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不要紧吧?伤得严重吗?”
“有我在,无妨。”李佑安虽对大哥如此关心西楼有些疑惑,但也未及细想,招呼丫鬟们多生了几个火盆,让人伺候西楼换衣裳,他和李佑承退到了外间。
出门时,大少爷李佑承又回头看看西楼。不知为何,那痛苦的神情,忽然想起来多年前梨樱走时,他不在身边,那时的梨樱是否也如西楼这般,想到此处,他心中抽痛,“怎么她会如此难过啊?今儿到底怎么回事?”他对西楼无故落水有些疑惑,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李佑安低着头,因为走得太急,鬓角有些凌乱,发丝垂下,他透过发间的空隙向里屋看了一眼,沉思道,刚才还不知是谁下了春药暗害西楼,如今再看看大哥着急的样子不像作伪,他隐约猜到下药之人是谁。只是这“春qing”乃毒仙所制,她是怎么弄到的?一抬头,看着大哥焦急的眼神,他心上突然有些不舒服,一时竟忘了李佑承的问话,随即又斜着眼睛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佑安,佑安!”李佑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看着李佑承说道:“我见到西楼时,她已经被人下了药,一时无法,只得跳到水芸池里。”
“下药?”
“嗯!是春qing,一种烈性春药。”李佑安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寒意阵阵,李佑承听了他的话,愣住了,低声问自己:“春药?是谁?”
这时,门外有人来寻李佑承,说是清风阁出事了,朝晖昏迷不醒。李佑安一听,冷哼一声:“是谁?也许很快就会知晓。大哥,还是快去吧,记得叫人多备些火炉,中此药的人不能冷水相激,昏迷后需要热蒸之法。”李佑承听罢,不再多停留,告诉李佑安西楼一醒即可通知他,快步离去。
李佑安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小脸皱成一团的,额头上直冒汗,小嘴含糊不清地嘟哝着什么。他坐了下来,低下头,侧耳听着。“爸,妈……难受……我不想死……你们在哪儿……”西楼一手掀翻了被角,在空中乱抓。李佑安赶紧抓住她伸出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
西楼渐渐平静下来,李佑安想要放开她的手,可二人十指相扣,紧紧相握,西楼怎么也不肯松手。他只好作罢,坐在一旁看着西楼熟睡的脸庞,眼光又飘到西楼的右手上。这时,他才注意到西楼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样物什,还用红线系在脖子上。
他慢慢扳开西楼的手指,发现她手里握着一枚并蒂莲的玉佩,那图案竟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玉佩盈亮温润,翠色衬得肌肤白腻柔滑,脖颈上渗出晶莹细小的汗珠,带着淡淡的兰香。
李佑安心神一荡,赶忙别过脸去,不再看她,一手将被角掖掖好,才转过头来。望着她梨花带雨的睡颜,浓密的睫毛上上面挂着的莹莹泪珠,李佑安的心柔忽然软了起来。他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未干的泪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