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不堪的银丝缎袋递给了西楼,她伸手接过来,拿出里面的玉笛细细看了看。
“我看了,没坏,没坏!”
“我知道!”西楼拿着碧蝉,想起了李佑承,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四处寻她,也罢,就当作她死了,也好断了念想。
西楼摩挲着笛身,又想起那夜和李佑安合奏时的情景,思绪万千,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打湿了睫毛,滴在了玉笛上!
“你怎么了?我没有弄坏你的笛子,你怎么哭了?”岸洲手足无措,伸手抓了布巾给西楼拭泪,西楼本来伤感,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岸洲根本不是在拭泪,而是在给她擦脸。
西楼看着岸洲笨拙的动作,觉得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挂着泪痕的眼角上翘,睫毛如蝶翼,上面还有亮光闪动,岸洲觉得好漂亮,挠头道:“你笑起来和花一样好看,呵呵,还是笑笑好!”
西楼听着心思单纯的岸洲赞美,真挚朴实,心底生出了阵阵暖意,刚才恼人的思愁冲淡了许多,“谢谢你!”
“我出去捣药了,你换了衣服就出来吧,咱们一起吃饭!”
“好!”看着岸洲关门离开,西楼笑容尽逝,“佑安,你会不会也以为我死了?”
西楼换了衣服,扎了个男子的发髻,活动了下腿脚,还不太灵便。她慢慢走出门去,一出门,就看见岸洲正在院子里捣药,切药。
“我来帮你!”
“呀!不是西楼妹妹吗?怎么变成弟弟了?”岸洲大惊小怪,好像才发现西楼应该是个男人!
“咳咳,岸洲哥哥,本来就是妹妹,你给套男装,难道要我再梳个女髻?”西楼讪笑道,岸洲了悟,点点头,“也是!走,咱们吃饭去,师傅那里饭菜应该弄好了!”
西楼跟着岸洲来到竹楼旁的一间石屋内,竹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青衣人正在盛饭,见她二人来了,“刚要去叫你们,来,坐下吃饭!”
西楼则上前施了一礼,“今日多谢前辈和岸洲大哥出手相救!”
青衣人笑道:“小女娃,别客气!你可是岸洲捡回来当试验品的,顺手而已!来来,坐下来先吃饭,吃饭!”
西楼望着那张丰神俊雅的脸,眼皮直跳,这高人也太爱“实话实说”了!西楼咳嗽了两声,坐了下来,神色有些尴尬,“不管目的为何,救了西楼是事实,西楼理当感谢!不知前辈尊称?可否告知小女?”
“岸洲,你个糊涂蛋,连我门的名字都没告诉这女娃?以后怎么让她报恩啊?女娃子,记好了,我这门派唤作清渊门,江湖上人称毒医就是我,林青羡!”青衣大叔得意洋洋夸赞,“我刚才把过你的脉,你修习的是坤宗内功,中毒受伤,伤了心脉,需要调理半年才可完全康复,可我这里不给人治病,老夫也为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