?”
“是。”叶初棠笑了笑,“前几日碰巧联系上了一房远亲。”
杨婶子瞬间明白过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