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看戏的人,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这事儿王府做得的确不厚道,连学生问题都回答不出的先生要来何用,难怪小公子要发脾气打人,侯府那些破事儿,大家都清楚,只是从没放在明面说过,毕竟人家家大、业大、靠山大。
同情的、怜惜的、愤怒的、各种复杂目光都聚集在云柏身上。
端王估算着今日顾元重要来登门谢罪,一大早便把那门客召唤来等着,看着那面目臃肿猪头般的模样,心中一阵不自在,当初他怎会觉得这张启东是个好的?真是眼睛被屎糊住了。
其实这事儿也不怪端王,只是那时他正当少年,养尊处优惯了,身边的人不是阿谀奉承,便是巴结讨好,剩下的哪怕朝廷官员都对他尊重有加,何曾见过高傲不羁的风流才子,竟连他的面子也不给,当时就很欣赏这份气度,费尽千辛万苦,把人招揽到王府,哪知这人却是个傻的。什么高傲不羁,风流才子,原来是自命清高,故作潇洒,学问确实有一些,只是那性格实在不敢维恭。
端王悔不堪言,但他又好面子,请人的时候谁都知道,若真把人扫地出门,岂不是承认他识人不明吗,想了想,反正王府地方大,多养一个闲人也没关系,就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呆去了,平时眼不见,心也不烦,这一养就是好几年,直到王妃说要给外祖家表弟请先生。他才猛然想起这个人,没想到不中用,就是不中用,连当个教书先生,都被人赶回来,还是被一个黄口小儿赶回来,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若不是为了王府颜面,和李家拉上关系,这人,自己还真不想理他。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侍卫急匆匆地说道:“王爷,不好了,顾大人带着公子请罪来了。”
端王眉毛一挑,冷声道:“说清楚。”既然是来请罪,又何来不好之说。
“顾小公子跪在门口磕头请罪,现在人已经越来越多。”
端王眼前一黑,一口气没喘上来,怒道:“你说什么。”
“奴才该死,阻不了顾小公子,睿王府、忠王府都有人在,五王爷也在看热闹,还有附近来往的各系官员。”
“好,好。”端王急怒而笑,眸中闪过一丝阴霾,好你个顾元重,竟跟本王来这一招,二哥、四弟都在抓他把柄,若是处理得不好,闹到父王面前,肯定会落下一个家风不严,御下不当的失职之罪。
“王爷,我就说这小子不堪教化,顽劣不堪,你现在信了吧,他爹也不是个好人,子不教、父之过,否则他儿子又岂会是如此模样,你一会儿一定要严惩他们。”张启东一听侍卫的话,立马喋喋不休,配上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庞,端王顿感一阵恶心,心中怒气更甚,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喝道:“住嘴。”说完,便转身和侍卫一起,出去大门口。
云柏哭得稀里哗啦,这可不是装的,心中暗自叫苦,疼啊,苦肉计也不是那么好玩儿的,额上的鲜红触目惊心,小小的身子板儿仿佛要就随风飘走一般,看得围观的人们大叹可怜那。
云柏说话也很乖觉,字字句句都是自己的错,可话里话外却是老太太、王妃还有那门客的不是,把端王撇得干干净净,他才没那么傻呢,端王怎么说都是皇帝的儿子,和他一争长短,岂不是找死么。皇帝的心,也是偏的。他的目的只是制造嫌隙,可不是为了树敌,他是小孩他怕谁,他就不信端王还真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五王爷在旁看得有趣,他不上前阻止,其他官员也不敢动,他和二王爷都是皇贵妃所出,身份非同一般,自是没有人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同他做对。
云柏心中暗恨,他在王府门口闹,就是想要人看见,这样哪怕谁要对爹使坏,也多了层顾忌,原想着闹得差不多,他就顺应人意,随着侍卫进王府,哪知道五王爷临插一脚,侍卫们不拉他了,围观的人也不动,这端王速度怎么这么慢啊,他都快坚持不住了。
云柏满目哀怨,顾元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是恼怒,又是气愤,干脆陪着他嚎嚎大哭起来,反正他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还不如把罪名坐实爽快一些。
端王从王府里出来,看见得便是这对父子抱头痛哭的景象。所有人都傻了眼,这到底是哪跟哪。
“三皇兄可算出来了,你看把人家父子逼得,侯府好歹也是百年功勋世家,唉!可怜那。”五皇子悠悠然地说着,语气悲天悯人,可那态度嘛,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周围的人一听不好,赶忙退后了几步,胆小的转身就走。剩下的都是稍有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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