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灵骨公回头向西域凤道:“紫丫头,你最好落后一点,不要被他看到,否则同样关进马车里去。”西域风冷笑道:“他的魔雾只能迷那没有经验之人,我事先提功准备,他能迷得住我。”
骨灵公道:“可是合我们之力还不是他对手。”西域凤道:“有这个距离,他追不上我。”灵骨公道:“逃走不是办法,因为我们得设法救那个姑娘。”
西域凤道:“他一定是回魔窟,我们如何能进去?”灵骨公道:“不能让他回到魔窟,我们在路上就得想办法,否则更无希望了。”
他们追了十几天,可就是找不到一点机会,这天晚上,那书生带马玲玲落脚快西米脂城。很奇怪,书生仍不敢与马玲玲接近,他租了两间房,各人分住一间,沿途上,他们换了五六次车马,看样子到魔窟还远着哩。
在城中,灵骨公和西域凤不敢与书生同店,他们住在对街一家,但在这里,二人又遇上铜头公。
灵骨公一见铜头公就大喜,二人同到西域凤房中。西域凤正在洗脸,一见铜头公即大喜道:“大头公,你来得正好。”
铜头公显然已知二人的行动,他郑重向西域凤道:“魔头所擒的姑娘你可知道是谁的人?”西域凤道:“难道有来历?”铜头公道:“当然不过说出来你就不会管这趟闲事了。”西域凤愕然道:“岂有此理?”
铜头公道:“你不惟不管,只怕还希望我们两个老头子也莫插手哩。”灵骨公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铜头公惊叫道:“这样说,那孩子已遇害了。”
铜头公道:“那又不然,这魔头要想害小虎恐怕不容易,他擒来这姑娘无疑是取巧得手的。”西域凤惊叫道:“你说郑一虎。”铜头公点头道:“嗯。”西域凤摇头道:“你看错了我。”铜头公惊奇道:“你已放弃小虎了。”
西域凤道:“我一辈子也不放弃他,不过他恨我可能也是一辈子。”铜头公道:“那你也看错了他,那孩子的度量决不似你想象的小。”西域凤道:“不管他怎样,我们得设法先救人。”
铜头公道:“若要救人,就必须你去冒险。”西域凤道:“如何冒险?”铜头公道:“以你为饵,诱他离店。”
西域凤道:“我答应,您二人准备救人。”灵骨公摇头道:“丫头,这个险太大了,搞不好要害你一生,我们还是另想他法为上。”西域凤跳起道:“我的后果二老人莫管,我这就开始。”
当她刚刚走出房门时,突见一个少年向她走近道:“妹子,我听了很久啦,你要拿这种方式来抵消当初几鞭之恨是不对的。”西域凤一见少年,喜道:“九姐。”
接着又道:“九姐,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有责任救她。”原来这少年竟是无故失踪的朱公子,只见他笑道:“我看你对小虎的感情越陷越深了,其实他连一点都不明白哩。”西域凤道:“九姐,我们各人心里都有数,你也莫要笑我,还是我们合力救人罢。”
朱公子就是朱五叔所说的九公主,她和郑一虎离散后,这段时间也经过不少波折,她对郑一虎可说一见钟情,但她没有瞒西域凤,因为她与西域凤是非常要好的一对武林女杰,不过她为了地位不同,所以常女扮男装。
西域凤拉着她向对街客店去,她没有反对,二人有意经过那书生的房门,并且有谈有笑。魔王书生一觉门外有异,立即在窗缝中偷看,一下看到西域凤,讵料这魔头真的被吸引住了。
西域凤知道目的已达,立向易装的九公主递眼色,火速回身向店外去。书生强针引线,急急开门尾随,他竟把房中的马玲玲给忘了,西域凤知道身后有异,轻声向九公主道:“九姐,我们向城外走。”书生一看西域凤的举动,似知什么不对。
可是他就没有想到马玲玲身上去,于是也提功追击。到了城外,西域凤更紧张,竟和九公主落荒狂奔。出城未择方向,她们竟朝北面走,那书生居然死盯不放。
时当夜晚,又是大雪天,野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行人,九公主一看苗头不对,急向西域凤道:“我们快转吕梁山。”西域凤道:“不,如不将这魔头引出百里外,他会很快找到二老的。”九公主道:“那我们御气走。”
西域凤又反对道:“我们没有他快,由地面还有遮拦,在空中更不是他对手。”正当此际,西域凤突然奇道:“他们也追来了。”九公主道:“谁?”
西域凤道:“还有谁,那不是灵骨公、铜头公和那位姑娘。”九公主急忙抬头一看,确由城方奔来二人,骇道:“他们为何在后面追来?”西域凤道:“一定是二老怕我们吃亏,才带着那姑娘冒险追来接应的。”说话之间,马玲玲猛拔双刀,身如闪电,娇叱一声,人已到了面前。书生一见马玲玲,开始一愕,知道是被人救出来了,但立感她的刀劲如山,不由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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