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沉默了一下,有些石破天惊的说道:“如果说皇甫嵩只是图谋豫州,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好事,但是如果说,皇甫嵩的兵力南下呢?“
“有这个可能吗?”
戏志才和陈宫不禁对视一眼。
众将也面容绷紧。
“凡事得想好最坏的可能!”牧景也不想把局势说的这么坏,但是现在有可能就会出现最坏的局势:“我们甚至要做好放弃南阳的决定!”
“放弃南阳?”
众将很不甘心。
南阳和汉中一样,都是明侯府的根基之地,一旦放弃,不仅仅让明侯府失去了不少民心,对牧军的军心打击很大的,毕竟牧军儿郎,特别是中下层次的军官,有大多都是南阳人。
牧氏起于南阳。
南阳就是根。
“皇甫嵩这个人,我们都吃过大亏,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估计都不会忘记,当年我们从关中南下,一路打的顺畅的时候,被此人当有一棒,差点就被全歼的事情!”
牧景对皇甫嵩的忌惮是十万分的,他必须承认一点,在战场上,皇甫嵩比他麾下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特别是排兵布阵,张辽成长不足,黄忠大局不够,周仓只能为将,陈到太嫩了,戏志才和陈宫少了几分魄力,能为谋不可为将。
而皇甫嵩,这就是一个帅才,他能统帅万军,以沙场为棋局,魄力之强,谋略之深,天下少有。
“景武司查了这么久,还是查不出皇甫嵩的主力现在在哪里,他在河内,武关,都布置了疑棋,倒是是兵出河北,还是兵出豫州,我们始终摸不透!”
牧景继续说道:“越是这样,我越是忌惮此人,我甚至怀疑,这些地方都是虚晃一枪,他的目标是南阳,南阳乃是天下第一郡,人口经济来说,一郡比一州,在战略地势上也是至关重要,牵涉荆州豫州,甚至直面江东,得南阳,对朝廷而言,是一个很大的帮助!”
“一旦皇甫嵩兵出南阳,我们除非把所有主力压着北上,不然根本无法应对!”
戏志才拳头握紧,眸光有一抹阴沉。
多了一个皇甫嵩出来搅局。
让整个战局都有些朴素迷离起来了。
“难道要撤兵?”
周仓皱眉,他在北面留下一营,应对南阳郡兵还有可能,应对关中军就不可能了。
“不可能!”
戏志才是最清楚荆州这一战,对汉中的重要性,他们已经开始布局了,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投入进去了,一旦荆州这一战不打,等于前功尽弃。
荆州这一战,无论成败,都是要打的,哪怕放弃整个南阳,也在所不惜。
“那南阳怎么办?”
陈到咬着牙问道。
“荆州之战,迫在眉睫,我们撤不得!”牧景深呼吸一口气:“但是南阳也不能不顾,李严!”
“在!”
“你立刻北上!”
牧景看着李严,道:“暴熊军在南阳北面还有一营主力,你的任务不是阻挡敌人,而是保证撤退,一旦发现关中军的踪迹,不要犹豫,立刻进行大撤退,从北往南撤,放弃南乡之地,迁徒南下武当山都,以我之军令,号令南阳太守府,城可以放弃,地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人口,必须保证我们所有的百姓都撤出战争范围之外!”
他不想这么做,但是相比于西南,南阳已经微不足道了,这一战,他把明侯府所有的本钱都压下去了,甚至没有了退路,一旦他退了,必然惊动益州,届时就更麻烦,只能前进,不成功便成仁。
“主公,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黄忠连忙反对:“这样会引起很大的动乱,甚至引起民愤,对我们在南阳之地的声誉很不好,甚至会失去百姓对我们的支持!”
牧景说道:“事到如今,我已经顾不上太多了,皇甫嵩不难下,我可以挡,皇甫嵩一旦南下,南阳立刻舍弃!”
众将听到牧景这句话,也知道如今的情况没有更好的应对。
“李严,你的任务是替我保住汉水一路下来的几个城池就行,把大军的后路捏住!”牧景嘱咐的说道,他很相信这个谋士出身的大将,从舞阴开始,这可是牧军元老了,而且能力很强,前线多他一个不都,有他在后方,能让自己放心。
“遵命!”
李严恭谨的的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