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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这一幕,池璃仿若被人拿棒子当头敲了一下似的,恍然醒悟过来。
现在可是她有求于人,眼前这个人又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她这么一个暴脾气,该不会又把对方给得罪了吧?
一念至此,池璃的身形僵在原地,绝美的小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正寻思着要不要道个歉缓解一下气氛,却见连澈蓦地又扯开嘴角笑了起来,语气里染上了一抹玩味:“爷真是好奇,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在修烨的手底下存活下来的。”
池璃:“”这特喵的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不对,他不是应该生气吗?
存活这两个字,好像也用得不太好?
不过回头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虽然她一直都很是小心翼翼的,但也难免会触到修烨的霉头,可是,竟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到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真是不科学。
现如今又得知了修烨为她取来花涎一事,她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这个鬼畜的魔君了。
他表面上看着好像很想要弄死她,而私底下,却为什么又要瞒着她对她好?
这里面不会还有什么惊天的阴谋吧?
潜意识里,池璃就是觉得修烨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好。
越想,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连连澈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都没发觉。
一根去了刺的花枝轻飘飘敲上了她的脑袋,头顶上随即传来连澈的声音:“发什么愣,还不准备动手吗?晚了要是爷反悔”
连澈后面还没有说完,池璃已经双眸一眨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就开始忙碌起来。
眼前这人也是个蛇精病,她还是不要跟他多说为好。
池璃默默地在连澈身上盖上一个蛇精病的戳。
除草这种事情,远没有池璃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杂草是从地底不知道多深的地方冒出来的,根茎扎得很牢固,而那些细长的叶子,两边看似柔软,其实就像是柔韧的利刃一般,拽的时候稍稍不留神,就会被刮伤。
几乎是蹲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池璃的手心里就多了几道新增的伤口,好在这些叶子并没有像灵花的花枝那样变态,还自带毒素,一点皮外伤,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对此,池璃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中途,她偷偷回头瞄过坐在姿态闲适坐在不远处欣赏着她干活的连澈一眼,眸光落在他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
那样一双手,成天忙碌着培育这些灵花,每次都像她今日这般亲自动手除草,手心会不会已经长出了厚厚的茧子?
“看什么?还不快干活,你是想忙活到天黑吗?”连澈抬手,指了指头顶上的天。
池璃嘴角抽了抽:这特么的天色还早着呢,她都不着急,他着急啥,活像一个剥削民工的老地主!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不由自主低咒出声:“老扒皮!”
话音刚落,一道轻笑声就传入她的耳朵里:“扒皮?爷倒是还没有尝试过以这种方法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