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夫君你疯了,你怎么真信这小儿之言!至少也要请个医师前来看看吧,这可是你亲侄女,岂能儿戏!”
项梁见虞周不置可否,随即又吩咐道:“先去请个医师前来。也拿我的家令!”
等钟离退下之后,项梁似笑非笑的看着虞周:“虞家娃儿,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大哥只有这一个宝贝闺女,若是你的办法好使,那成世你说怎么处置都行,甚至要我赔礼也行,可若是你的法子不好使,那咱们就得两笔账一起算了”
怎么一起算?项梁又不是虞周的什么人,不可能无限度的宠着他信着他,若是项小妹有个好歹,怕是项梁跟成世的那番话也要落到他头上的,甚至曹皮匠都要为上午的一场闹剧付出代价。
虞周暗暗感叹:这才是进退有度的枭雄啊。
“夫君你怎能如此决断!医师还没有请来,你就如此说话,你对得起大哥的托付么!然儿的性命岂能交给一个小孩子!荒谬!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曹皮匠拄着拐棍越众而出:“这条腿就是我这孙儿治好的!”
不说还好,一说项夫人更是急了:“他把自家爷爷的腿都给治瘸了,夫君你还如何信得过他!籍儿,你说话呀,这可是你亲妹子!”
把老皮匠给气的呀,这项夫人口不择言,当着光头骂秃驴,当着坡脚说瘸子,老皮匠气咻咻的退了回去。
项梁见状忙抱手道:“拙荆爱女心切,言语冒昧了些,曹老哥多多体谅。”
曹皮匠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见礼摆势,籍儿,劝劝你这没轻重的叔父!”
项籍面色为难,一边是婶娘,一边是叔父,发病的又是他亲妹子,见识过虞周治伤手段是一回事,摊到自己头上又是另一回事。
听虞周的主意吧,妹子若是有个好歹,就是一番情殇,朋友和妹子都没了,如果不听吧,怕是叔父立刻就要结算春祭的是非。
想了半天,项籍对着虞周开口道:“小周,你到底有几分把握,反正那些个巫奴都是我杀的,你不必如此行险。”
虞周怔怔的看着这个大块头,他那双极易给人错觉的重瞳平时难以解读,现在却满满的都是担心。
虞周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了不起他认个怂,项籍就能朋友妹子都保住,有他项籍在,肯定不会让虞周和曹皮匠为此背上罪名,反正项梁在城外的时候就已经把那场杀斗定了性了。
而且他发现,不知为何,项籍说出那番话之后,项梁面上不愉可眼神里居然闪过一丝欣喜?
项籍见虞周还在犹豫,又道:“小周,就听医师的吧!”
虞周见状只能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史上并未提及项籍有个妹妹,也许就是早夭了。现在已经止住了那大巫师以愚昧害人,虞周也就不再坚持,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只是凭借后世的眼光来判断,还是交给医师望闻问切去吧。
正思索着项梁会如何后续处置,刚才又为何欣喜,只听到厅堂外面一声呵斥:“你是何人!”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龙且更是惊呼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