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琪离开了,陆远舟的心也仿佛空了,他说不能辜负她一番心意,所以他步履沉重的去了校长办公室,刻意伪装得大病痊愈的虚弱,眼神看上去是呆滞的,脸色有些苍白,兀自在沙发上坐下。
校长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很难打破这僵硬的局面。
"校长,我..."陆远舟心虚地说。
他停下笔,深深的叹了一声气,表无奈:"远舟,你知道来时我对你的期望吗?你真的很伤我的心,整整一周,既不上课,亦不请假,你不是误人子弟么?"
"我知道,可我真的病了,来不及向您请示。"他回答,谎撒得顺溜,甚至没觉得心虚。
校长冷笑了一声,表情不以为然,意味深长地说:"你考虑的单单是个人利益,可以一声不吭的离开,而我将面对的整座学校,我得对在读的每一个人负责,我不敢丝毫懈怠。"
"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将功补过的。"陆远舟恳求道,眼里满是期待,那种渴求的光芒这一生只见一次,便会一直记得。
校长颇无奈,摆摆手说:"罢了,你下去吧。"
陆远舟站在一棵秃树下,校园里人生鼎沸,比他的小窝热闹不知多少倍,望着灰色的天空,阳光不那么刺眼。他喃喃自语,琪,我没辜负你的好意,工作没丢,可你在哪呢?
你在哪,我翻山越岭去寻你。
无论走在哪,他总处于一片热议中,不自觉里,他加快了脚步,躲避那些流言蜚语,他仍处于思想和肉体分离的状态,备课不够充分,讲授的内容平淡粗糙。对此,学生们往学校里反应了几次,可他以被定格为破罐子破摔的废物。
临近期末前最后一次测验,陆远舟希望拿出卓越的成绩,可分进班里的尽是所谓的差生,他很难短时间将他们调教成器。
趁着课间,陆远舟去了一年级八班,站在讲台上往下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凌依依的位置上,还好,她依在。他宣布了临近期末前最后一次测验的时间,并让学生们做充分的准备。
"陆老师。"班里的学生大为惊讶,一周不见他形容憔悴了不少。
陆远舟说完,便往回走。突然,戴玲起哄了一句:"凌依依,陆老师可要走了。"
全班哄堂大笑,陆远舟突感窘迫,面部的肌肉动了动。凌依依见班里的学生笑得前俯后仰,脸上红一阵热一阵。
一切被廖可看在眼里,戴玲?他邪邪的笑了一下,怎么没想到呢?
安静的氛围一下被打乱,私下不少人窃窃私语,尽是讥诮之声。'啪';,廖可猛拍了桌面,所有的学生皆回头看他,他怒视道:"都给我闭嘴。"
他指了一圈,吼道:"你们再笑试试。"
陆远舟已经离开了,而廖可竟有几分威慑力,班里一片死寂,敢怒不敢言。戴玲跺了脚,每次都给廖可搅乱了计划。
廖可是在维护凌依依的尊严,他那么拼命的和嘲笑她的人敌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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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路上,廖可拦住了戴玲的去路。
"呵,廖可,别仗着家境优越多管闲事。"戴玲冷冷地说,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是你做的吗?"他逼问道,眼神冷若冰霜。
廖可笔直的站着,个子足足比戴玲高了一个头,双手插在米色的风衣里,额前的发被寒风吹得左右摇晃。
戴玲怔了下,眼神闪烁地狡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会知道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廖可看也不看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心机太深。
"你到底想说什么?"戴玲有些沉不住气,着急起来。
"点到为止,你我心知肚明就行,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原形毕露。"廖可不急于将事情点破,因为他没有十分的把握确定,戴玲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戴玲怎么也有些心虚,她知道事情败落的严重性,他廖可怎么就处处和她作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