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所当然。
孙信义暗中摇了摇头,说道:“兄弟们讨论过后,决定先行散去,并不打算危害关大人这一清廉的好官,我便是要过来告知三位,并放了关大人,想不到关大人却唉。”
孙信义叹了几口气,复又说道:“众兄弟皆已先后离去,约好于接天峰聚集讨论,如今天色已明,已近破晓时分,我们还是尽速离去罢。”
李真人说道:“在下等三人也不是真要加害关大人的,他逆血暴脉而亡,在下亦觉遗憾。如今之计,只好放火烧府,以免留下蛛丝马迹了。”
孙信义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被点昏睡穴的家丁下人,也应该快要醒转了。
务必等他们开始醒转之后再放火,勿要伤害无辜人之性命。至于这位广寒宫之女”李真人闻言答道:“此女已知我们身份,须得灭口。”孙信义说道:“那你们也不该这实非名门正派之所为啊”李真人说道:“孙兄,我们实在是一时昏了头,现已知错,做也都做了灭口还是得灭的。”
“唉算了。敝人先行一步,三位好自为之”孙信义摇头叹息,却也知此事错已铸成,实难挽回,说话的同时转过身子,翻墙离去。
李真人转过身来,对二人说道:“两位请先走一步,交给小弟布置即可,小弟会将其布置得像是一场失火的意外。”
两人对心中所作已有些微悔意,实在不愿再对季晓寒下杀手,心中想到李真人亦跟自己在同一条船之上,既然他愿意做这杀人灭口之事,自是大为愿意。
何况,他一向便以智谋百变所着称,交给他办,正是最为适合不过,当下两人点了点头,道声:“保重。”之后,先后离去。
李真人转过身来,走近床边,胡乱帮季晓寒披上几件衣衫,再以床褥将她裹在其中,为了怕她闷死在里面,特地留了可以通风的空隙,从外观看起来,便像一个裹起来的被褥一般,只是稍微大了一点,原来这位李真人竟然色心不改,想要私下将季晓寒暗中带回,成为自己的禁脔。
他将桌上的蜡烛取了过来,点燃了悬挂于床上的帐幕,又把关天正的尸身翻面向下,看起来像是着火后不及逃出,被烟雾给呛死一般。
一切布置妥当,床上的火已越烧越大,开始波及周遭的厨柜,他最后将放置烛台的桌子给引燃之后,纵身窜出,翻出了围墙,打算离去“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辰”
李真人欲带着季晓寒离去之际,一声长吟自耳边传来,似近实远,有如发声者便在身旁一般。
李真人闻言一凛,停下身形,这发声者所吟之声,充斥着四周的空间,李真人竟然无法判别,发音者所在的方向与远近,更谈不上能确定发音者的位置了。
他知道今日遇上了绝顶高手,听声音似是女子所发,他心中苦苦思索,武林中又是谁,具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功力?
当下不敢怠慢,扬声说道:“不知是哪位前辈赐教,还请现身一见。”这句话是李真人以内力真气发声,远远送出,回荡于巷弄之间,但是吟诗者的颂吟之声。
虽然并不响亮,却仍是清清楚楚,一点也没有被李真人宏亮的声音盖过的迹象。他知道来者的功力,实在是高出自己不只一筹,只是不知是敌是友,心中忐忑之间,不知不觉竟已汗湿后背。
吟诗者似乎不喜自己吟诗之声被中途打断,自李真人于她吟了前两句之时,出声询问之后,便杳无音讯,不发一语。
李真人在原地静立了良久,见四周皆无动静,拔腿正欲离开,那女子的声音又起:“不知阁下被褥之内,是为何物,能否赐告?”
李真人愣了一下,又是一惊,颤声答道:“此乃在下的床单被褥罢了,别无他物。”“这瞒天大谎,竟敢在我眼前卖弄,被褥之中,分明藏有一人,我早就感觉到他呼吸吐息之气。”
这名女子接着说道,语调中微有怒气。话声方落,忽闻破空之声,转眼之间,身旁突然出现数人,将自己围住,李真人心中一惊,这几人功力好高,都比自己略胜数分,看来应是那位前辈的手下之类。
稍微观察一下,心中一凉,四名身材婀娜的女子,将自己围在其中,众人脸上均有轻纱蒙面,使人无法见其真貌,但从四女身材可略为猜知,应该皆是少见的美女。
李真人见此阵仗,已隐约猜到来人身分,心中虽然充满戒慎恐惧之情,却仍表面力作镇定。“要说实话了么?”这次的话语并未像之前般飘忽无定,显是发话者不想刻意隐藏,李真人抬头往发声之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