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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行云不知该如何接口,只能换个话题说道:“前辈的一曲‘潇湘夜雨’弹的甚为流畅,晚辈听着听着,竟然一时入迷,才会冒昧随琴音来此,还望前辈见谅。”
老翁徐徐往关行云而来,讶到:“哦,你竟然知道这首曲子,难道你亦懂音律么?”关行云答道:“晚辈粗通皮毛,何敢言懂。”老翁走至关行云身前站定,说道:“你会弹琴么?”关行云回答道:“晚辈幼时学过一点。
技艺粗糙之极,不入前辈法耳。”老翁突然身出手来,抓住关行云的手腕,喝道:“说,你是不是他们派你来接近我的?”
关行云蓦然手腕被抓,脉门受制,心中又惊又怒,大声骂道:“我敬你年岁已高,琴又弹的不错,似是方外高人,这才尊称你一声前辈。
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便突然出手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又算什么前辈高人了?”老翁突然哈哈一笑,说道:“你要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为何会到这来?
你要是一般青城派的弟子,为何不提了水便走?既然是青城派的弟子,如何不知道躲避我?你一定是他们派你来盗取经书的弟子!”
关行云本就是属于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大声的回道:“你这臭老头,到底想怎样,我都说了。
我是受到琴音吸引而来的,至于什么经书,我听都没听过,还有,我不知道要回避你,是因为师兄们从来不跟我说话。”
老翁听见关行云的话,又惊又怒:“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骂我的,因为这些人都会马上成为死人!你受死吧!”
关行云只感觉一股大力自脉门处传来,被老翁所抓住之手,格格作响,彷佛要碎裂一般,同时手腕越来越痛,最后甚至痛至失去知觉。
但是关行云却是紧咬牙关不出一声,也不喊痛,个性极为刚硬。这老翁在盛怒之下,本欲再下杀手,却发现关行云一声不吭的行为,亦不由暗暗佩服。
同时怒气稍减之下,立时想到:“如果他真是那些兔崽子派来的,为什么会出言顶撞我?”老翁想到此节。
顿时有点相信关行云的话,缓缓松开了关行云的手腕。关行云重获自由之后,立刻后跃,腰间长剑瞬间出鞘,盯着老翁,谨慎的戒备着。老翁摇摇头笑道:“无知小辈,以为有剑在手便安全了么?”
话说完老翁右手一伸,一样是从诡异无比的角度伸出,往关行云的手腕再度抓来。关行云一开始因为对敌经验不足,加上对老翁全无防范,才会在毫无反应之下,便被一招所擒,如今早有准备,见到对方又以方才同样的招式攻来。
心想自己全无对敌经验,以往练剑之时,在心中所假想的对手亦是使剑,如今面对空手攻击,实在不知如何应对。关行云危急之中,脑中突然一转:“我何不把对方的手当作剑?”
这一来之下,在关行云的眼中,老翁这一抓,便好似是一把长剑刺向自己手腕一般,关行云这两个月中,每日均勤练剑法,并苦心研究自己所悟出的破人剑招的种种对敌方式见老翁虽然出手诡异,飘邈无定,看不出他手的真实方位,无法对其闪躲或是反击,但是他的左肩却是破绽。
当下长剑向上一挑,脚步向右横移一跨,对准了老翁的左肩。这下情况转变成老翁自动将自己的左肩往剑尖上送去一般,老翁“咦”了一声,顿时变招。
老翁左肩微沉,闪开关行云的剑尖,后着看似便是左手从下打出一掌,同时手腕迳自往关行云剑尖抓来。
关行云手腕一转,手肘微沉,剑尖摇指老翁手腕脉门,跟前一招一样,老翁如这招使实了,便是以自己的手腕送上剑尖。老翁又“咦”
了一声,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关行云歪打正着,连续两次,老翁想不到这名看似年纪轻轻的少年,剑术竟然如此之高。
如此又拆了数招,老翁的手腕总是攻不进关行云的周身,每次总是招术施展到一半便被迫临时变招,而关行云却总是将剑一下横摆,一下直刺,只需要转动一下手腕与手肘,便可迫得老翁中途变招。
这名老翁久攻不下,手上招数不禁越使越是凌厉刚猛,他之前杀机已消,本来只是想夺下关行云手中的长剑,没想到一老一少就这么在树林内斗了起来。
老翁越斗心中越是惊讶,自己这“雄鹰爪”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连目前的青城派三大院主,也顶多能在自己手下走不到一百招,想不到这原本应该手到擒来的少年,竟然已跟自己过了三十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